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校草身边小喽啰的范宽表示不服。
其实两个人并不常常在一块儿,尽管两人住在同一个宿舍。在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两人都是人生地不熟,自然一起行动的时候多,等范宽与新同学混熟了,便不再事事黏着梁楷。范宽性格开朗,为人容易相处,在整个年级的范围内都吃得开。而且此人精力旺盛,繁重的专业课之外,还能有闲心到球场上挥汗如雨,到了第二年,俨然已经炸成老油条,翻墙出校鬼混也是常事。
梁楷性格偏静,不喜与人深交。为了不被好奇少女们打扰,作息时间都与学校的大部队不一样,造就了深居简出的典范。
外面大雪,画室里因为开了暖气温度维持在二十度左右,没等范宽吃完烧饼,就已经热出了满头大汗,忙把羽绒服脱掉。梁楷一身衬衣休闲裤,十分淡定地把《雪》这幅画勾勒上最后几笔。
大片大片的留白,仔细看去,才能看见画作中央几点灰色以及边沿上教学楼的墙沿,想来画的就是学校里的景色。
“楷子,你深得你前辈‘简笔’之风啊。”范宽说道。
梁楷不以为意,说道:“你的画准备得怎么样了?”
范宽抱住画室里摆放在一边的大卫半身石膏,痛苦地说道:“哥,不要跟我提这茬好吗?烧饼钱不收你的。”
“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下周一交稿。”
“不还有好几天嘛。诶,晚上财神不来,要不要趁机出去h一下?”
同画室的另外一个女孩子都对范宽的吊儿郎当看不过眼了,说:“范宽,你自个儿出去浪就算了,别拉着我们草一起去堕落好伐?”
“劳逸结合怎么就堕落了,会说话嘛你。”
“不跟你一般见识。”女孩翻了个白眼,随后用腻死人的声音,对着梁楷说道:“梁楷,能帮我看看我的画吗?”
范宽嘤嘤嘤躲到一边哭去了。
美术特长班一个年级25人,三个年级共有学生75人,学校财大气粗,为每个班划出一个独立的教室,光线风景绝佳,硬件设施完备,学费自然不低。美术特长班的学生们中,一半以上家境良好,这点学费九牛一毛。还有一部分,为了学习这门喜爱的课程,几乎是倾尽财力了。拿他们班主任财神的话讲,不好好画,首先对不起的就是家人。
范宽童鞋显然没有为父母好好学习的觉悟。学习画画这么多年,拿了好几个全国的奖项,是个有灵气有天分的。就是心思不纯,热爱玩闹,多大的灵气和天分,都经不起这么折腾,是个人都觉得看不过眼。
范宽磨磨唧唧地摸回自己的画架前,看着上面洁白的素描纸,只觉得两眼空茫,不知如何下笔,他好动,耐不住性子,不像梁楷,画个石膏能站在画架前一动不动五六个小时。他望向教室的角落,白衬衣的梁楷正低着头耐心地指点方才那个女孩。
范宽一直觉得梁楷的侧脸趋近于完美,很适合被画。于是他也就真的画了,刷刷刷迅速画出轮廓,等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画已经画了大半。不再犹豫,把剩下的画完,那两个当事人还没讨论完,范宽已经落了款。
“完美。”范宽把画取了下来,往两人面前一放,对梁楷说道:“拿去,不谢。”
梁楷怔怔地看着范宽新鲜出炉的画作,女孩一瞧,分明是自己和梁楷,心扑通跳了两下,脸红了。随后就是羞恼,追着范宽打:“不经我们的同意画我们,侵犯肖像权你造吗?”
“好了姑奶奶,大不了我给你当模特。”
“一个月。”
“太长了,一个星期。”
“不行,一个月。”
“两个星期总行了吧?”范宽举双手投降。
看到范宽的画,梁楷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从专业的角度上看,范宽这幅画实在漫不经心,很多细节根本就没有处理,还有人物的线条,简直是恣意涂抹。
但是,让人心动。
范宽有着让人羡慕的洞察力。都说这人神经粗到需要三亿杯香飘飘才能饶一圈,其实不是的。梁楷的画习惯于大片的留白和冷锐的点面,美则美矣,却过于清冷和孤高,有种遗世独立的味道。范宽则不然,他的画构架不大,常常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物,但是用色温暖,角度独特,往往能从画里看出些当事人物的情绪。比如这幅,不过寥寥数笔,梁楷的客气与疏离,女孩的满腔爱慕与故作淡定,跃然纸上。
无怪乎女孩要追着范宽打了。
青春便是这般吧,爱慕的男生,搞怪的同学,一天一秒,像是散落在纸上的珠玉,配以欢喜的、懊恼的情绪作伴奏,是安静的,也是热闹的。
梁楷收了范宽的水彩画,喊住上串下跳的某人,说道:“你国画作业什么时候交?”
即将进入二年级,美术班也要开始分方向了,因为有着和普通班不一样的报考程序,所以也不像他们分文理。梁楷、范宽二人打定主意学国画,班主任开小灶指导,也由此,两人每周都要另外上交一份国画作业。
范宽的动作戛然而止,被女孩抓住锤了数拳,边嗷嗷叫,边空出嘴,说道:“明天,明天可以了吗?”
晚上,财神果然没来,三年级美术特长班的班主任代财神来画室里转了一圈。这人和财神就是两个极端,长得又瘦又小,个头在165左右,戴着一副堪比啤酒瓶的近视镜,是三个美术班班主任里唯一专攻西洋油画的,本科和硕士都在法国,去高校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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