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狼狈退出公主车銮,他摸着下巴看了良久,自言自语:“她到底在干什么?”,若说他没有发现刘婧的异常绝对说不过去,只是心思挂念其它,没细想发生什么事。出了车銮,他又问了韩说一些事儿,没从怒气冲冲的韩说那里发现什么异常,心下稍安,也就离开了。
当然,林斌是男人,而且是常年混在军旅的那种,殊不知只要是女性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对劲……
林斌反复寻问归回的斥候,一名军人应有的警惕性在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平常的事情发生,不然五十里内不可能毫无人烟,前后又加派几波斥候出去,但是得到的答案还是相同。
“唔……,林鹰何在?”
“卑下在!”
林斌靠上去细声交代,“你亲自深入汉境探查,给你一天的时间,要是发现汉境有人烟可以径直退回来,要是没有人烟多绕几圈再回来。我们在……”他掏出简约的地形图指了一个地点,“在这里会合。”
林鹰将命令重复一遍,确定没有理解错误,这才抱拳转身离去。
等待看见林鹰率斥候离开,林斌下令骑士集结,等待千余骑士满副武装地集结,林斌这才命令全军折返前行。这一次倒没有人再来问发生什么事,而是非常严格地依靠命令,整支队伍一个回转,又开始动了起来。
田瑛摆正脑袋上的头盔,笑嘻嘻地问:“大人,可是发现了异常?”
林斌观察骑士们普遍没有紧张情绪,都是一幅乐呵呵的模样,知道军心可用,缓声说,“你们都听到斥候的回报了,也知道周围五十里内的人都人间蒸发,看出了些什么了没有?”
骑士们没人回答,大部份根本没去想那么多,他们是单纯的一群军人,策划设计的事情轮不到他们来操心。
林斌换了个方式。
“这片草地肥美吗?”
“美!”
“嗯,那这里的溪水结冰了吗?”
“没!”
林斌连问了两个问题,总结道:“这就对了!草地肥美,溪水没有结冰,那为什么会没人呢?”
一阵沉默之后,草根子呐呐问了句“是不是有人打我们主意?”,骑士们想想也是,不再哄笑,静静地看着自家大人。
林斌赞许地看一眼草根子,这才大声吼:“事情还没有发生时谁也没有办法猜测,我们能做的唯有小心谨慎的提防,如果有人胆敢打我们的主意,那应该怎么办!?”
田瑛还是乐呵呵,举刀:“杀死他!”
骑士们又恢复自若神态,皆拔刀,齐吼:“犯我者——杀!”
林斌见将士们情绪有了,把各队军官聚集起来,重复吩咐了几遍,让他们领军紧随队伍,又派人出去确定,甲贺和陈义的部队到了什么位置。
千余骑士分为四股,两百五十骑紧紧跟在林斌身后巡视,其它三股分别往三个方向驰骋,到了外围降慢速度,缓缓地护卫在队伍左右。
林斌一路观察,发现人们虽然不解,也有在讨论,但是却没有明显的紧张情绪。林斌问了一名和袍泽在嬉笑的步卒,“不紧张吗?”,聊天的士卒皆楞了一下,呐呐答“为什么要紧张啊?”,林斌无语遁之……
绕完了整支队伍,林斌了解到除了一小部分人还是有点紧张外,有经历战阵的士卒都很镇定,这也让他更加觉得有必要让他们见见血腥。
一阵好忙,一个多时辰过去,林斌自觉能做的已经做完,再次回到自己的车架,刚想攀上去休息一会,还没接住燕子递来的毛巾,外面有人大吼,“有紧急军情。”
林斌在燕子无奈的眼神中再次离开,他出了车架,迎面而来的是一匹马屁股后面插着一根羽箭的战马,旁边立着两个斥候。林斌细细瞧一眼插在马屁股的羽箭,怎么看怎么熟悉,心想:“这不是汉军制式箭吗?”
“大人,我等遭受埋伏!”斥候抹了一把脸,说,“三人当场被射杀了,只有我们二人退了回来。”
林斌大惊,压低声音问:“在哪里遭受的伏击?”说着掏出简约地形图,让斥候指出来。
斥候手指汉境方向大约三十里处的一个盆地,边说:“草丛茂密我等巡视至该处时并无发现异常,伍中的小牧尿急,便想寻个地方解决,跑到盆地旁就一头栽倒,我等发现不对想退,对面发出箭矢,当场又有两名袍泽中箭落马……”
林斌问:“有没有亲眼看见埋伏多少人?”
斥候回忆了一下,“瞧见有骑兵也有步卒,人数不少,而且……而且是似乎是汉军?”
这下总算能解释为什么五十里内没有人烟了。
林斌自己猜测,应该是汉军发现有队伍向汉境走来,所以驱逐了附近的人,这样做的原因是不想让来人从牧民或是流民那里发现自己的存在,所以执行了清壁坚野的策略,若林斌是这个时代的人绝对不会奇怪为什么没人,经历战乱没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恰恰林斌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不了解这些,这才谨慎选择多派斥候探查,又挥军回退,这才没一头撞进去。
林斌严令伺候不要声张,这才让两名斥候下去,呢喃着“汉军?他们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还是守株待兔?”他几乎可以确定公主没有和外面联系,刘婧没有和外面取得联系的方式,可以排除是刘婧招呼来的汉军,那……
林斌也顾不得许多,急急招来各队率,不说原因,只是让他们整军备战,又命令队伍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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