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不可因此掉以轻心。”
“是,小心没错,但是妖祟一旦有了灵智,也能分辨出来我们不是好相与的,”聂青枫指指江亦然的邀月,“你看,你带了一把剑,这样的。”
邀月听到有人叫它,剑柄灵力流转闪了一下。
“再看,我带了一把剑,这样的。”
聂青枫将逐风拿到桌子底下出鞘半寸,逐风有意卖弄,霎时整个桌底周围都照亮了。聂青枫佯装叹了口气,还剑入鞘,头头是道地继续说道,“除了上次山里没见过世面的那个紫藤妖,这还有谁敢出来作怪?”
确实如此。
江亦然沉默一会儿,虚心请教:“在下空有一身修为灵力,实在是经验尚浅。此行全听聂兄吩咐,不知当下该如何是好?”
“客官,您要的酒,极品九酿春!”
“再加一壶酒,再上两个菜!”
“好嘞,这就来!”
聂青枫趁小二斟酒的功夫,整了整神色,收起得逞的一丝笑意。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亦然,我们这么严阵以待又东张西望的,那些有了灵智心怀鬼胎的妖祟早就跑了,怎么会来?不过若是我们喝醉或是受伤了,他们瞧着我们毫无防备,而且一来我们二人灵力充沛,二来身上必有重宝,说不定就朝你我下手了。这样既能引来妖祟,又能不伤无辜。上次藤妖不也是趁你落单才敢冒险现身么?”
江亦然:“好吧……不过,我……其实我从未喝过酒,怕误了聂兄的正事。”
聂青枫正义凛然:“无妨,有我在,我有分寸,先把你的剑气敛了。”我现在的正事就是把你灌醉了赶紧出去抓两只倒霉的小妖回来找个洞封进去。
邀月听话,变成了一把安静的普通佩剑的样子,看剑鞘上的镂刻图案似乎颇有点委屈。聂青枫随便找了件不知谁丢在地下的破衣服把逐风一包,将上面的衣带一缠一系,把逐风整个裹住了。
“客官,您的酒菜,齐了!”
聂青枫举杯,道:“今日我们不谈正事了,就喝酒,赏花,品茶,吃菜!如何!”
江亦然只当是聂青枫做个样子,也举杯道:“好!”
谁知聂青枫一仰头就把满满一杯酒干了下去。
江亦然举杯在空中,只得也喝了下去,呛得想要咳嗽又不便发作,赶忙吃了几口菜。
聂青枫也呛到了,其实他也没喝过几次酒。从前在昆仑,陶重寒对弟子皆是谆谆教导耳提面命,整日不是监督修炼就是读书,待聂青枫下了山,陶重寒是鞭长莫及了,但聂青枫成名之后风头太劲,他是受不了被人说名不副实不过如此的人,于是又不得不更加鞭策自己,再加上另有奇遇,左右下来恨不得修为一日千里,哪里有心有空饮酒赏花。
江亦然一杯酒下肚,面上已是一片潮红,为了收灵敛气,又不能通过灵力运转解了这酒意,觉得头已开始昏沉,动作也开始迟缓。
“聂兄,我,怕是不能再喝了……”
聂青枫从他脸上看出了前世醉酒时的样子,觉得喉间干渴,又灌了自己满满一杯,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江亦然见他又喝了一杯,自己也慢吞吞地又斟了一杯,摇摇晃晃地喝了下去,没有拿稳酒盏,一滴九酿春顺着他嘴角流了下来。
九酿春行经之处,聂青枫的目光一路跟随。待落到江亦然衣领中消失之后,聂青枫拿起酒壶一饮而尽,挥手道:“小二,结账。可有客房?”
“客官楼上请!”小二对上面吆喝道:“一间客房!”
“好嘞,这边请!”楼上的伙计招呼道。
聂青枫一手抄起江亦然,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一手拎起两把剑上了楼。
伙计见这位小爷一直往里走也不说停,便跟在后面。
聂青枫找了个僻静处的客房问道,“这间有人没?就这间了!”
进了房,聂青枫就着拿剑的手将江亦然扶到床边,刚一松手,江亦然压在了两把剑上躺了下去,一条腿放在床上,一条腿还沿床边垂在床踏上。
感到后背有剑硌着,江亦然不舒服地扭了扭。这时候,聂青枫已经完全清醒了。江亦然在入城前就换下了道袍,做普通人打扮,一身轻薄的玉色长衫,此时微一扭动,露出了白皙颀长的脖颈和领口的一小段锁骨。聂青枫默默看着,觉得刚才大喝了几口酒也没能冲下去他喉间的干渴,于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是先去抓小妖,还是先看看刚才那滴九酿春流到了哪里。
聂青枫内心天人交战之际,江亦然酒劲儿上来了,觉得身上燥热,伸手就解自己衣服,敞开了外衫。一半挂在床边,一半掩在身上。解完之后舒了一口气,“呼。”一口气刚舒完,聂青枫便吻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撬开江亦然的唇齿,探向深处。
聂青枫侧身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床头,一手搭在江亦然小腹上。舌尖缠绵的间隙聂青枫心道,“我只亲一下,亲完这一下就走,就去捉妖,把天下妖怪都捉尽了,好叫你一辈子在无量山上舒舒服服地修你的仙……”
僻静的客房里只有聂青枫在江亦然口中探寻索取的微微声响,和江亦然喘不过气时不舒服地轻轻“嗯”声。聂青枫越趴越低,胸膛几乎要压在江亦然身上,江亦然觉得背后的两把剑愈发硌得好不舒服,往上扭了扭身子,偏过了头。他一往上躺了不要紧,原本聂青枫放在他小腹的手也被迫向下移了几寸。
聂青枫的脸色顿时如临大敌,不敢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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