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是因为在很多事情上观点是一样的,才会走到一起成为朋友,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感情却算不得浅。
和方才的拘谨不同,现在的莫挽青非常放松,不用邹晋楚招呼就自己找了最舒服的椅子坐下,顿时舒服地喟叹一声。
看少年猫儿似地眯起眼睛,那享受的小样可乐的紧。邹晋楚也舒展开来眉眼,面对自己的妻子他也算不得轻松,宋氏虽然贤惠,但和她相处总是感觉隔着什么道不明的东西,异常难受,所以他还是最喜欢待自己的书房。
突然想到少年身上还有伤,他诧异地问道:“你伤这就好了?”
他可记得少年后腰那里也有两处伤的,这么贸贸然坐下去也不怕压着疼?
莫挽青随手一挥,“皮糙肉厚的能有多娇气啊,那药抹的时候疼,后来就好多了。”
刀口嗜血的日子过久了从不觉得有伤会如何,但凡有一丝气力他都能活蹦乱跳。还记得当年他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进了审讯室,等他出来时人刚到家门口就昏了。
倒在自家门口不知道几天,还是被强烈的饥饿感唤醒的,后来跟狗一样地爬回屋子,拿了点特效药吃了,不用两天就又是活蹦乱跳的。
之前他弱到倒下有被饿的原因,也有伤口发炎倒是高烧不退的原因,还有几分心理因素吧。大胡子的死对他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关于大胡子他有点犹豫要不要问邹晋楚,但想到自己从牢里出来还都靠他帮忙,才出来又要麻烦他,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所以此事就暂且压下,过两天他自己查查看,查不到再来找邹晋楚。
不过他昏迷期间发生什么居然自己就这么地被放了?
对此,邹晋楚当然不会把实情都说出来,不过是捡着差不多的内容说给他听,但皇上的身份他是没提的,只说是有权势的朋友而已。
他这么说也没错啊,皇上可不就是有权势的,不过是最有权势的而已,且皇上于他算不得朋友,只是君臣。
好在莫挽青对皇上的身份不感兴趣,他就好奇一点,最后居然是李老头一个人将案件给解决了!
“哇,没想到李老头那么厉害哈,回去一定要找机会跟他喝酒,看我不把他的老底都套出来。”
这个脾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的老头莫挽青还是挺喜欢的,有时候跟他拌嘴也开心,这次他这么有义气地挺自己,还蛮意外。
邹晋楚为他后知后觉再一次叹息,“还李老头呢,李伯是李判官之父,当面名噪一时的李青天,不过隐世埋名地在市井生活了几十年。”
莫挽青很丢人地吃惊到张大嘴,这绝对是个重磅炸弹,谁能想到那个吝啬刻薄的老头是啥青天呢。现在他也知道所谓的青天是对断案能力极高且人品非常好的尊称。这个称呼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天呐!那他干嘛没事去当个守门人啊?吃饱了撑着?”
“这我便不完全清楚了,只听说和20年前的一个悬案有关系,具体如何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20年前的那件案子很多人都知道,邹晋楚也不例外,但他不想跟少年说这些腌脏事。把球扔给李伯这种人精,莫挽青也不会问出什么的。
“哦”
莫挽青也不是胡搅蛮缠的货,当下便决定要去找老头问个清楚。他也太不够意思,认识这么久居然连真实身份都瞒着!
“对了,你今晚就暂住在我院子吧。这里客房统共就那么两件,还因为久无人居住,一时还住不了人。”
将军府只有前后两个大院子并中间那个小花园,后院是女眷居住的地方,莫挽青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是个男的,肯定是不合适住的。
前院除了一个办公的书房就两三间客房,供来此商议要事的下属暂住的。但他的下属都是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就是真的商量啥到很晚的也一样回去,天黑路滑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事儿。
所以莫挽青要过来住居然一时没有可用的房间。
莫挽青恨不得一个白眼给他,巴巴地让他住结果还连个屋子都没,这不是坑爹吗。不过他也对住哪里没啥要求,有个板给睡就好。
“算了,不跟你计较,只要别把我安排跟你的老婆近就好。”
“老婆?”
“就是你夫人。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气太怪。”
莫挽青是实话实说的,宋氏看着温柔贤惠,实际咋样还真说不准。要他说娶个这种老婆也就面子上好看点,其他幸福啥的还真指望不上,说不准哪天人家就惦记着你的脖子了。
这就是宋氏给他的感觉,阴险毒辣,这个词也许放在言笑晏晏的宋氏身上会让人觉得怪异,但莫挽青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看着傻,实际上对于危险的察觉非常敏锐,但凡对方有一点歹意他都能察觉到。
不过他可不打算在人家丈夫面前说她坏话,没必要,也会显得非常没风度。
不成想邹晋楚也不反驳,还打趣道:“你是第一个说她脾气不好的,要知道我那夫人可是贤名在外的。”
莫挽青不以为然,这里对于女子的考核标准奇怪的很,什么对丈夫忠贞啦,这个还算正常,但是什么婚姻只能由父母决定啦,还有更离谱的是丈夫死了还不能改嫁……
这些奇怪的东西居然是考核妇女是不是完美的标准,但莫挽青对所谓的模范妇女,也就是“贤惠”的女子还真不感冒。
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些木头一样的人好嘛。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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