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晚了吗?”黎亭拿不准,有些担心。
任平声也不能确定,他只是平稳地将飞行器停在了废墟的隐蔽处,才套上了他的军服、拿着他的镰刀,牵着黎亭的手一点一点靠近解相逢的旧居。
他们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了脚底下传来了剧烈爆炸声——
“这……”黎亭看了看任平声,任平声抿了抿嘴唇,选择拉着黎亭迅速地朝着废墟深处走去。一路上,黎亭发现解相逢的这一处建筑虽然小,可是精妙得紧,里面什么机关都有,而且布局十分谨慎小心。
若是没有学过机关术和布阵,想要进来解相逢的地方,应该很不容易。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这些精妙的机关只剩下了断垣残壁的原因——谢君怀是个没有耐心的人,怎么会和解相逢玩什么攻心计。
黎亭跟着任平声走了很久,终于在一片废土的掩盖下,任平声拉开了某一处的拉环,然后转身回来抱着黎亭一同往深不见底的洞穴跳了下去,就在他们落地的那一个瞬间,黎亭听见了黑暗之中有一个虚弱却十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终于来了……”
黑暗中亮起了一盏小油灯,解相逢满脸血污地靠在一段断墙的旁边,他漂亮的双手已经满是血污,一头好看的中长发也沾满了泥土。现在,解相逢整个人都十分狼狈,最为凄惨的,大约是他的一条腿被一根机械臂紧紧地压住,残破的金属零件扎进肌肤里,鲜血汩汩地顺着地板蜿蜒而出,有一些血液已经冻结成了黑色。
瞧着那张虚弱惨白的脸,任平声抓着黎亭的手颤了颤。
“别难过啊老任……”解相逢咳嗽了两声吃吃地笑了,“在死之前,我还能够听见那个白痴说出他的真心话来……我、我觉得我这一生,算是没白活啊……”
“别胡说八道!”
任平声不客气地打断了解相逢的话,他蹲下身去检查那只机械臂——凭借他的力气当然能够抬起来这伤人的破铜烂铁,可是机械臂断裂的碎片,似乎很深地插在了解相逢的重要血管上。
这里没有大夫,贸然动手恐怕更会更早要了解相逢的命。
“许攸呢?”任平声换了一个话题,环顾这个狭小的空间,却并没有看见那个侠客岛“神秘消失”的大将军。
“呵……他?”解相逢笑了,憔悴的眼角却有泪水流了出来,“他打晕我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说他身上有监听器,跟我在一起,只会害人害己……咳咳咳咳,你说他是不是太傻了……如果、如果我解相逢怕被他连累,我、我还会救他来这里吗?!我还会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了他那么多年吗?!”
“相逢!”任平声看着越发疯狂起来的友人,按住了解相逢的肩膀,“你冷静一点!你先告诉我,谢君怀带了多少人来?”
“人?”解相逢疯癫的眼恢复了半点清明,“他、带着他家那只小兔子,还有整个北声军团的人,你说,有多少人?”
“北声……!”任平声喃喃重复了一遍之后,脸上的神情也十分不好瞧。
黎亭看了看解相逢,又瞧了瞧任平声,他只是走过去,看了看解相逢的伤口,竟然微微一笑道:“还好,伤得不是很重。”
这句话说出来让任平声和解相逢同时看向了黎亭,两个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样的伤,在联盟病院那样最好的医院里,似乎都要躺上个一两天。
黎亭,竟然说不重?
看着他们惊讶的眼,黎亭诡计得逞一般骄傲地笑了笑,拍了拍任平声的肩膀示意任平声让开,然后黎亭狡黠一笑道:“在平民医生眼里,当然是重伤。可是师兄,在贵族佣兵的眼里,你这样的伤,也不过区区两个治疗刀法而已——”
“你——?”
没有等解相逢疑惑完,黎亭就已经开始了他的吟唱,在他开口的那个瞬间,蓝色的军服很快就出现在了黎亭的身上,黎亭口中说出来的“百愈”和“沐春”两个词语,很快就让解相逢脸上的伤痕消褪了下去,机械臂下面的的伤口,也在一点一点地凝结起来。
“飞、飞刀?!”解相逢不可思议地看着黎亭,“你、你竟然……能、能够……”
任平声却似乎比解相逢冷静得多,他只是在黎亭吟唱完技能的时候,默不动声地将压在解相逢身上的机械臂给移开了位置。
黎亭没有理会解相逢,而是走过去搂着任平声的腰说道:“好啦,师兄,现在你该告诉我们,怎么去找许攸将军了吧?”
任平声看了看黎亭那张骄傲的小脸,又瞧了瞧他多年好友解相逢脸上那交杂着震惊和激动的表情,任平声做出了一个明智地选择:他当机立断地转过头去、当着解相逢的面儿,在黎亭的脸上chu了一口:#我家黎亭必须天下第一#
解相逢捂住眼睛,被某种不知名的亮光给闪瞎了眼睛,他在虚空中挥了挥手,挥开凝聚在他周围的粉红色泡泡,站起身来动了动身子道:“谢君怀似乎料定了你要来,所以他带着玉楼雪守株待兔,就等在你们回去的那条必经通道上。而许攸,我想,似乎也应该已经被带到了那里。”
任平声挑了挑眉,正色问道:
“你不是被他打晕了吗?怎么会知道他的去处?”
解相逢笑了笑,诡异地笑了笑,手腕一翻、亮出了他的袖口,从漂亮的唐装当中爬出来了一只淡白色的小虫,在黎亭和任平声脸色变了数变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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