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情又是怎样?”莫芷情倒是见林瑄很是痛苦,似是有话说不出来一般,也忍不住问道:“你倒是跟芷情说说,为何不可?”
林瑄顿觉精疲力尽,为何自己偏偏是女子,只是背负这身份的秘密便只能与季悦君形同陌路。这会竟是连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可以拒绝莫芷情的拒绝的理由都没有,是啊,为何不可?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为了政治牺牲婚姻的王子公主了。哈哈哈,人生真是又讽刺又无奈——!今晚面对季悦君,明明伤心到了极致却还要装作不在意,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的悦君,就要嫁做他人妇了,如今这些纠结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想到这,林瑄只是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是这笑声听起来却哭还让人难受,带着轻蔑,无奈,沧桑。
“你笑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有何不可,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失控的林瑄让莫芷情有些害怕,是自己不了解他么?
“为什么?!我还想问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哈哈哈……”林瑄捏紧双拳,铁青着脸便朝门口走去。
莫芷情一踏步便迈到林瑄面前,堵住了林瑄的去路。
林瑄冷冷道:“让开——”林瑄的心里已是被逼到了极限,现在他只想回府去和季悦君说清楚,他再也无法承受各方来的压力。
让他孑然一身的去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王爷吧,即使悦君不需要我,但是照国一样需要我,哪怕她能怀念与我相处的片刻,也是上天给的恩赐,林瑄也算是心满意足。再也不要犹豫,就做个了解吧。
才明白把一个人牵挂在心上是这么累的事,自己的爱便如飞蛾扑火般。
依稀还记得太傅给自己讲解这个成语的时候,年少不识愁滋味,还问过太傅,既然飞蛾为何要朝着光亮飞去,那一定是笨极。太傅当初的只是笑笑,冬日的炭火应得他有些粗糙的皮肤有些红,当时太傅似是回忆着什么,缓缓道:等王爷长大了,也许也会做一些如同飞蛾扑火的事,那时候殿下一定能明白飞蛾的痛苦与快乐,也许便不觉得它是笨极,大可能这飞蛾也是性情之物吧,留恋他不该留恋的。只是得不到的东西,终究便是得不到的,无论他有多努力,也改变不了现实。
自己稚嫩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太傅大可放心,本王可不会做如此蠢笨之事,本王可是要想王兄说的当一个照国的好王爷。
那一年,照国的雍王殿下也只有五岁罢了。
如今本王长大了,却也是真真切切得做了这蠢笨之事。
“让开——”林瑄见莫芷情不为所动,又开口说了一遍。
林瑄绕开莫芷情夺门而出,翻身上马,只觉胸口似是要炸开一般,他想喊,他想叫,他太压抑了——可是这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处地方,容得下他的眼泪,容得下他的爱情。
“驾——!”林瑄狠狠得抽了未名,飞一般离开了。
周延见王爷不会府竟是朝郊外奔去,暮色之下,竟是连背景都带着一股戾气。急忙牵过马来,还没刚想上马,一位姑娘功夫了得,飞身越到马上,抢了马也消失在暮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面的爱情都是危险动作,请大家轻易不要模仿二二…哇哈哈明日一天课,不能保证更…
第五十章
“驾——!驾——”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马蹄踏过,扬起的尘土如腾云驾雾一般,青山环绕,林瑄紧握缰绳,放马奔腾,脑袋一片空白,心底似乎有个堵不住的空洞让他无比惊慌害怕,以至于不能停下来。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荒郊野外,这一人,一马的声音在山谷中分外清晰。
“嘶——!嘶——!”未名突得停了下来,两只前蹄都抬了起来,伴着嘶叫声。突如其来的阻力,林瑄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冲,双手抱住未名的脖子,脸也埋进了未名的鬃毛里,这才借力仰着身子拉住缰绳,挺起身子,定神一看,前面五丈之地,竟是悬崖边上,心里一阵颤栗,伸出手来,摸了摸未名的脸,喃喃道:“老伙计,你又救了我一命。不知不觉竟也是陪着本王长大了,当年见到你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匹小马驹。”
林瑄这才抬起头来,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魂不守舍之际,竟然已是跑到了京都最北边的饶山,这里便是京都北面的天然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里离王府最少也是两个时辰的路程,依照未名的脚力最快也要一个时辰。可是自己却是丝毫没有察觉,不由得叹了口气,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的烦躁倒是被这意外的惊吓撵走的干干净净。
利落的翻身下马,拍了拍手,看看漆黑的四周,若不是有明月当空,这风在山间呼号的声音当真有些慎人,林瑄转身摸了摸未名光亮的身子,道:“既然来了,咱们便在这里看日出可好?”
“斯斯——”未名似是通人性,低声嘶叫着,算是回答。
“乖——来吃些干粮。”说着林瑄便将马身上背的干粮拿了出来,笑着喂给未名。
“呯——呯——呯!”
林瑄竖起耳朵,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似乎是刀剑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似乎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犹豫了一下,林瑄牵着缰绳,摸了摸未名道:“你在藏在这里好好吃饱,不要出声知道吗?我去那边看看,去去就回,不要跑远了。”
未名两只无辜的眼睛盯着林瑄,伸出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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