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立时便有人叫嚷开了,“刀可是武士的灵魂啊!”
银时漫不经心地睨他一下:“你这话就说得奇怪了,‘魂’不是好好地坠在你两股之间吗?”
另一人一脸窘相地道:“明显说的不是那个金他妈吧坂田先生!”
“嚯~那么你是要巴比伦塔还是剑,选一个吧!”
“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不明所以好像会决定人家下半辈子的选择了啊?!”
“你没听某只说过吗?人生呐,就是接连不断的选择题!”
“好火大,这家伙好让人火大!”这名志士又气又急,口头辩不过干脆一咬牙抱紧腰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总之,我是不可能因为一点事就抛弃自己的作战伙伴的,与其忍辱偷生,我宁愿贯彻自己的武士道而死!”
银时弹弹鼻屎,眉目不动,神情一派淡漠:“你才是别开玩笑了,到底谁才是与你同生共死的伙伴给我好好看清楚,是腰上冷冰冰的器物,还是坐在你左右有血有肉的人?我可从没听过在可以活下去的时候偏要让人去送死的武士道啊,更别说灵魂了,那可不是刀剑这种随时可以更换的廉价东西。
固执于一些可有可无的坚持就那般轻飘飘地死了,还是不顾一切活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哪个才有意义,自己好好想想!”
众将士登时被说得哑口无言,那个人随时没精打采的胭色眸子里此刻威光凝结,扫过在座诸人,磅礴的压迫力仿若一只大手,按着他们情不自禁低下头去,有些曾想不管不顾拼个鱼死网破的人更是面露惭愧。银时在军中积威甚重,虽然平日大家嬉笑怒骂无所顾忌,其实心里还是对他既信服又敬畏的。
正当他们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银时一脸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又开口道:“再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丢掉武器啦?只不过是要你们别露出来招摇过市罢了。”
“纳、纳尼=口=?!”这不就是说……白被坂田先生嘴遁了一顿吗!
“啊哈哈哈,活该,这就是你们无视欧噶桑的下场,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噗噗~”桂不知从哪跑出来,嘲讽脸指着众人鼻子志得意满地长笑一气。
恼羞成怒的大家伙儿:“桂先生你这么小人得志你家里人知道吗?!”
银时看着一众士气重新高涨起来的志士又被桂忽悠得跟着他上课,大家集思广益,一本正经地研究要怎样掩饰所谓“攘夷志士特点”,没什么兴趣地打了个哈欠,扶着剑慢悠悠踱步走开。而从始至终靠在空地之外某棵树下假寐的坂田银时,这时候掀起眼皮看了那边一眼,扯起唇角微微一笑,翻身枕着双臂阖目继续睡过去。
日暮时分,山林寂寂无声,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暗淡了下来,寒气迅速占领人间界,吸一口空气如饮冰水,凉意沁脾。
铿锵有力的醇厚声线回荡在林间,如一颗颗滚烫的石子坠落心湖,胸腔中一片激荡熨帖:“悔恨是一定的,沮丧难过也是必然的,我们失去了那么多,却什么也没有夺回来,不管是伙伴、国家、土地、还是尊严,可是我们依然要往前走!
谁说赢了的人才是胜者,正因为现在输了,所以我们才有余地提升自己,创造出更多的可能性!天人可怕吗,啊,他们是很强,特别是那些前所未见的热武器,但谁说地球人就绝对软弱了,布衣冷兵我们不照样打得他屁滚尿流?昨日之事不可追,只要意志不灭我们的理想便不会停止,下次,就赢得漂漂亮亮吧!”
攘夷军聚集之地一片凝肃郑重的氛围,无人发声,唯有口鼻间呼出的白气连成一片,桂做完最后的动员,众人无不专注聆听,齐声应是。终了,只道得一声“保重”,便找准一处三三两两沉默地离开。因为一些不好言明的理由,互相之间并不知道对方选择的路线。
此去,不知还有多少机会重逢,征战数年,见证数不清的人来了又走,他们已说不出再会的话了。但,桂最后的临别赠言却还萦绕在耳边,缠在舌尖上,捂进心里。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京都再聚!
于是美浓国内不为人知之时莫名多出了许多行脚商旅和流浪艺人等三教九流,在无人察觉中,坚定地赶往同一个目标。
大垣藩-巨鹿城-城下町,城门巡逻还在意犹未尽地议论着前两天经过的一个旅团里那惊鸿一瞥的美人。在这刚刚停止内战不久兵戈未止、百废待兴的时期,便有胆大的商人敢冒着风险为利奔波是其一,而且随团还有那么一个尤物,可看花了不少人的眼,在萧条多年的巨鹿城还真带来了一点新鲜话题。
至少对每日紧绷神经警戒攘夷残党的守卫来说是如此。
在当日轮值的一个老兵对着年轻的搭档夸夸其谈:“啊呀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高挑的女人呢,一般男人还真降服不住,不过虽说身形壮了一点吧,光那张脸就够味了……(此处省略非专业品评三千字)”
年轻卫兵听得满面红光,又是激动又是羡慕,忍不住腹诽自己运气奇差,怎么偏那天就在另一道城门值守呢,好事都让别人占光了。但是仍被前辈所叙勾得心痒痒,不禁遐想连篇,真想时光倒退而自己就在现场,一睹那传得神乎其神的清艳端庄女子芳容。
老兵见他那色授魂与的没出息样,心下愈发自得,翘着鼻子大吹特吹,仿佛他真与人家发生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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