可是送回去然后呢?等死吗?
所幸克莱尔胸前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所以没有把血弄的到处都是,黑夜里别人见了还以为只是个喝醉的人。藤堂琉生扶着克莱尔摸出克莱尔身上的钥匙打开门,克莱尔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肩头,他在他耳边吹气,模模糊糊说,“不要乱摸我,琉生君。”
关上门,“我看你现在还能开玩笑,看来是不会死了。”藤堂琉生将克莱尔扶进卧室,让他躺在床上,松松垮垮的浴衣很好脱,藤堂琉生两三下就将沾着血污的浴衣扒下来,扔进浴缸里。
克莱尔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身材匀称长手长脚,穿着衣服看不出原来克莱尔是有着漂亮流畅的肌肉的,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说实在的他就那么躺在那里身体就已经十分性感,要不是左肩上的弹孔和浑身血污,藤堂琉生说不定还会好好欣赏一下,可现在那么个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好欣赏的呢。
“你把我看光啦!要对我负责啊。”克莱尔半睁着眼对藤堂琉生说。
“谁有心情和你说这个!”藤堂琉生嗔道,坐在床边低头观察着克莱尔左肩的弹孔,“怎么办,要怎么处理一下。”
克莱尔的手轻轻放在藤堂琉生手上,“别担心,贯穿伤,子弹已经穿过去了,没留在肉里。”他笑笑,半眯的蓝眼睛看着藤堂琉生,“已经不流血了。我没事了。”
“你总是这样!老骗我!”藤堂琉生用力握着克莱尔的手,“这一枪要是再向下一点打穿你的心脏是不是才算是有事!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是不是你只有快死了才会和我说真话,才不开玩笑!”
克莱尔愕然地看着藤堂琉生,他觉得藤堂琉生似乎哭了,“小少爷,都多大了还哭鼻子。我真的没事了。”
藤堂琉生用力转头睁着眼睛,想把泪逼回去,“谁哭了!我是今晚太累了!说吧,我要怎么做。藤堂家的急救训练我还是有参加的。”
克莱尔看着藤堂琉生,指着一个柜子,“柜子里有绷带,拿出来给我包上,明天我就好了。“说完似乎是怕藤堂琉生不信,加了一句,“真的。”
很明显他说的话藤堂琉生标点符号也不信。他看了克莱尔一眼,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拧了毛巾替克莱尔擦身体,将身上的血污都擦干净,擦到离伤口近的地方,感到手下的肌肉微微颤抖,克莱尔也闭着眼皱着眉头,额上渗着冷汗。“疼吗?”他问。
克莱尔睁开一只眼,冲他笑笑,“不疼。”习惯性的贫嘴,“你给我擦身体,我那是激动。”说着示意藤堂琉生向下看去。藤堂琉生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只见克莱尔的内/裤被发胀的器官撑的涨起来,隔着布料都能看得出形状狰狞。
藤堂琉生一下子红了脸,将湿毛巾狠狠拍在克莱尔的肚子上,打的克莱尔反射性地一蜷,挣裂了伤口,刚刚才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起血来。“啊—”克莱尔短促地叫了一声,就没了声音,藤堂琉生见自己闯了祸,连忙拿着干净的毛巾捂着伤口,焦急地喊道,“老师!老师!克莱尔!你别吓我!克莱尔!我错了!你不要有事啊……”
“啊——”克莱尔叫了一声,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痛……”他含糊地不停喊痛。
就这么个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自己就这么被他玩的团团转,还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藤堂琉生看着这人痛到神智不清还依旧金枪不倒的那里,认栽地叹了口气,绞了毛巾草草替他擦完了身,从柜子里拿出医疗箱,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
他说的没错,贯穿伤,所以省掉了取弹的环节,对他对自己都是幸运吧。用剪刀剪断了多余的绷带,藤堂琉生收拾了乱七八糟的卧室,为克莱尔拉上被子避免着凉。被子被克莱尔的那里撑得支了个帐篷,藤堂琉生脸上挂着黑线看了一眼那帐篷,向下按了按,没按下去,反倒让它更精神,克莱尔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含混不清地呻/吟了一声。藤堂琉生连忙收回手关掉灯逃一般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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