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这是。。。”蔡师爷拿过瓶子一看,“果然是玫瑰露,这可是好酒!”
“吃饭的时候没准备酒,蔡师爷莫怪。”沈澈谦卑地说。
蔡师爷就着瓶子喝了一口,咕咚有声,然后出了一口长气:“你小子今天又请吃又请喝,大概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果然瞒不住蔡师爷,”沈澈笑笑,“我想请蔡师爷帮个忙。”
“什么忙?东跑西跑的事我可不行!”蔡师爷赶忙道。
“当然不是,这件事蔡师爷要是不行,也就没人能做到了。”
“哦?什么事,你说说看?”蔡师爷来了精神。
“我想要一张皇陵的图,要画着所有陵墓和土丘位置的。”
“这个不难,”蔡师爷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抽出一张纸,忽又愣住了,“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想学学风水,看看龙脉是怎么个格局,将来哪天真的要回家种地了,也能有一门本事多挣点钱养活自己。”
“你这小子,鬼心思还挺多!”蔡师爷笑着骂道。
两座帝后合葬陵墓,两座皇子的陵墓,还有四个公主陵墓,再加上五座土丘,不规则地分布在皇陵的平原上。
这该是个什么形状?沈澈冥思苦想了一阵,又在图上比划了半天,最后拿起笔把这些陵墓和土丘连在了一起。
☆、十五
刘大人从皇宫回来气还没喘一口,蔡师爷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听说早朝的时候吵起来了?”
因为级别不够,刘大人是不用上朝的,但隔三差五总要去皇宫里办点文书上的公务。
“怎么连你都知道了?”刘大人坐着轿子从皇宫回到府衙路上只是一会功夫,竟然还没有小道消息走得快,简直哭笑不得。
“刚才在外面正喝着茶,就听有人说周大人和端王爷在朝上吵起来了,还吵得特别厉害?”
一听到端王爷的名字,正好经过的沈澈停下了脚步。
刘大人点着头:“我听说是因为陆大人的谥号引发了争议,周大人提议用“文忠”,端王爷不同意,说陆大人文采不高明,朝政上又没有太多建树,两个字都不合适,要重议。”
蔡师爷摸着胡子无声地笑了:“端王爷说的是实话。”
“皇上的意思呢?”沈澈问。
刘大人道:“不清楚,要是皇上当场表了态的话,大概也不会吵起来。”
沈澈觉得最好尽快找到赵元初,许多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关联,但暗中却是千丝万缕扯在一处。
又是在皇宫门外等着赵元初出来,不过这次已经是熟脸,侍卫笑道:“赵大人的兄弟,这几天没去繁花楼玩?”
沈澈脸上一热:“公务忙,哪有时间。”
“兄弟,没事还是少去吧,赵大人那天还没听我们说完就拿起马鞭打人,把人都吓坏了!”侍卫小声说道。
“为什么打人?”沈澈不由奇怪。
“赵大人以为我们跟你动手了,一边打人一边说,谁要是敢伤了他兄弟,就别想活着走出皇宫。。。”侍卫一脸苦笑。
沈澈瞪大了眼睛,赵元初说过这话?心里一阵乱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那侍卫又道:“赵大人出身显赫,有这种脾气也不奇怪,我们几个也不会放在心上。。。哦,来了!”
见赵元初从后面走过来,侍卫闪身跑了。这次赵元初没带什么瓜果,不过手里拿了个金晃晃的东西:“看看怎么样?”
接过来一看,簇新精细的一根簪子,黄金打造,拿在手里尚有余温,大概赵远处一直放在身上。
“这是宫里做的?”自从在洪升号见识过御赐的扳指,沈澈对于皇宫造办处便有了概念,知道簪子价值不菲。
“皇上给的,你拿去玩吧!”赵元初笑着说。
皇帝和赵元初是堂兄弟,这种小玩意大概随手就给了,不用搞什么“御赐”之类的文章。
沈澈摆了摆手:“不要,我拿着没用。”
“这东西能怎么用,还不是戴在头上?来,我给你戴上。”赵元初说着就要把簪子往沈澈头上戴。
沈澈急忙退后几步:“我不能戴,我一个月才多少俸禄,戴这样的东西,别人还以为是偷来的!”
“你。。。”赵元初瞪着沈澈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皇上给的,留着吧!”沈澈道。
赵元初似是叹了口气,慢慢收起簪子。
“陆文琪被刑部放了,你知道吧?”沈澈说起正题。
“知道,昨天就知道了,”赵元初说着立刻又加了一句,“不过刑部没说要重新审理。”
沈澈点点头,又道:“听说周大人和你父王在朝会上吵了起来?”
“周大人固执己见,简直是冥顽不灵,这几年赈灾的款项到了地方上已经所剩无几,周大人就应该收敛一些了,他以为皇上年轻就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里赵元初忽然停住了。
“怎么,是周大人负责赈灾的款项?”这几年洪水泛滥,赈灾不力,民间时有怨言,沈澈也听闻过。
赵元初停了半晌,终于又开口道:“周大人只是其中一个,很多人从中得到了好处,杜府一年前修缮的时候用了三万两银子,你说这钱是从哪来的?”
沈澈心里一动:“这些事皇上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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