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上有店在卖肉,我把车停路边,上去买了一块儿,回去的时候,我才走到院坝外,就看到岑素跟那坐着洗衣服,见我上来,噌的起身就要往屋里拐
“喂,你”我手里拎着猪肉叫住他,他背对着我停了下“回来”我走到他身后看着他,他依旧低垂着头,活像一个被审误码的犯人,给人一副好可怜的样儿,肩膀有些微的抖动,看他这样儿皱了下眉心说,我有那么可怕吗?居然都吓成这样儿了
打哆嗦呢吧?
“跑什么?”我问他,他不答话,还在那抖
“转过来”他顿了顿,照做
“把头抬起来”我就奇了怪了,我没怎么谁啊,他怎么每回儿见了我就跑啊,我长得真那么渗人?
心里越想越憋屈,他以为谁爱在这儿呆
见他不动,我放冷了声音重复了那句话,这次,很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突的一怔,只是,他一抬脸我就后悔了
他那哪里是怕,分明是在笑
我愣了半晌,语气森冷问“你笑啥?”
这是第二次与他打照面,却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清楚他的长相,一张巴掌脸小小的,笑起来好些可爱,长得还算很斯文的样子,只是,看着那微翘的嘴角,我觉得那笑得有些欠揍
我微微甩了下头,不知道这个动作又牵动他哪根神经了,居然当着我的面儿扑哧一下又乐出来
登时,我的脸就黑了
任谁这么平白无故的给人笑,也会火大
“你再笑”我脸色不是很好的加重了语气,他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取而代之的又是把头垂胸口上
我狂晕,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低低咒骂了声把猪肉一把扔到他怀里进了屋没再看他
☆、龌龊心理
当我一度认为日子就会这么无聊的过的时候,有天清晨我早起了,估计是生物钟慢慢跟上了这个乡村的节奏,晚上十点多一点儿我就上床睡觉了,不是我觉悟高,而是在这穷乡僻壤真的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
晚上的农村除了一片漆黑就是死寂,有时连一声狗叫都听不见,以往书上说,农村不是经常听到狗吠么?
我点起一根烟走到窗前,把窗户大大的敞开,楼下院坝边儿上,一袭身影让我夹着香烟的手指一抖,接而全身也跟着一紧
岑素穿着一个白色背心和一条淡蓝色的沙滩裤正端着一碗水在那刷牙,要说他那副打扮让人见怪不怪,只是很普通平常的装束,但就有一点让我看着身子一点一点的跟着兴奋起来
他的身子,很白
侧颈很漂亮,肩膀很白嫩秀气,纤瘦却混圆的胳膊随着刷牙的频率一动一动,腰身很窄,腿很细也很直
糟糕!下腹的一阵紧崩让我感到微恼,我把身子贴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双眼一点舍不得从他的身上移开,直到他刷完牙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真要人命哦,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我又急又快的把手指上的香烟吸完,对着窗外指头轻弹,烟头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被弹了很远,我一手捂着脑门儿往床面前走,一手套上了那个要人命一直叫嚣着的昂/扬
从此,我就中邪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迷上了岑素那个我从未正眼瞧过的男孩儿的身子
从此我就尽量早起,尽量晚睡,为的就是能够多看两眼他洗完澡或是才起床时那身普通的打扮
每个男人都有n个或不等的性/幻想对象,而我最近的那种对象,居然是那个啥都不是的小屁孩儿,这件事情虽然让我光火,却并不碍我的生活以及我想离开这地儿的想法
就在我这么龌龊心理下,我开始注意岑素,并且找一切机会跟他搭话,每回儿我与他说话他的回答很简单,不外乎三种
点头,摇头,茫然
我无语极了,直到有天我问他说“你是个哑子?”
我知道这话很伤人,不过没谁明白我心里的火气,就我也不太明白我在火什么,他过他的,我过我的,本来该那样儿
没想到那天,他茫然的盯了我一会儿后,居然摇着头说“我不是啊”
一时,我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好不可思议
他说完以后,倒是没什么,该干嘛还干嘛,而我的不可思议不单单是他开口说话了,还有他的声音
他好听的声音,充满清澈干净的意味,如一股清泉滑过人心绯,在那时我有一种冲动,想听着他讲话,一直听一直听,他讲什么都可以
我想我是神经错乱了
最近我老想着那档子事儿,想到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以及我日常的生活,我时常在不定地点不定时间看着岑素走神儿
有好几次是在饭桌上,岑婶儿有些担忧和不安的问我怎么了,我都胡乱的扯谎遮过了
知道再不好好解决下此道,我一定会变态掉
又一个清爽的上午,我打开车门准备开个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进他们的县城,任谁知道我进城的理由都会鄙视我,在我刚发动车子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车窗,我侧头去看,好死不死正是害我受难不浅的家伙,他有些微的局促问我是不是去镇上,虽然我不是去镇上,但也会从那儿过,因此我点点头,他有些腼腆的垂了下头轻轻说“能不能把我带去?”
有不有搞错?我想把他吃了的心都有,他倒好自个儿送上门儿来了
见我脸色不快,他忙忙摆手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然后不等我回答,侧身就往那条小公路上走去,我觉得我很头痛
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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