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就在这时候抬起头来,将面容完全暴露在前一个检查者眼中。他眼睛突然瞪大,张嘴就要说什么,同时肩膀一动,手中的武器转了方向。
——就是现在!
容远手一抖将炸弹贴在男人腹部,同时脚用力蹬地往后一跃。他感到身后的女孩同一时间也弹起来,抓住他的肩膀用很大的力气一扯,两人用一个怀抱的姿势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从时速至少在五十公里以上的车里飞了出去!
“砰!”
一声枪响,站在司机旁边的人反应很快地开枪了,容远只觉得手臂一痛,但这点疼痛根本比不上他看见炸弹爆炸时的震惊。
男人胸口绽开一朵血色的牡丹,血珠飞溅,他的身体被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不光撞倒了他后面的那个同伙,还遮挡住了前面那个男人的射界。
失重的飞翔只有一瞬,容远两人嘭地一声落到地上,身不由己地滚了好几圈。他闭上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但奇异地并没有感到太剧烈的疼痛,因为他的身体并没有直接撞击在地面上,女孩自己充当了肉盾。
眩晕感和心脏的轰鸣声终于平息一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两人躲在转弯处的绿化灌木后面,女孩单膝跪地双手握枪,身上还在流血,但她的手没有丝毫颤抖,冷静地开枪。
“砰!砰砰!砰!”
从灌木的缝隙中,他看到有几个男人竟然也跳车追下来,简直是不要命的节奏。他们跑得很快,躲避的姿势也很矫捷,一边跑一边还在开枪,不过这种情况下能击中的概率非常小,威吓的意味大于杀敌。不过女孩跳车的时候大概也并非随意选择的时机,她现在占据了地利,以逸待劳,枪法也更胜一筹。几个男人还没跑到跟前就全都被击毙。
——厉害!
容远心中忍不住赞叹。
“我们走!”女孩收起枪,勉强站起来说。
“去哪儿?”容远问,看了一眼她血迹还在扩大的腹部,陈述性地说:“你伤得很重。”
“死不了。”女孩很女汉子地说了一句。她从别在后腰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一卷纱布,迅速缠了几下,裹紧纱布时用力的程度让容远看着都感觉在替她疼。
女孩道:“那些家伙不是全部,他们的同伙很快就会找过来。我们得快点离开。”她看了容远一眼,问:“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容远想起刚才的疼痛,抬起胳膊看了一眼,只是一道浅浅的擦伤,一抽一抽地疼。不过比起女孩身上的伤,就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容远摇摇头说:“没事。倒是你,从车上那么掉下来,还好吗?”跳车的时候他是做好了不死也半残的准备的,但现在几乎可以称得上毫发无伤,充当了肉盾的女孩也不像为此受了重伤。
“我穿了防护服。”女孩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脚步不停地翻过路边的护栏走进树林,她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刚才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但她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像容远求助。
容远站在路边没有动。他感到自己卷入这样的事情简直莫名其妙,继续跟这个女孩在一起肯定还会遇到类似的危险,他只是个未经任何训练也没有武器的普通人,贸然掺和进去多半会送了性命。他现在只想在路边拦一辆车,返回市区,也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轨道中去。
女孩走了两步没有听见动静,回过头一看,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叹口气说:“抱歉,把你们卷进来不是我的本意。只是那些人已经看见了你的脸,除非他们全都死光了,否则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出来。也不要想着去找警察求助了,那样死得更快,a市高层有他们的内线。暂时和我们在一起,更有安全保障。”
容远迟疑了一下,再怎么聪明冷静,他也只是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学生,乍然碰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女孩说得听起来很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身受重伤,他并不处在完全被动的状态,换成那些机器般的男人肯定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他翻过护栏跟上去,并没有伸手去扶,彼此之间拉开两步远的距离,问道:“【我们】?你还有其他的同伴吗?”
“嗯,他们在别的地方狩猎,结束以后就会赶过来。”
从她的这句话中,容远得出几个信息:第一,被“狩猎”的,恐怕就是刚才那些人的同伙;第二,参与狩猎的不止一个人,说明在这边遇到的敌人只是冰山一角,那边的势力要强得多;第三,在所谓的狩猎结束之前,他们恐怕不会有支援;第四,眼前的这个女孩孤身一人被追杀,也许是因为她充当了诱饵的角色?第五,敢用狩猎这个词,至少说明,女孩和她的同伴在心理上是更有优势的。
容远自己揣摩着,谨慎地不再涉入更深。他保持着女孩之间的距离,只有在她一脚踩空差点儿摔倒的时候才伸手扶了一下,然后就立刻拉开距离。
女孩本来对容远也是戒备大过信任,只是她现在受了伤,有一个同伴总比孤身一人要好得多。现在看容远比她还要戒备,恨不得在两人中间竖起一道墙的感觉,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轰——”
远处一声巨响,两人抬头,看到那个方向腾起火红的气浪,炽热的风扑面而来,在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那种急剧上升的温度,浓烈的汽油燃烧的味道传过来。
两人怔怔地看着。女孩咬了咬牙,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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