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不想像其他人那样,扩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得不停止下来,所以这种制度的成立很有必要。等级制度的效果如果体现出来,部族内最底层的那些人想要改变待遇就需要去征伐别人来获取新的地位,这也就意味着部族可以不伤害部族的根本,让那些新人去厮杀、去俘获、去掠夺,以此建立功勋。等待制度开始循环的时候,整个部族就会变成一辆永远滚滚向前地战车,除非林斌想停,不然永远没有人阻止这辆战车继续前进……
“不知道汉国朝廷知道边塞庶民想西河迁移的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如今已然如此。随其自然便是。以宏之见,汉国只能对大人进行拉拢而非逼反,大人善战之名传遍宇内,异族闻之丧胆,边塞诸民亦崇拜有加,若汉国不优厚待之,便要想想违反民意之下场,那时大人振臂一呼,建立千秋功业也未尝不可!”
“你说的千秋功业是取汉而代之。恢复先秦荣光吧?别老是想这么有的没的,说多少次了,我要的不是内战。汉国是很大但世界更大,眼睛别老是瞄在这一亩三分田的巴掌块大地方,应该看得更远一些。”
公孙宏哂笑出声,他就是不明白林斌为什么没有入主中原的想法,以前势力小麾下兵力也不多不想入主情有可原。现在麾下部众超过三十万,更有六万控弦之士,实力之大都已经超过遭受重创的鲜卑和乌桓了,在边塞庶民涌向西河后治下人口突破五十万、六十万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怎么眼睛总是盯着方外的荒芜之地,不转头看看中原的花花世界呢?
林斌可不管公孙宏是怎么想。他径直往下说:“按照目前地态势,就像你说的,汉国如果派来军队来征伐重燃战火,好不容易有安生日子过的边塞庶民肯定会有怨气,汉国需要考虑民心所向的问题,以此肯定不会派兵过来。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天子会发来诏书以封赏的名字把虎豹骑军地重要将领召唤到长安,正式将虎豹骑军归纳进汉军的建制。我所担忧的不是被归纳进汉军的建制。是一旦被归纳了,麾下的将领会不会心生怨念,随战仆从又会怎么想。”
“大人的意思是不反对重归汉军建制?如此我等拼死作战是为甚!?难道为了汉国地封赏便要放弃诸多努力,平白让汉国得到一支善战之军?大人可有想过,若是汉国要把虎豹骑军分拆,让大人交出军权,该如何应对?”
公孙宏语气满是嘲讽,若林斌愿意交出军权也就不必做那么多了,况且现在的局势又是那么复杂,不是林斌想要把军权交出去就交出去的问题了。军权交出去不但林斌要暗中挨刀子,随战仆从没了林斌的约束恐怕又是一支发狂攻击汉国的蝗蚁。
“若天子欲杀大人。不知大人会如何处之?宏奉劝大人一句,古语有言‘狡兔死走狗烹’,大人非是那狡兔更非走狗,乃猛虎也!怎可丧气至斯,甘愿行那必死之事?”
林斌突然大笑,“说的好嘛!你小子心中有猫腻啊”,他就欣赏公孙宏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做事风格,以前公孙宏就一直强调自己是秦将地后裔,一副想要光宗耀祖的架势,到了要被汉国封赏了公孙宏倒是视富贵为粪土,表示想要自己自立的意愿,这其中没有问题就怪了。
“我问你一件事情,别想隐瞒,必需老实回答。”
公孙宏脸一抽,有点怕林斌炯炯有神的目光,艰难地点头。
林斌最开始最公孙宏的了解是一名代郡游侠,后来公孙宏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过一名游侠应该有的知识,公孙宏说自己熟悉代郡,但是很明显地许多次林斌要让他选择道路行军的时候,公孙宏总是无法快速做出判断,依此可见公孙宏对代郡并不是很了解。
在河西郡时,林斌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便是公孙宏对河朔附近的了解比之其它郡县要了解得多,从鹿吾左木那里也能知道公孙宏以前在代郡是小有名声不假,但恐怕活动范围应该是固定在靠近河套地地带,这才对河套附近的地形比其它郡县了解多。还有,林斌在遇到先秦军队地时候,明显发生了公孙宏的异常,就好像公孙宏迫不及待地想向先秦军队证实什么,到先秦军队撤退的几天里更是有点魂不守舍。从这里林斌大概知道公孙宏之所以强力要求到河朔是为了那支先秦军队。
等待林斌把问题提出来,公孙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像极是阴谋被拆穿了的那种窒迫感。
两人对视许久,公孙宏受不了压力如实相告,他要求向河朔逃生地确是为了那支先秦军队,散布林斌是皇陵古将却是没有恶意,先秦遗民那里真的有一个关于皇陵古将的传说,非是凭空虚设。
“宏虽有不当,但绝无歹意。大人之形象确实与传说别无二致,乃有先秦古风,冠名皇陵古将之名对大人只有利、绝无害。若时机得当。宏定会全盘相告,立时不大便会明白宏处心积虑并非全为自己。”
林斌根本听不懂公孙宏说的是些什么,什么皇陵古将不皇陵古将的无所谓,他想知道的是先秦军队留在河朔想干什么,拥有多少先秦遗民。还有多少甲士。
“大人为何如此发问?是否……”
“你他娘的别学那帮牲口说话拉长尾音。我只想知道,如果真与汉军发生冲突,虎豹骑军向西退的时候会不会遭受先秦军队的攻击,毕竟上次他们不也派军队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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