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大的人鱼非常地小,大概只有半截手指那么大。
看到那玩意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自己曾养过的那条小人鱼了。
哦,是的,一条小人鱼,他出现得相当突然——我意外打碎了母亲给我的项链,然后他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当时我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震惊的,他小得不可思议,就像一团肉呼呼的公鱼,如果不是他上半身是人类,我把他当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垃圾,丢进垃圾桶里了。
我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既然他会在母亲给我的项链里存活了那么久,一定不简单。我照顾了他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他从手指般的大小长成了人类婴儿般大小,可惜的是,他眼睛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睁开,鱼尾与头发也没有从婴孩时期人鱼共有的灰色,发展出体现种族特征的颜色。
我除了知道他的喜好,比如喜欢趴在我送给他的白海狮玩偶上晒太阳,喜欢用软乎乎的手掌摸我的脸,喜欢我摸他鱼尾外,对他一无所知。他属于什么人鱼种族,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项链里,都是一个未解的迷。
而这个迷,在我成为祭祀品后,就再也没有解开的可能。
是的,我被诺德族抓去当了祭祀品前,为了保护他,放他回归了大海,我承诺如果我逃出去,一定回去找他。不幸的是,我用尽所有的办法都没能从那个囚笼里逃脱,他就像是个孤儿,被我丢下了,而我甚至连一个名字都没给他。后来我利用精神共享的方式回去找他,却很遗憾,没有找到。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愧疚地想起他。
正因为这样,在与释熟稔后,我将对那条小人鱼的愧疚以及对艾德的亏欠,都放到了释的身上,希望能通过对释的关爱,弥补自己的过错。
顺着标本的角度看去,“我”意外地看到了许多大小型水槽,水槽里放置着各种族的活体人鱼,而一条雄性深海人鱼深深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的脸很熟悉,我在注视了他一分钟后,终于确定我认得他。
还记得马奇说过,他俘虏了一条人鱼来到立弗岛后,人鱼就遛了么?事实上,他的话充满了欺骗性,那条遛掉的人鱼就是眼前的这条,很显然,马奇把他抓入了研究所,再用谎言骗了我。
看来我来到这个岛上,也是马奇精心计算好的。
相比周围安静游动的人鱼,这条人鱼显得烦躁得多,焦躁地滑动尾巴游来游去,时不时就会用尾巴拍打水槽壁,当然,这样的结果,是他被水槽壁释放的电流电得惨叫。他的头上箍着一个大概半个拇指宽的白色电子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箍得非常得紧,几乎要将他的脑袋挤破,电子环上有一个数值显示屏,每隔一分钟就会跳动一次,数值在45到50之间反复徘徊。
我不知道电子环是做什么用的,只是从他屡次伸手抓这玩意的动作来看,这玩意给他造成了不少伤害。
就在“我”打算进一步观察的时候,背后响起闸门开启的声音,“我”立刻飞到能近距离观察到他们的角落。
两个看起来像是调查员的人捧着电子笔记本走来,其中一个观察了这条人鱼一分钟,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字,好像是在记录电子环的数据,另一个调查员通过通讯器对人鱼进行了扫描,之后两人同时向对方点了点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报告总部,实验体163号联结数值持续下降,已低于正常数值,请求总部下令。”
短暂的电流声后,空荡的实验部回荡起森冷的声音:“感应联结第五次失败,实验体163号已没有价值,准许活体解剖。”
活体解剖?我大吃一惊,这真的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口中说出来的么,我对这个研究所的了解到达了一种恐惧的地步,简单的“残暴”一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虐行!
之后进来了两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他们启动了开关,在水槽中释放出高强度电流,将被电麻的人鱼抓出,推上了手术台,然后……我看到了有生以来最血腥而暴虐的一幕。
冰冷的手术刀不经任何消毒措施,压到了人鱼的肚皮上,锋利的刀尖一划,蓝色血液就如同泉水一样从豁口喷涌出来。人鱼发出了凄惨的尖叫,鱼尾痛苦地甩动,但这种挣扎只会让电流更大强度地击穿他的身体。
人鱼的惨叫声似乎令工作人员厌烦了,他们冷漠地钳住人鱼的下巴,森冷的刀口在他舌上一划,让那条享受美味的舌头脱离了口腔,之后他们再拿一块沾满血迹的腥臭纱布堵住人鱼的嘴巴。就这样,人鱼痛苦着、绝望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皮被掀开,翻出模糊的血肉组织,露出一根根血管,一个个还在跳动的器官被活生生地从自己身体里取出,大小肠、胃……都像垃圾一样丢到旁边放置的水桶里。
腥臭的血液流了一地,仿佛刻意欣赏人鱼痛苦的神情一样,工作人员的手法很精准,每一刀都会避开要害,而人鱼强大的生命力也让他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承受痛苦的煎熬。
除了心脏以外的器官都被取出,工作人员换上了另一副橡胶手套,丈量了下刀的位置,一刀压到鱼尾边缘,在人鱼呜咽声中整齐地将鱼尾切割下来,接下来到蹼爪,到耳鳍……所有与鱼有关的器官都被割除,放置在另外的台上。
人鱼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焦距,眼珠瞪得快要掉出眼眶,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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