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巨响,丹房里浓烟滚滚,无数弟子争先恐后地往外挤,丹房里已经被炸成了一片焦黑。
“怎么回事!”负责教授炼丹的师父是子成,留月门的前辈之中最为严肃刻板的一位,刚刚发生意外的是丹房中央示范用的大丹炉,这回的爆炸影响范围很大,不少离得近的弟子都受了皮肉伤。
打下手的童子立刻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我都是按照方子拿的药,真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颤抖着举过头顶。
子成走上前,接过那张方子,仔细看了片刻,沉吟道:“方子没有问题。”片刻他想起什么,大步踏入已经被炸成一片焦炭的丹房。
负责看管丹房的老人也出现了,他扫了眼惊魂未定的众弟子,以及站在更后面的杂役弟子们,默不吭声地跟着子成走进去。
子成蹲在倾倒的丹炉旁,从一摊焦黑的不明物里仔细翻找着什么,片刻捻出几块还能看出原本颜色的药渣,放在鼻尖嗅了嗅,皱眉道:“这不是方子里的药材。”
什么?
闻言老人加快脚步走过去,接过那几片残渣,仔细辨认后肯定道:“这是白芽子!”
“哼!”子成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去,环视一群挤在角落战战兢兢的杂役弟子,“谁把药材弄混了?居然敢将白芽子混到我的方子里!”
午诸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苏凉将其尽收眼底,面上丝毫不露端倪。
☆、兴师问罪
沉寂片刻后,午诸站了出来:“据弟子所知,白芽子跟紫月草长得颇有几分类似,前一阵未凉师弟刚去药园采了一些紫月草,一不留神混进白芽子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午诸的回答,老人目光一转,凛冽地盯上了苏凉:“是你把药材弄混了?”
苏凉平静与他对视,丝毫不见惊慌:“不,我没有犯这种错误,紫月草里不可能混进白芽子。”
“不要再嘴硬了师弟,”午诸苦口婆心道,“已经酿成了这么大的错,还是赶紧认错求饶吧。”
苏凉扫了他一眼,依然平静地站着。
“不是紫月草,”这个节骨眼上,子成突然说话了,“我的方子里根本没有紫月草。”
午诸的话被堵了回去,当下便是一怔,脸色格外难看,惊疑不定地看了眼苏凉。
老人将方子拿过去看了看,道:“这方子里有一味清水草,倒是跟白芽子有点像。”
“什么?不可能!”午诸脱口而出,又尴尬地止住话头。
“如果我没记错,清水草是昨天午诸师兄负责收拾整理的吧?”未萱哼了一声,“自己做了错事,居然还想陷害未凉。”
子成闻言看向午诸,明显不悦。
午诸满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清水草里怎么会多出白芽子?一定是这家伙陷害我!”他指着苏凉,“一定是他!”
“够了,午诸,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不认错!”老人将方子丢到他面前,“你说未凉陷害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我……”午诸愣住了,他能说什么呢,说白芽子本来是他混进紫月草的,不知道怎么跑进清水草里去了?
苏凉笑了笑:“我不知午诸师兄为何对我如此不满,可是此事的确与我无关,各位同门都可以为我作证。”
其他杂役弟子纷纷点头,午诸性格孤僻,人缘一直不好,大家自然更乐意站在苏凉这边。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午诸。”子成横眉冷目,“弄错药材不说,居然还试图陷害同门,逐出留月门都不为过!”
午诸这才惊慌起来:“不,不要啊师伯!”
老人叹了口气:“看在他在留月门这么多年的份上,还是从轻发落吧。”
苏凉不知道这看管丹房的老爷爷是个什么身份,子成居然听进了他的意见,沉吟片刻后道:“那就调到膳房那去,要是再犯错,决不轻饶!”说完一甩袖子,长扬而去。
午诸缓缓叩首,好半晌都没起来。
“走吧,我送你去膳房。”老人走过去,道。
苏凉等人互相看看,认命地进入丹房收拾那堆烂摊子。
“哎,未凉,你到底什么时候得罪那家伙了,他今天居然想把错推到你的头上。”未骆愤懑道,“太不要脸了!”
未萱也直起身子,转过来插嘴:“是啊,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不然他干嘛一开口就说是你的错?”
“我也不知道……”苏凉假意回忆了一下,却没有回忆出什么来,只能无奈摇头。
“哎,我看他是狗急跳墙吧,那么简单的谎言,一戳就破了。”未骆摇摇头,对此事定下结论。
如果不是他谨慎,这恐怕就不是简单的“狗急跳墙”,今天要被调到膳房的就是他了。苏凉一边打扫,一边在心底冷笑,既然敢惹他,就要做好被反将一军的准备。
上辈子他孤家寡人一个,本来就是个性格冷漠凉薄的,这辈子难得多了个母亲,死的时候将他生出的几分温情又熄得一干二净,他再次变成上辈子那个孤家寡人。就算对着旁人笑脸相迎,他多疑敏感的性格也从未有过真正接纳谁。
自从午诸离开后,日子平静了许多,苏凉再次回到白天干活晚上打坐,偶尔接几个出门采摘灵草的任务,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时光流转,几个月后,苏凉突破炼气七层。
十岁的孩子炼气七层,照理说早就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了,可苏凉却还是一个杂役弟子,这一点不仅苏凉不明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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