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突兀了。说实话,我现在一脑子的浆子,我连我自己是谁都没搞明白,那么久以后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呀?而且闷油瓶他可是你们张家的大族长,他以后的生活我怎么可能帮他打算呀?我算什么呀?就算就算,他说过我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吧,那我,那我也不能得寸进尺吧!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急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张海琼好像觉得我很可爱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不着急,今天晚上你就住这吧,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跟海客说,千万别客气。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说完,她对张海客点了点头就拉着张海杏走了。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有心想喊“别走,小爷还有一肚子的问题呢!”可生生喊不出来,无奈只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嗯,还真不错,是正经的西湖龙井,是我喜欢的味道。
“吴老板,这茶不错吧?”张海客拿起茶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嗯,确实很不错。海客兄也喜欢西湖龙井?”
“我这人对茶没什么要求,什么都行。”说着放下了茶杯,不过仍旧盯着我看,好像要在我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是的。
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然,咳了一声又掸了掸衣服说,“那你们要我来找你们究竟想让我干什么?事先说好了,我只是想救小哥出来,别的事情我可不想参与。”
“哈哈,吴老板,你放心吧。对了,你没吃饭呢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放下一点心,于是用大拇指指着院外,“是呀,怎么着,我们出去吃点喝点?”
他把我的手扒了下来,“不必了,海琼她都给我们准备好了。走,进屋吃饭吧。”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正屋。好吧,不吃白不吃,我拍拍屁股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还别说,张海琼真的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她给我准备的全是我喜欢吃的杭州菜,尤其西湖醋鱼和龙井虾仁简直和楼外楼的味道一模一样。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好好吃一顿饭,今天算是补偿回来了。就这样,我和张海客两个老爷们也不必假客气,自己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吃饱喝足之后,我就拉着张海客闲聊。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他们和闷油瓶是什么亲戚,还有他们张家到底是如何的神秘,闷油瓶这个族长在族里是不是很威严什么的。
于是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张海客终于告诉了我,其实他和闷油瓶并没有什么亲近的血缘关系。因为张海客、张海杏出生在张家的外家,闷油瓶和张海琼则是张家本家的孩子。特别闷油瓶在6岁以前又一直被张家奉若神明一般的供奉,他就更加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他了。可是当闷油瓶6岁的时候发生了几件大事:身世被揭穿、养母被处死、失踪的父亲被确认死亡,本来他和张海琼也是难逃一死的,可是由于他们拥有最强的麒麟血,所以张家的长老没有处死他们,只是将他们分配到不同的家庭抚养,并安排了最为严苛的训练给他们。闷油瓶由于是男孩所以被留在了本家,而张海琼被送到了张海客家里,成了张海客名义上的妹妹。虽然有张海杏一开始的种种针对,但是总得来说张海琼在张海客家还是过得不错的。但是闷油瓶就不一样了,这个负责接收闷油瓶的家庭对他很不好,不但没有让他吃饱穿暖,甚至还在他8岁那年把他带到泗洲古城充当采血工具。(这件事是张海客后来和闷油瓶一起放野时才知道的)说到这里,我明显觉得张海客眼底的愤怒,看来他和闷油瓶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吧?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我,闷油瓶是如何逃出泗洲古城的,只是告诉我,那段时间张海琼每天训练完,都拖着一身是伤的身体去回张家的必经之路等闷油瓶。整整的等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又去训练。日复一日,张海琼越来越虚弱,可是任谁说都不管用,张海琼就是那样倔强的相信她的弟弟一定会回来,后来张海客、张海杏也陪她去等。终于有一天晚上,他们把闷油瓶等回来了。闷油瓶又脏又瘦,而且一身的伤,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可是当他看到姐姐的时候他还是笑了。毕竟他们姐弟自从两年前分别以来这是初次见面。说到这,张海客长出了一口气说,“我现在都还记得,族长和海琼相拥而泣的情景。真的,吴老板,从那时起,我就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我要守护这对姐弟,我不想让他们再被人欺负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遍体鳞伤了。”
“确实太可怜了,那后来呢,小哥是怎么当上族长的?”
“那是后话了,要说当上族长就必须先讲讲我和族长一起放野的事情。”
“放野?”
“对,张家的孩子从小就必须接受非常严格的训练,对弹跳和身手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而15岁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关卡,因为那之后张家的孩子便可以自己寻找古墓,去建立自己的名声,张家人把这个行为叫做放野。然而,我却在一群准备放野的孩子中,看到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族长,我不由得非常惊讶。放野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很多孩子很小就知道放野有多危险,为了避免在放野中死于非命,所以都刻苦训练,而且张家也有一些孩子为了避免这种危险,很早就会放弃这种训练。他们一方面不会在家族中争取任何地位,另一方面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放野往往是不计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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