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霁歪着头,疑惑道:“那他之后又怎么会把你关在这里呢?”
孙轩呼吸急促起来,他晃着脑袋,痛苦道:“他说我姓沈,是什么沈家后人,还让我把秘籍交出来,他有次发起疯来,竟然想要吃我的肉。”孙轩撩开衣襟,肩膀上果然有一道丑恶的疤痕,疤痕歪歪扭扭颜色有些发红,似乎才新长好。
段鸿血目光一凛,眼神中酝酿着危险的气息。
景霁皱着眉,又听孙轩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沈家,但慕容连贺告诉我,十八年前,有个叫楚南天的人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送去了一户农户,而那户农户就是我的父母,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有什么秘籍,之后慕容连贺便将我关押在这里,日日逼问折磨。”
段鸿血阴沉着脸,孙轩说的和他当日的调查结果不谋而合,但这里面一定出了岔子,别人不清楚,可是他段鸿血十分清楚,真正的沈家后人是景霁。
沈家隐姓埋名数百年,却每一代人最终都会被魔教找出来,原因无他,正是因为段家和沈家血脉中有着难以解释的感应,这也是他们彼此间纠缠不清的宿命。
因此段鸿血第一次在楚家见到景霁,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而真正的沈家后人,此时正跟二傻子似的说道:“这些事我也听酒鬼头说过一些,那么你应该是就是楚前辈的外孙了。等出去之后,我禀明师父送你回楚家,楚前辈和蔼慈祥,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么说来,在楚家见到的画像中的绝色女子应该就是孙轩的母亲了,景霁仔细的打量孙轩的五官,眉目清秀,眼波似水,确实是少有的娟丽清秀。
孙轩垂下眼,再抬起之时,眼神中充斥着感激的神情,他紧紧拉着景霁的衣袖,再三的感恩。
段鸿血挑了挑唇,这个孙轩年纪不大,心思却重得很,一听说将他送去楚家,便立刻表现的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
景霁抓着铁锁看了又看,烦恼的拧着眉,嘀咕道:“这个怎么打开?段大哥,你来看看。”
段鸿血若有所思的看了孙轩一眼,大步走到墙边,猛的抓住铁锁连接墙壁的一段,一用力就将铁锁从墙壁里拉了出来。
随即墙面一阵晃动,粉尘簌簌的往下掉。
景霁看傻了眼,呐呐道:“段大哥,你力气也太大了吧,不过这铁锁很重,这样也不方便。”
“我又不是锁匠。”段鸿血不耐烦道,“干脆把他扔在这里,回头再说。”
景霁为难的看着那铁锁。
孙轩连忙道:“不重,你看我能站得起来。”孙轩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来,所幸铁锁不长,他将锁链整个抱在怀里,挣扎着走动几步。
景霁扶住他,道:“段大哥,我们还是带着他一起走吧,这间密室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万一我们绕不回来,恐怕会害了他。”
孙轩哀求道:“我实在是怕了,求求你们带着我吧。”
段鸿血不置可否。
景霁颔首道:“孙轩你放心,我们不会丢下你。”他说完闭上了眼睛,原地盘膝坐下。
孙轩疑惑的看着景霁,一抬头见段鸿血目光阴冷的盯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靠着墙坐下,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过了许久,景霁才睁开眼,他皱着眉说道:“奇怪,这里明明只有三个岔口,可是我却听到了四个方向有风声。”
景霁站起身,在墙壁上四处摩挲。
孙轩道:“每次慕容连贺都是从最右边那条路来去的。”
景霁眨眨眼,他走向那条路,四处查看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这是什么?”段鸿血指着一个凹槽,示意景霁过来。
那是一个铜钱大小的凹槽,景霁伸出手指准备往里伸却被段鸿血拦住了。段鸿血摇了摇头,顺手将孙轩头上束发的木簪子拔了下来。
段鸿血用木簪子在里面转了一圈,摇头道:“凹槽很深。”他随手将木簪子扔回给了孙轩。
孙轩红着脸,低着头捧着木簪子不说话。
景霁抿着嘴,心疼不已的拿出了天蚕玉。
景霁的长箫细且长,天蚕玉本身坚硬无比,完全不必担心会折损在这凹槽之中,但即使是弄花了些,景霁也是不愿意的。
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这么多,景霁将长箫放在手中摩挲一番,随后才慢吞吞的将长箫塞进凹槽中。这个凹槽果然十分之深,长箫几乎顶到了另一端的尽头,终于抵住了一个可以活动的凸起。
那凸起的地方被顶了下去,随后石壁慢慢移动,露出了一个口子。
段鸿血率先走了过去,随后孙轩吃力的抱着铁链挪着步子跟上去。
等两人全部过去了,景霁才快速拔出长箫,侧身掩了进去。
段鸿血看着那熟悉的地方哑然失笑,这可不就是当日他们进密室的入口处么?那扇石门如今依旧结结实实的紧闭着,连条缝都没有。
景霁赞不绝口道:“这个密室确实设计精妙,恐怕其中还有很多机关是我们不知道的。”
段鸿血十分赞同,这个迷宫囊括了无数精奇巧妙的设计,看似简单实则包罗万象内有乾坤,稍不留神就会被困在其中。
段鸿血其实早该想到,这个密室如此危险,前朝之时又在此处历经过大肆追捕,然而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见到过任何一具尸体,恐怕慕容连贺早已重启了这个密室,但他大费周章难道只是为了关押一个身份不明又不会武功之人吗?
或许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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