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赶忙退了一步,连连摇头。
“多可爱啊!以后你想要,我还不给呢”,秋凤越嗤之以鼻,对小白虎越发爱不释手。
上元节忽逢阴雨连绵,秋凤越只能带着无忧和小老虎回驿站。没钱没伞,淋了一路的雨,秋凤越脸色不太好,刚走进驿站大门,就见夏景鸢捂着个茶盏与旁边一陌生男子言笑晏晏,脸色越发阴沉了。那陌生男子分明是白天他抱住大腿撒泼的青年,青年显然也认出了秋凤越,阴嫠的脸顿时布满杀气。
夏景鸢对这剑拔弩张的僵局不明所以,只是淡淡道:
“这位是祈云祈将军,你不认识就罢了,莫要冲突”。
秋凤越一声不吭地抱起无忧,大摇大摆上了二楼,对夏景鸢视若无睹。
“他便是那个海盗头子?”
夏景鸢不着痕迹地移开话题,“让祈将军见笑了,自是比不上祈太傅的儒雅风范。”
祈风是祈将军的兄长,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十岁稚龄便已高中状元,深得帝王器重,如今担任太子太傅辅佐储君。
提及兄长,祈将军阴嫠的脸色稍有缓和,就连眼中都有一抹堪称温情的情愫显露出来。
☆、第二十回 多情似无情
其实夏景鸢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狩猎场突发意外,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秋凤越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如今还摆出脸色,给谁看?夏景鸢可不认为是给那些无关轻重的随从小弟们和梅疏影看的。
道别了祈将军,夏景鸢便气势汹汹地踢开秋凤越的房门兴师问罪:
“――秋凤越!你可知我在狩猎场九死一生!――你为何不来救我?”
踢开房门,当看清房里的情况,夏景鸢只觉受到巨大的冲击,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只能扶着门框勉强站直。
秋凤越刚淋了雨,正和无忧泡澡来着,因为无聊,就要了几碟子的糕点边吃边逗小白虎玩儿。夏九皇子雷霆之怒下,秋凤越舔了舔手指上的糕点屑,才慢条斯理地道:
“都说了没空,况且我又不是你的侍卫,要保护,找你的祈将军去”。
“没空?那这个小孩儿哪来的!”夏景鸢不是傻子,喷火的凤眸灼灼盯住秋凤越……怀里的男孩儿,“祈将军可是跟我说在街上遇见你,不要跟我说你是特意上街去找这孩子才没空!”
“呃……九鸢……”
“其实你就是不愿理我――任我自生自灭吧!”
秋凤越不置可否,低下头继续揉搓着无忧的脑袋,旁边的小白虎受了惊吓不安得低吼,被一把捞进浴桶里打上皂角。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道门,几步的距离,却无人主动迈出第一步,倒真如咫尺天涯一般。
夏景鸢扶着门槛苦笑,“秋凤越,或许你认为我是无理取闹,可我不过是想当你最心尖儿上的那个人罢了”。
秋凤越擦拭小白虎的动作减缓,透露出心不在焉来。无忧好奇地歪着头,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定:那个踢门进来的大哥哥看起来好难过,像是要哭哦!越越为什么都不理他?
夏景鸢看他冷淡漠视的模样,心里不由一阵悲凉,然而他勉强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来,继续道:“古兰王告诉了我一些市井秘辛,应是与第九代有关,晚上我让绿盈给你细说”。
秋凤越这才抬起头来,却只看见夏景鸢离开的背影。那抹孤寂的身影仿佛天边最遥远的晚霞,美艳绝伦又转瞬即逝,浓烈得就像要焚尽苍穹一般。
上兰节阴雨连绵,秋凤越没能带无忧出去玩儿,还好中兰节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秋凤越拉着无忧、抱着小白虎,一大清早便跑没影了。昨晚绿盈自然去找他了,无奈秋凤越抱着小白虎呼噜打得震天响,愣是睡得死沉,主子吩咐的事只得作罢。
同样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的还有夏景鸢,至于梅疏影,一连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绿盈也懒得再留意。
夏景鸢去了集市,看似漫无目的,买了些炒栗子和米糕,还有一串糖葫芦,最后挑拣了几样儿小玩意才作罢,敲开了一家普通人家的大门,短打布衣的青年迎出来。夏景鸢摆手,边进去边道:
“不必多礼,带我见祈将军”
那人垂首答:“祈将军恭候多时了”
夏景鸢无言,唇角无意间勾起讥讽的笑意,随那人进了屋里,屋里只是寻常人家的摆设,并无奇特之处。
夏景鸢淡然处之,奢华内敛的面容不动声色,让青年不得不佩服其涵养。这时,对面的土墙突然从中间折开,像一扇门般打开了,祈将军踱步出来,阴嫠的脸因染了鲜血更为狰狞可怖。
夏景鸢满含玩味地笑,“祈将军是打算严刑逼供?”
祈将军并未理会九皇子的调笑,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他自找的!”
“那便让我试试看吧”,夏九皇子刻意让他怀里的东西显露出来,“应是不会让祈将军失望的”。说罢,进了密室。
密室里极暗,就靠几束火把照明,空气因为不流通以致滞塞,走入深处的同时,夏景鸢越加有种窒息的错觉。幽阴潮湿的密道看似深不可测,隐约有女子的啜泣时断时续,夏景鸢蹙眉,不免疑惑。没多久,夏景鸢终于看见了一间牢房,里面的红衣女孩儿蜷缩成一团,还有一个小孩子跌跌撞撞地跑来跑去,咿咿呀呀极是欢快。
夏景鸢蹲下身,对小孩子招手,柔声唤道:
“虎子,过来!――哥哥有东西给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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