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刘铭眼睛瞪大,手握成拳头发出咯咯咯的响声,感觉到周围人群若有似无的嘲讽目光,刘铭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不给他面子胆敢反抗的小子撕成碎片。
刘铭恼羞成怒本来就在慕修计划之中,眼前的巴掌力道极大,慕修就地一滚,正好滚在瓷片碎裂之处,扎在身上一阵刺痛,他却表情沉静,看不出一丝忍痛的端倪来,刘铭见一击不中,立刻一只手抓住慕修的衣领,挥拳打了下来,每一拳都力争到肉。
慕修几乎没有反抗,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够身下的碎瓷片,摸到了,摸到了!慕修心下一喜,眼里闪过冷色,直接对着刘铭的喉咙抹了过去。
刘铭只觉得喉咙一甜,沉重的身躯在半响后终于缓缓倒下,不,不该是这样的,刘铭想过自己会死,但从未想过这一天竟然这么近……
不远处本在瞧热闹地人群立刻噤声,他们只是杂役,可能冷漠可能仇恨,但这种肆无忌惮恨不得同归于尽的狠厉却不是每个杂役都拥有的。不少本来还打算欺负慕修的人看到今日这染血的一幕,立刻放弃了之前的想法: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若为了一时之快而亲吻死亡,变成鬼了连哭都没地方。
慕修眼睛扫了一圈,目光所见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视线,这种感觉,被人惧怕拥有力量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尽管他们惧怕的不完全是他,而是他的拼命,但他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夜晚。
慕修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忍不住又起来,把那用炭笔写了字的白布拿在手里,趁着月色又看了几眼,才心满意足地把白布隔衣收好,把白布放在胸口的位置后,慕修的呼吸才终于渐渐变得浅淡安宁。
而随着慕修陷入睡眠之中,修当之无愧地接手了这具身体,立刻便感知到这身体上的疼痛,修皱了皱眉,他发现身上不少处都有淤青,而手上更是布满了细碎的划痕。
“需要抹药啊。”
这些伤口处理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是把陷入肉里的碎屑挑了出来,而后简单的用清水洗了洗,甚至一点药都没有抹。修以前只知道主角重生之前会吃许多苦,但并没有什么概念,但当他要陪着主角一起吃苦时,修就不太高兴了,心里已经在想‘□□主角提升下主角的武力值’的可行性,他可不想每次一恢复知觉都体味疼痛。
——就像现在。
修咬了咬牙,在弄到伤药后,终于没忍住又撕下一块里衣,烧了炭笔写道:不要受伤。之后修倚靠在床上,擦着他‘借来’的药膏,碧玉色的膏体擦在肌肤上带来阵阵凉意。至于敢伤他的人,修在心里迅速给这人画了个x,要知道主角重生之后,像这样打伤过主角的炮灰,绝对活不过一章,当然如果不小心撞到他手里,不用等主角重生,他也要他活不过一章。
抹好药,浑身都在痛的情况下,修也不打算出去了,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竟也睡着了。
古代武侠篇
时间飞逝,年轻的身体恢复力极强,当时慕修满身淤青,满手伤痕,到如今已经已浅淡到看不清的地步,慕修恍惚,心内唯一剩余的,便是被小心呵护的感动,滚烫炽烈到让他只要想一想便心生温暖。
“慕修、慕修!”刘凤大声叫道,对做工时候竟神思不属的同伴心中不满,“你方才又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慕修道了歉,两人继续投入到劳作中。
慕修和刘凤一组,负责给这一段近三千米的山路重新铺上石砖,要把之前的石砖挖出来,再换上青石砖,山路逶迤曲折,他们手里只有最简单的工具铲子,并且他们必须在拜月圣典之前完工,这并不轻松。实际上这段时间几乎每个杂役都被分配了繁重的任务,只为了能举办一个恢宏盛大的典礼。
慕修手下不停,心思却烦乱起来。写着关怀话语的白布被他当作珍宝一样贴身放着,因为对这温暖太渴望,慕修从来没有停止追寻温暖源头的举动。
到底是谁呢?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那人的面貌,那人的身份,但随着他不断地探求,一次次的假设被推翻。不论他故意被人欺负也好,濒临绝境也罢,那个人总会在他睡着之后出现,屋子里并没有任何迷香的痕迹,地上撒的□□也在入夜后只留下过他一个人的脚印,探查的越多,慕修心里的疑惑也越多。
但慕修想要找到他的yù_wàng也愈发强烈,这是唯一向他伸出手的人,唯一关心他给他温暖的人,特别在每日所见的人所经历的事都如此灰暗时,他就更想找到他生命中的光。
太阳西沉。等到完成今日的劳作后,慕修又去练了数遍基础刀法,直到他感觉到肌肉隐隐酸痛才停了下来,到小溪边冲了身体,乘着月色返回。
稍后,慕修见到站在他住处门口的护卫时,心下一跳,全身的肌肉绷紧,这是全副戒备的状态;而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朝他走来,少年着白色长袍,能穿长袍,起码要是内门弟子,而这样的人物绝对是他目前惹不起的。
“高人,终于找到您了!请您教我剑法!”郑喻面色狂热的走到慕修面前深深一礼,丝毫没有因为慕修身份年龄而轻视。
杂役身份?那肯定是高人表面上的伪装啊!年龄?谁不知道高人都身家丰富,有几张人、皮、面、具不算什么吧?只是想到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居然只是一张面具,而面具后面的高人很可能满脸褶子一脸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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