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把话说完,白司颜立刻打断了他,掷地有声地辩解!
“贼也分很多种啊!畏首畏尾胆小如鼠的那种我自然不怕……但像你这样光明正大登堂入室的,我想着你的武功肯定比我好,我要是喊人了,万一打不过你被你杀了,那岂不是很冤枉?钱财乃身外之物,偷了就偷了,还是小命要紧,我当然得快点跑啊!”
“是吗?”半眯着纤长的狐狸眼,独孤凤凛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司颜,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我们之前真的没有见过面?”
白司颜赶忙摆手,一脸正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我这人过目不忘的,你又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我要是见过你肯定不会忘记的!”
见白司颜一边拍他马屁一边忙着跟他撇清关系,独孤凤凛愈发觉得这当中有问题,然而思来想去,他的印象中确实没有这么一号人。
剔了剔眉梢,看着白司颜垂下眼睑不敢跟他对视,独孤凤凛不由微微挑起嘴角,走上前两步。
余光瞟见那袭紫衫荡了过来,白司颜下意识往后退了开。
然而,步子才迈到一半,独孤凤凛忽然间出手如电,劈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吓得白司颜又是一声惊叫。
“你、你要干什么?!”
独孤凤凛目光如炬,口吻森寒:“我再问你一次,我们之前有没有见过?”
这一回,白司颜避无可避,不得不被迫对上了他的视线,看着他一脸“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掐断你脖子”的狠佞表情,否认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沉默了片刻,得不到白司颜的回答,独孤凤凛不由缓缓收紧了五指,眸光之中寒意更甚。
“嗯?”
换成是别人,白司颜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威胁,可对方偏偏是那个蛇蝎美少年,白司颜多少有些做贼心虚,态度一时间强硬不起来……微微捏起袖子下的拳头,到底没能狠下心朝独孤凤凛那张美如妖孽的俊脸上挥去。
正僵持着,眼角的余光中忽然闯入了一片翩跹如碟花花衣摆。
第一次,在看到闻人海棠的那一刹,宛如看见了救星一样激动——白司颜表示,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期待过闻人海棠的出现!
“老师!老师看这里!这里!快过来啊!老师你再不过来阻止他,学生就真的要被他掐死了!”
听到白司颜的召唤,闻人海棠循声递过来懒洋洋的一眼,尔后勾了勾嘴角,笑道。
“掐死算了……不用为师亲自动手,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白司颜:“……”
老师你这么阴暗的真心话,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讲出来,真的大丈夫吗?!
就在某人快要心肌梗塞而死的前一秒,独孤凤凛忽然就松了手,而他松手的理由竟然是——
“那还是老师你自己动手吧,学生不想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家伙弄脏自己的手。”
白司颜:“……”
继续心肌梗塞不解释!
摇摇曳曳地走过来,闻人海棠先是漫不经心地拿团扇敲了一下白司颜的额头,递过来一个“为师不在你就到处作孽”的眼神,看得白司颜一阵委屈……明明罪魁祸首是独孤凤凛好吗?!要不是他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她的小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平静呢!
走进屋子里慢悠悠地转了两圈,闻人海棠一边摇着团扇一边回过身来,先是笑吟吟地看了眼白司颜,继而侧过头去看向独孤凤凛,用一种颇为熟稔的口吻同他拉家常。
“你倒是个念旧的,过了这么久还惦记着这个屋子,还记得这张床。”
听他这么一说,白司颜不由扭头瞟了一眼床榻。
其实不瞟也就罢了,这一瞟,她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因为闻人海棠所说的那张床,是她的床!
屋子里的三张床铺原本是连在一起的,当初她来晚了一步,最右边的床板上堆满了东西,所以她就挑了最左边的那一张,而眼下……她的东西全部都被乱七八糟地扔在了地上!全部!都!扔在了地上!
“靠!”
在瞧见那惨不忍睹的一幕之后,白司颜当场就炸毛了!
管他是九殿下还是十八殿下还是二十七殿下,竟敢把她最喜欢的麻将和扑克牌洒得满地都是?甚至还烙上了半个脚印?!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女人,如果连最心爱的扑克牌都保护不了,就算能当上白莲花,又有什么用?!
裹挟着巨大的怒气,在闻人海荣错愕的注视下,白司颜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把他吓了一小跳……却见某人颤抖着伸出双手,用一种无比怜惜的姿势,将躺在地上的一张方方正正的、上面像是鬼画符似的描着一团图案的、还不到巴掌那么大的纸张给捡了起来。
尔后,又见白司颜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独孤凤凛跟前,在对方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把拽起他的胸襟,捏着纸张将上面印着的半个脚印飞快地在他身上反反复复地擦拭,一边擦,一边怒不可遏地低吼!
“贱人!那是我的床!谁允许你碰那些东西了?!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皇亲国戚所谓的修养吗?呵呵!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这是第一次,我可以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是再敢乱翻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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