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扛着白司颜往外走,闻人海棠充耳不闻她的抗议和嚷嚷,直至听到最后一句话,才忽而顿下了脚步,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的敏感,就连口吻都变得爷们了许多。
“你说我不是男人?”
一听到闻人海棠连“为师”两个字都不用了,白司颜顿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捂住嘴巴噤了声。
闻人海棠却是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我哪里不像男人了?你倒是说说看。”
闻言,白司颜伏在某花妖的肩头,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一番闻人海棠那张比女人还要妖艳妩媚的脸,比女人还要水嫩光滑的肌肤,比女人还要花团锦簇的袍子,比女人还要纤细白皙的手指,以及比女人还要秀丽柔顺的一头青丝……对此,白司颜只想说,老师你到底哪里像男人了?!
但要真的这么说,闻人海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扔出去,所以……白司颜学乖了,在某些玻璃心的人面前,绝对不能说实话!
可要她昧着良心逢迎讨好,身为正直正气的白莲花,又说不出口。
思来想去,白司颜忽而狗眼一亮,想到了一个两全的办法——
“老师,那……学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虽然不知道白司颜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闻人海棠似乎非常介意别人误解他的性别,即便点点头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抿了抿嘴唇,白司颜问得十分小心翼翼。
“就是……那个……老师您看您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成亲了吗?”
闻人海棠面无表情:“没有。”
“那……在这之前,有没有女人……向老师你表达爱慕之心什么的?”
闻人海棠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
“那……老师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挑了挑眉梢,闻人海棠没有吭声,但也没有反对。
白司颜斗胆揣测了一番圣意,赌他是默认的意思,即便诚恳地帮他分析了一遍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嫁不出去……咳,不对,是娶不进来的原因。
答案十分简单,几乎是显而易见,那就是——
“那是因为……老师你长得太漂亮了!天底下的女人见到你都只顾得上自卑和嫉妒了,哪还有心思再谈什么爱慕不爱慕的?要么就是关起门来自怜自艾,要么就是关起门来扎小人诅咒你毁容,老师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闻人海棠却没有露出惆怅的表情,说些什么“为什么我要长得这么美”之类的话,而是异常高傲并且自恋地哂笑了两声,口吻自负而轻蔑。
“她们长得丑跟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只有女人才能长得好看?还是说只有长得丑的才算是男人?切……你这是什么谬论?一派胡言!”
意识到闻人海棠的脑回路和自己的不太一样,白司颜不免有些心塞,但还是耐着性子,换了个说法。
“那……男人呢?有没有男人向老师你写过情书,或者当面倾诉爱慕……之类的?”
“有,”本以为闻人海棠会拒不回答,但出乎白司颜的意料,这个脑回路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家伙,居然回答得很是干脆,甚至还沾沾自喜,引以为豪,“而且很多。”
所以……
“老师……你其实是断袖吗?难道你喜欢男人?”
闻言,闻人海棠没有回答,却是冷不丁地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南宫芷胤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白司颜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整个人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像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那盘菜同时被别人盯上了一样,就连口吻都充斥着刀光剑影的攻击力!
“什么?!你居然敢打胤哥哥的主意?!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老sè_m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我跟你拼了!”
没想到白司颜会这么激动,闻人海棠一个没防备就被她掐住了脖子,不得已之下只能制住她的穴道,尔后毫不留情地将她的爪子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掰了开,末了还不忘递过去一个鄙弃的眼神。
“丧心病狂?说的是你自己吗?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几时说过要打他的主意了?”
这一回,白司颜虽然被点了穴,但好在嘴皮子还能动。
“那你干嘛那么问?”
“我只是想说,不论是仪表、家世还是谋略,南宫芷胤都可以算得是是人中龙凤……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你还觉得我会是断袖吗?”
“哦……”
颇有些不爽地应了一声,白司颜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吐槽了一句,你不把男神放在眼里,男神还不见得会把你放在眼里呢,你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当然,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势下,白司颜没敢当着闻人海棠的面说出口,只好心地建议他。
“可是……如果老师你承认自己是断袖的话,就没有人会怀疑你是女人了啊!毕竟女人是当不了断袖的,不是吗?!”
话一说完,白司颜立刻就给自己点了一百个赞,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
然而,回答她的却只有闻人海棠像看白痴一样的白眼一记,另附“呵呵”两声冷笑,鄙视之意溢于言表。
“我不是断袖,你少乱嚼舌根,还有……我不老。”
“切……”白司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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