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端木王爷,有何吩咐。”刺梅的恭敬地低头,眼角余光落在破碎的酒壶上。
“你查到那两个贱人现在在哪没有?”
“回王爷,尚未查出。”
“难道死了?”端木断站起来,缓步走近那微弱的烛光。
两只飞蛾正围着烛光打转。
端木断自语道:“不可能的,就算没有生存能力,只有他们当中有一个活着,另一个就不会舍得死……”
其中一只飞蛾扑向火光,燃着了翅膀,发出“滋滋”声。
“刺梅!一定要找到他们。”
“遵命。”刺梅关上门,悄然离开房间,一丝笑意从他嘴角露出。
另一只飞蛾正欲扑向烛焰,被端木一手抓住,困于掌中。
“萤火,我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端木断不请允许别人占据自己的内心,特别是自己所恨的人。
端木断打开手掌,那飞蛾的翅膀已被折断,只剩下可怜的躯体在他掌中扭动。
——萤火,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无论生死——
第9章 眺望思念
离开王府半个月,萤火的伤势慢慢的好转,但视力仍然不好。兄弟二人生活在破屋里,这个破屋位置很奇特,从屋里可以看到城镇,但从外面却看不到这间破屋。
偶尔萤火及夏夜会发现有人把一些食品或日用品置于他们门前,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放置这些东西的人。
想必是那天把他们救到这个破屋里的人吧,也许对方不方便露面,但兄弟二人始终对此人心存感激。
“萤火哥哥,你看,又送东西来了……”二人刚从鱼塘捉鱼回来,夏夜指了指放在门前一个用白布盖着的篮子。
萤火走去撩起白布,“这次送来的是的衣服……”
“到底是谁呢……”夏夜抿了抿嘴,有些高兴又略显不安。
萤火拿起其中一件衣服,是温暖的浅黄色布料做的衣服。他记得,娘亲喜欢这种温暖的颜色,常常用这种颜色的布料给他们做衣服。久而久之,他就喜欢上那些温暖的颜色。自从被端木断囚禁以来,兄弟俩都没有穿过新的衣服,眼前的衣服,又勾起他们对母亲的思忆。
“呐……萤火哥哥,会不是娘亲……”夏夜扯了扯紧萤火的衣服。
“别想那么多,我们进去吧。”萤火轻拍夏夜的肩膀,大概是因为长期生病的缘故,虽同为双胞胎,夏夜却明显长得比萤火还要瘦小。
“嗯……”夏夜推开门,“娘亲,我们回来了。”
他们为安晴做了一个简单的灵位。他们决定了,从此,这就是他们的家,与娘亲在一起,远离王府,远离那些伤痛的回忆。
破屋的四周特别的安静,夜里月静无风,萤火看夏夜已经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离开床榻。他走到屋外,眺望城镇那边,眺望着端木王府的方向。
今夜是秋分庆典,城里很热闹,灯火闪烁。萤火六岁的那一年秋分庆典,夏夜发烧,安晴因为要照顾夏夜而无法带他出去参加庆典。父亲雷震王又忙于公务,于是他便一个人偷偷跑到城镇里。
他看上一个兔子形的灯笼,当时并不知道买东西要付钱,拿了便走,结果被老板揪住要惩罚他。正碰上端木断与段刻在游玩,端木断当场阻止了老板对萤火动粗,还为萤火买下这个灯笼。这件事萤火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他很珍惜那个灯笼,珍惜到不想让任何人去碰,于是他把那个灯笼收在盒子里埋在庭院的一颗老树下,那是他唯一对夏夜保密的事。
而就在那个庭院里,端木断曾经无数次侵犯他。
想到这里,萤火环抱着自己的双肩,低头颤抖,低吟着:“断哥哥……”
自从离开王府后,他几乎每晚都做着被端木断侵_犯的梦,端木断在他身上甚至灵魂上都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萤火不知道这能不能叫爱,但他思念着端木断,甚至有时候想起端木断的时候,他会浑身微热。
萤火这些举动全都落入了夏夜的眼中,听见萤火在呼唤端木断的名字,夏夜依着墙壁仰头饮泣,握紧手中那沾满血迹的手帕。
第10章 无枝可依
寒冬渐近,空气的密度越来越大,端木断被段刻生拖硬拽的带到街上闲逛。
“断,你好多天没有走出来了。最近如何?”段刻很关心端木断,自从萤火离开之后,端木断就变得不太寻常,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没事。”端木断冷冷地回答段刻,话语化成白雾。
“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早些呢……”段刻抬头看灰蒙蒙的天,大有下雪之势,“不知道萤火他们怎样熬过这个冬天呢……”
段刻特意用随意的口吻说出这句话,他看到端木断的脸部表情在听到“萤火”二字时崩紧了。
萤火,一个端木断憎恨着又无法摆脱的名字。
段刻继续说:“断,我知道你不释怀母亲的死,但再这样下去,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端木断不甚高兴。
“邻国的贵宾几次都要求见你,你却把自己关在王府内,他们不太高兴。若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两国邦交……”
“行,我过几天就在府上设宴招待他们。”若不是段刻提醒,端木断都快把迎接贵宾的任务给忘记了,这些天,他集中精力寻找萤火及夏夜,把公务都搁浅了。这是他有生以为来第一次把没有处理好公务。
作别段刻之后,刺梅回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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