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夏煜皱眉,他对陌篱是有那么几分好奇,但是目前他并没有心情去探索。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云林留下来。
“你若是帮了这事,离开之事我必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成交。”
☆、毁了脸,赎了身
“陌篱,这可怎生是好?脸毁了,又摔断了腿,我倒要看看刑部侍郎张大人还会不会为你赎身。哈哈...”彩衣男子笑得张狂。这个“桃李阁”的红牌,周围群众自然是认识的。
“尚君相公最近似乎很受户部侍郎李大人的宠爱...”
“张大人一向是陌篱相公的恩客,而跟李大人又有些过节...”
“是啊,张大人这才刚外出办案,陌篱相公就被加害成这样,真是可怜啊。”
“听王员外说,陌篱相公脸上的伤就是李大人纵容尚君相公划的。”
夏煜饶有趣味地听着周围看客们聊这些小道消息,倒也不急着出面。
“不过是哄人的罢了,尚君,你真当李大人会把你赎出去?据说他夫人...”血滴滑落个不停,甚是烦人,陌篱随手一抹,完全不把它当一回事。要是在平常,陌篱是不会跟尚君做口头之争的,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可今日这久未再尝的伤痛牵扯了他的神经,让他有些火大。
“陌篱相公,你流了好多血,先止血吧,我扶你起来。”元宝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心口发麻,这得多久才补得回?平日伙食又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养回这么多血?
尚君被陌篱一席话气得脸发白,他自然知道李大人不可能替他赎身。他家里有个强势的夫人,平日来“桃李阁”都要偷着来。但知道是一回事,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戳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觉得丢了脸面。
“我看谁敢给他治!陌篱可是偷了李大人的家传玉佩,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尚君仗着有李大人撑腰,连老鸨都没知会就划花了陌篱的脸,现在陌篱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更是肆无忌惮的欺负到底了。
老鸨也是会看脸色之人,等到发现陌篱的脸已经无可挽回,立马就选择了站在尚君这边。毕竟,小倌都是靠脸吃饭的。
“我很好奇,李大人官居几品?”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尚君瞪着眼看向夏煜所在的方向,人群很识相的站到两边去,把夏煜一伙人留在了正中央。
“你是谁?”老鸨毕竟是过来人,有些眼力劲,拉着了气焰嚣张的尚君,有些忐忑地问。
“噢,你们都不认识我,那没关系,叫李知书出来,让他来认认我的脸。”夏煜上前一些,把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冲着二楼窗口的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吓得楼上之人差点从窗口摔下楼。
人群哗然,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夏煜是谁。不一会,李知书就从“桃李阁”的大门跑了出来,上来就是行大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我可有资格给陌篱相公治疗了?”夏煜连正眼都没给李知书,转头问尚君。
“当...当然,草民拜见王爷。”
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居然是当朝王爷?周围群众吓了一跳,哗啦啦的跪了满大街。
“老板,我要给陌篱相公赎身,你开价吧。”无视跪了满地的人,夏煜盯着陌篱,话却是对着老鸨说的。
被盯着的人没有一丝自觉,只是低着头揉着血肉模糊的腿,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疼。
“王...王爷,陌篱的脸...”老鸨战战兢兢地开口,要早知道陌篱跟当朝王爷有瓜葛,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纵容尚君欺负到他头上啊,现在脸都毁了,这可怎么办?
“我有眼睛看得到,百两黄金够不够?不够你再加。”夏煜继续盯着陌篱,要看看他能无视自己到什么时候。
“够,够了...”脸都毁了,这个价自然是够了。就算不够,老鸨也没有那个胆子往上加啊。
“我要带上元宝。”沉默良久的人终于开口,抬头,视线直直对上夏煜。
“好。”
“桃李阁”的头牌就这样被毁了脸,赎了身。一夜之间,整座长安城传遍了这个桃色消息。常年难得一见的逍遥王爷,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出现,居然是为了替一个毁了容的小倌赎身。
夏煜在大夏国里算得上是一位传奇人物,自小便跟着废后离开皇宫在外生活的三皇子,久不出世到众人快忘了有他存在。直到年前太子与二皇子的皇位之争到紧要关头的时候,他出来插了一手。随后太子落败,二皇子继位,封他为安定王。
说也奇怪,封了王不去封地,皇上也纵容他留着长安城定居,不上早朝不理政事,荣宠却胜过任何人。无论有没有出力,皇上动不动就是给他赏赐。而他住进安定王府后,却从来不外出。
这样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逍遥王爷,他的桃色消息自然更引人注目。
陌篱当夜便被赎了身,带回了安定王府。
☆、玩物本分
八月的长安城槐花黄,桂香飘,陌篱被安排在“幽兰苑”里住下,院子里开满了大片大片的葱兰。
云林不愧是大夏医术最高超的神医,仅半个月,陌篱脸上的伤便开始结痂脱落,深深浅浅的刀痕在他的药膏下开始慢慢淡化消失。
陌篱不知道夏煜为何要替他赎身,云林为何替他治疗。既然他们不说,他也懒得去追问。
日子悠闲了下来,便每日让元宝拿了笔墨纸砚,扶他到院子的石桌边晒晒太阳。闲来无事就练练字,偶尔兴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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