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祤本来对此毫不关心,但人家好心解释,总不能当没听见,便点了点头。
“我可没教主说得那么重要,只不过就是在中间跑跑腿的命,”冯宇威道,“寻教所有消息的一始一终,那都掌握在清儿手里啊。”
尹梵闻言看过来,眼里含着几分不悦地瞪着他。
冯宇威一脸莫名其妙。
“追风使说的这件事我还不知道。”阙祤提醒。
冯宇威无奈地摇头,“这算得什么大事了?就算我不说,多过个几日,执令使自己便也知道了。我说左护法,你是防人防得太紧了,还是……”他拖长了声音,末了语调上升,透出点暧昧的意味来。
尹梵觉得自己很想干架。
原来对于寻教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宜最清楚的便是那位温温婉婉的管家云清姑娘,她还当真不是一个一般的管家。阙祤暗自思考,那位云清姑娘看上去可不好骗,从她那里套话是不是太有难度了?
“你别往心里去。”
阙祤那边正出神,郁子珩一句话又轻飘飘递过来。
“没有,属下看得出,左护法和追风使对属下是毫无隐瞒的,”阙祤浑不在意地道,“连怀疑都表达得这样直接。”
尹梵:“……”
冯宇威:“……”
他这听上去有些小心眼的话不知怎地就愉悦了郁子珩,郁子珩嘴角弯起,眼里也带了笑意,对冯宇威道:“宇威先走吧,再盯个十天半月,要是没什么动静,就回总坛住几日,我请你喝好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冯宇威一提缰绳,纵马跑了。
“这匹马不知道又要被他遗弃几天才能找回家去。”祝文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笑道。
阙祤难得用眼神表示了疑问。
“宇威有个有趣的地方,”郁子珩再次解释,“他赶起路来有时候会不知道休息,跑累了马儿自己便用轻功继续跑,跑到有马的地方他便不管是谁的马就偷来,接着赶路。如此人马交替,直到到了地方。”
祝文杰道:“正是如此,有什么紧急的事便都叫他去,这‘追风’的名号,可真不是白叫的。”
“这般跑法,人不会垮了么?”阙祤想,自己的功夫还能用的时候,也从未像他这般不要命地使过轻功。
尹梵道:“他不是还活着呢么。”
众人:“……”
一行四人抄近路回总坛,傍晚时分到了一个叫安平的小镇,打算在这里歇一晚再上路。
一进到镇子,阙祤便觉出了不对劲来了,这里的人和先前去过的几个地方都不一样,看他们的眼神很是不友好。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行事说话要当心一些。”祝文杰小声在阙祤耳边道。
阙祤不解地看向他,就算不是寻教的地盘,差距也不用这般大吧?
祝文杰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往客栈走来的这一路,后头竟多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让阙祤有一种自己变成了怪物供人观赏的错觉。他留意到,身后那些人议论纷纷的话语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两个词便是“魔教”与“魔头”,这两个词指的什么,已经不用猜了。
进了客栈,大堂里本有不少人正在用膳,看到郁子珩后,竟有一半的人争先恐后地跑了。
掌柜的和店小二一边连呼带喊地让那些人给钱,一边抽空极为不满地瞪向他们几个,可就是没人敢上前。
直到几人找地方坐了,祝文杰放了一锭金子在桌子上。
阙祤:“……”寻教这东西真多。
小二半张着嘴,用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回头看了看掌柜的,在掌柜的怂恿的目光下,赔着笑走上前来,“几位客官,有何吩咐啊?”
“弄几样拿手好菜,再为我们准备四间上房,”祝文杰手指在金子上打转,“别耍什么花样,它就归你了。”
小二又回头看掌柜的,见他冲着自己拼命点头,忙道:“包您满意包您满意!”
有胆子留下来的,这会儿都各自低头吃自己的;跟过来和跑出去的,便都堵在了门口,想靠近又不敢,警惕地往里看。
“他们为何如此?”阙祤伸手取过桌子当中放着的茶壶,摸了摸,壶是温的,便涮了杯子给几人都倒上。
他们来得突然,临时选定了这一桌,倒也不怕水里被人动了什么手脚。最重要的是,郁子珩很肯定,无论是掌柜的还是店小二,都没这个胆子。
祝文杰对他道了声谢,喝了口茶,道:“教主创立寻教后,用雷霆手段收了不少的门派地盘,当时的情况确实有那么一点……”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惨烈。”
郁子珩:“……”
“魔教的名头便是自那时候起传开的。”尹梵道,“他们都以为寻教所到的地方便只是烧杀掠夺,却不知那些被我们拿下的地方,如今还怕我们哪一日会丢下他们不管了呢。”
阙祤又道:“他们又如何识得教主?”
郁子珩晃了晃茶杯,“前几年我四处游荡,坏事没少做,认得我的人不少。有那么一两个认出我的,还不一眨眼的工夫就传开了么。”
“阙大哥,寻教里职位低些的弟子都是一样的衣衫,你是见过的,那便是他们身份的标识;”祝文杰笑笑,“至于教主,脸就是他的标识,毕竟整个煦湖岛上像他长得这么俊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我是说你来之前。”
“话多!”郁子珩假作严厉地呵斥了祝文杰一句,又对阙祤道,“你别听他胡说。”
阙祤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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