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月有余,终于不负众望的恢复了神清气爽。清晨,芊茵站在院子里,享受着山风徐徐,一股沁凉的舒爽如约而至,悄无声息的涌遍全身,无比惬意。游刃有余的梳理着往日的疲劳,丝丝缕缕的霸占着全身的每寸肌肤,不让分毫。
张大嫂的关怀之声自身后传来,“早晨的山风最是厉害,姑娘可别站在那风口里,仔细凉着。”
芊茵转回身子,满满的谢意萦绕于心,“我已经痊愈,不碍事的,打扰了这么些日子,今日是向张大哥张大嫂辞行的。”张大嫂笑道:“说什么打扰的话,我们家就我们俩,总是冷冷清清的,难得的热闹,姑娘你就多住些日子,不必着急。”
程天从屋子里挑了帘子出来笑道:“这里山清水秀,原该多住些日子,只怕大哥家里的鸡都快被我们吃光了。”张大哥憨厚的带着拘谨的笑:“只要你们想吃,我天天给你们做,自己家养的,多着呢!”
小院子方方正正的,周围夹着一圈篱笆墙,张大嫂已经在咯咯的喂着鸡,张大哥也架起了锅灶准备早饭。芊茵已经回屋里把明礼留下的银票拿与了张大嫂:“张大哥张大嫂古道热肠,我在病中幸得二位悉心照顾,才得以恢复如初。这些钱给两位留下,略表心意,还请大嫂不要见外。”
张大嫂急忙推迟,“这么多钱我们可不能收,况且你们路上用钱的地方多。”
程天正帮张大哥在劈着木头,一斧子落下去笑道:“我们的还有,张大嫂还是收下吧!”夫妇俩又是一番拒绝,无奈被执意相送,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芊茵和程天前进了两日,一路悠哉游哉,山水秀美,小镇繁华。程天偶尔会讲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他拉着她一起爬树摘果子,结果芊茵一不小心摔了下来,程天的后果是被程伯父暴打一顿,思过三天。芊茵勉强的笑笑,她知道他在尽量的寻些事由逗她开心,然而离丹渟越近,就越是近乡情怯,父母的惨死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小镇之外,便是天然的一片树林,一条清幽的道路笔直的横在林中,古木围的远远望去犹如一条隧道,带着万年青翠穿越重重障碍一路向前。程天煞有介事的筛选着他们的童年往事,“程天。”芊茵停下了脚步,说不出的感激油然而生,他煞费苦心的一步一步带她走出阴郁,奔向阳光,她又何尝不懂,而每次她遭受灾难都是他守在她身边,芊茵由衷的说:“最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的亲生父母养父母都因我而死,我断断不能辜负了他们。往后的日子不论多难,我都会努力的活下去。”
程天终于露出了如释重担的笑容,他知道她的委屈,他总是怕她憋在心里,成为刻骨铭心的梦魇。程天道:“芊茵,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路边的一棵柳树,柳条压的很低,芊茵伸手拂过挡在额前的柳枝,平静的道:“父母惨死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再不能让你心安,也枉费了你的良苦用心。“
两边的树木沙沙作响,碧绿的叶子在最合时宜的季节从不吝惜自己的枝繁叶茂,油亮亮的宛如滴水观音。似有人影来回穿梭,瞬间便消失在绿树成荫里。程天停下脚步,用一只手拦住芊茵,屏心静气的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空气顿时紧张凝结,程天高声道:“既然来了,就请现身,何必鬼鬼祟祟的做个无名鼠辈。”
来人自树林深处显现而出,十几个人黑衣蒙面,把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喊了一句“上”十几把刀横空而落,白亮亮的刀清可照人,在空中舞动生风,似盘旋弯曲的游龙,刚猛中柔韧无比。程天往外推了推芊茵,迅速还击,从来人手中夺下一把刀,全力以赴的抵挡。
程天孤军奋战,于刀光剑影中更显得势单力孤。一道道刀光劈来,芊茵在混乱中看不清刀起刀落,心惊处只有枝叶如雪片般簌簌的落。林中又一道闪光飞驰而来,落英如一缕劲风骤然而至,突如其来的雪中送炭让程天更加精神抖擞,程天和落英背靠着背,抵御外来侵袭。
突然,一名黑衣人冲着手无寸铁的芊茵奔了过去,程天心急,一下子越过去挡住来人。场面如离弦的箭一发不可收拾,程天边打边喊道:“你们先走。”落英犹豫了一下,退出战斗,果断的拉起芊茵跑了出去。
阳光卷着新绿在林间铺天盖地的挥洒着诗意,密密匝匝的枝叶间泻进一缕金色,芊茵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意愿,已经被落英拉着飞快的跑。林间的土松松软软的,泛着潮湿,跑的久了,鞋面上粘了一层泥渍,芊茵停下来,眼睛里藏不住的满是担心。
落英看出芊茵的焦虑不安,周围已经安全,便道:“你在这里,我去看看程天。”芊茵满含感激的点一点头。
落英健步如飞,瞬间便没了踪影。这是一片天然树林,林间风景如画,郁郁葱葱的树木交错纵横,芊茵靠在一棵大树上,望着落英的方向恢复着刚才奔跑的体力。跑得太快,感觉整个心脏都要跳出来,大口的喘着气。
十几双守株待兔的脚步自密林之中一步一步的逼近,一队人一字排开,束装整齐的队伍严阵以待,一丝不苟。林子里惊起了几只飞鸟,扑扑打打飞将开去。队伍自中间走出一人,惊得芊茵目瞪口呆,疑惑之声脱口而出:“桃香?”
桃香头发高高束起,一改往日的恭敬拘谨,满是自在必得的狡诈,她笑的深不见底,道:“准确的说,我是井上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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