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更多。”潺渊收紧手臂,被他气息和柔软迷惑的沦陷,不顾他挣扎一口咬在他颊面。“更多。”
禅景听出他逐渐气息不稳,节操又在风中抖了抖,虎躯一震蜷齐身子,巴不得缩小到角落里去。被他咬的脸颊通红,猫眼恼羞成怒的……闭上了。“阎王爷为什么从来都不找你。”
潺渊只咬了一口便压着他的脸颊不动了,有几分慵懒道:“因为他瞎,看不见。”
“……这么骂阎王爷真的可以吗?”
“如果能把他骂出来也好。”因为看不清周围迷濛的眼张开,四下模糊的光晕让潺渊更加看不清,他又百无聊赖的眯起眼。“能投胎也是运气。”
总好过被封在刀中不知年月,不见光景,孤独终年。
“唔……你们和人如此靠近,不会折了阴寿吗?”
“不会。”
“那会折阳寿吗?”
“没有的事。”
“你能让其他人也看得见你吗?”
“大概。”
“你需要吃东西吗?”
“不需要。”
禅景小小的啊呀一声,抱紧怀中的枕头,可惜道:“那还是可怜,不能吃还有什么乐趣?别人又看不见,游荡在世间阎王爷也不见,这真是太寂寞了。”
潺渊懒散的嗯了声,感觉到因为贴紧他浑身松散的舒服,连袍角的质感都变得无比真实。
禅景只觉得心塞,觉得他粘在背上热度惊人。
潺渊抱着禅景,禅景抱着枕头,两个人发丝交融,一齐不知不觉睡着。夜里有点凉,潺渊半醒半睡中将已经滚到另一边的禅景捞回来,丢开枕头,抱的实在又睡过去。
他都忘记了。
自从被封进刀中以后,他再也没有入过眠。
第二日睡得呆毛乱翘的禅景挣扎着爬出来,在被潺渊问到干嘛去时一脸惺忪道:“啊……今天睿哥哥要离都……”
今日禅睿要离都。
天才泛白时城门就开了,禅睿孤家寡人没有需要带的,仅仅是一辆轻巧的马车就能动身,连车夫都是雇的。
禅景拉着他十分舍不得,他就安抚着拍拍他脑袋,笑道:“只是督察城卫,过几日就回来了。”
“几日是几日?”
禅睿偏头想了想,笑容中有些苦涩,他温柔道:“答不上来的问题就别为难哥哥了。”
禅景猫眼担忧,“要不我跟着送一段?就这一辆马车,也没什么侍卫,还是为皇上办事,总让人放心不下。”
“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起码还是御前的人,不会有人那般胆大包天。不要怕,我会小心行事。”禅睿抬头看了天色,道:“该走了。”
禅景回头看了看,没见到他长兄的身影。他只能苦恼的抓了抓发,踟蹰道:“睿哥哥……我会常去看看禅睢的……我长兄他……大概只是怕兄弟们都离开,家不像家,所以……”
额前被禅睿轻弹了一下,禅睿对他笑道:“我知道。我与他只是一时意见不和罢了,说到底还是亲兄弟,没有隔夜仇。你也将回道长身边去,就不要担心这些事情,凡事大小,都有我与你长兄在府里府外撑着。”说罢上了车,掀着帘对他亲和一笑,“回去吧,我走了。”
禅白衣就这样走了。
前几日轰轰烈烈的红遍帝都,今日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帝都。圣上没有明下任何旨意,也没有指派侍卫和同随,这让帝都的眼睛们不禁猜测起来。
莫非禅公子又在御前失了宠?
难道是先前与宗二爷的事情风口太盛,连圣上也忍无可忍?
先不提禅白衣往哪里去,安国公那里更是寂静一片,就像根本不知道,山上山下嘴巴紧的像是灌了铅,什么也敲不出来。就是一直流言所在的宗二爷也没有动静,这让人越发猜不透了。
这事情几天后就被人遗忘了。
大家像从未听闻过这个人,也从未见过这个人,禅白衣再一次,从帝都消失了。
*——*——*
靖国公与安国公不同。
他是有实质封地的,就在鸣杉城一片,与帝都相隔一千多里,竖起的城墙就像是个小国。他祖父是惠文帝时加封的爵位,当时很风光,世袭到他这一代除了这片不大不小的鸣杉城,已经没什么东西了,他这个人也平庸的找不到突出。
当朝国公细数一下七七八八,就连禅家倾野的安国公都没有封地,靖国公怎么就得了圣上的垂青,这也是当年令帝都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不过他们又想他为人胆小怕事,也掀不起什么浪涛就是了。
至于靖国公究竟是不是真的胆小怕事,这是禅睿如今也说不准的事情。
禅睿起初身陷后宅的时候,除了禅宗谁也见不到,更勿提当时仰慕的琼桃郡主,名称染病,实则软禁。如果不是父亲的人暗中替他与圣上交线,这些年恐怕圣上真记不起这个人。
谁会想的到,他已经做了圣上多年的谋士。因为当初他屡屡表白自己只有白衣之心而无为官之情,圣上正好自陈王之后还有一洗国公位列之心,故而按下他在禅府中做了枚暗子。
他没有哄骗禅景,凡事大小,的的确确是他与禅宗里外支撑,只不过禅宗自己都未料想到本该是安国公处理的暗箱事宜全权在他手里罢了。安国公位高权重之前是兵马重将,交出兵权之后也是禅氏做大,他需要一个嫡系正统的儿子继承爵位维持忠耿,也需要一个庶系出生的儿子埋藏暗处拿捏分寸。
禅睿一纸动京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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