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哇的哭得更响了,“我……我不是…谁愿意出台啊!我儿子生病了,说…说肺炎,我没办法才…才出台的!我哪知道他们是这种人啊!”
“你要用钱不会管我们借啊?”大姨太把手里的粉扑往桌上一扔,扭头呵斥,“你哪回借钱部长没借给
你?这回闹出这种事,部长挨了打不说,你等着那帮人怎么挤兑咱们吧!董事长那抠抠嗖嗖的德行,不开除部长就不错了!”
套娃紧张兮兮地问:“那万一要真开除咱们部长怎么办?咱们能去求情么?”
莫浓正给大姨太画眉毛,大姨太这一皱眉,眉笔的走向没控制好,顿时画歪了。大姨太烦躁地别过头夺过眉笔,
“我自己来,”她画了两笔,心绪稍微平复了些,“能求情最好,要是求不下来……老娘干脆不做了!乌兴市这么多场子,我还不信离了新港老娘活不了!”
沈叉叉也同意大姨太的结论,“是的,我早看那帮人不顺眼,老娘也不干了。开除了舒舒,还不定派谁来管咱们呢,我都跟了舒舒两年多了,我混了这么多地方,我看就舒舒对咱们最好,其他谁也不行。”
这一字字一句句,都在维护舒照。莫浓一是觉得这帮姑娘心齐,讲义气;二也对舒照有了改观,患难之中见真情,他要真是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这群姑娘老的老小的小,不会都这么向着他。
当天他下班时路过a区的一个包厢门口,看到舒照正在跟那帮人划拳,晦暗的灯光下他笑的豪放不羁,那双桃花眼好像溢着水光,潋滟多姿。
莫浓走到电梯里还在想,他说他今年二十三,那他在这种污秽横流的夜场里混了几年了?他家人为什么不管他?好好一个青年,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
说他是同性恋,那得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得到他的喜欢?
这夜仍旧是灰蒙阴沉的,乌云厚重地压在新港城的楼顶,像随时会把那斑驳老旧的墙体压断掩埋,又像随时会将这栋楼包裹,裹在乌云障目里,裹在暗潮汹涌的半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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