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疼的!绝对不是什么瑟缩的发抖!
涂药过程对于他来说很漫长,疼的厉害牙齿打架,开始想办法支开自己的注意力。又一阵猛烈的烧灼感袭来他猛地揪住邹晋楚的衣服。
“嗨,你从哪弄来这么变态的药,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邹晋楚手下一顿,“这么疼?”莫挽青呼着气没说话,伤口上炸裂的疼痛让他难以分心想其他的。
不知为何,两人竟一时无言。邹晋楚看着少年单薄的脊背,覆满冷汗的背部线条绷紧成一道特殊的弧度,他抿唇,将药膏仔细地抹在翻着狰狞口子处。
“对不起。”
少年给他的印象始终是剽悍无敌的,因此他不觉得呆两天牢房会有什么大碍,只是叫人带着照顾些他,便去筹谋救出他的途径。好不容易把皇上说服赶在最后一场审问前赶来,让人是救下了,却是伤痕累累的模样。
邹晋楚一直把这个强悍却心思纯粹的孩子当弟弟来疼,就是他的亲生兄弟邹晋源也未必得到他这般的上心,但不管他如何做总感觉不够。
每当看到他单薄的身影心里总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对他好,这种想法很莫名,但他甘之如饴,宠他宠的理所应当。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他们周围,莫挽青安静地趴在那里等他抹药,脸上烧红一片。
苦恼,他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但在邹晋楚面前就总是幼稚的,刚才那叫撒娇?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将脸深埋在枕头里,任由后背上的手缓缓移动,疼还是那么疼,但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抹好药,邹晋楚取来薄被搭在他后腰,尽量不接触到伤口,突然手一顿,下面的身体规律的起伏和少年平缓的呼吸声告诉他,莫挽青居然睡着了。
还真是,小孩子!
前一刻还叫唤着疼,下一秒就睡着……邹晋楚喟叹,返身带上门,就让他在这里养伤吧。那啥子棺材铺还是别回去,免得又有事端,过几日他伤好点给他安排个老师,习文习武都无碍。
此时他完全没想过自己擅自做主少年的未来居然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对,他是家里的长兄,父母没了,弟弟妹妹一直唯他马首是瞻,安排个孩子的未来更是顺手的很。
但他忘了莫挽青不是个乖孩子,不,他完全是“乖”这个字的对立面,恣意妄为,跟脱缰的野马没差。
傍晚时分他便醒来,良好的休息让他精神头好了许多,额头还有些微热,但已不妨碍行动。自力更生将放在床头的衣服穿戴整齐,便推开房门。
此时正值日薄西山,晚霞将天空染成凄艳的颜色,红红紫紫的煞是好看。不过莫挽青不是有情调的诗人,他只想在天黑之前赶回去,也不知道李老头现在怎么样,他隐约记得李老头出现在公堂,但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太清了。
人还没走出院门就撞见几个丫鬟杂役,他们没想到莫挽青醒的如此早,其中一个圆脸丫鬟比较机灵,见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忙说:“莫少爷慢走!”
她忙将手里的物事交给身边的人,轻提起粉色纱裙小跑着跟上他。
莫挽青一想也好,有个里面的丫鬟带路他不至于迷路,便默许她跟上的行为。而那圆脸丫鬟始终低着头落后他半步走着,每到岔路口就不动声色地提醒他走哪边。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莫挽青后知后觉地问道,他是没什么方向感的,总觉得宅子就那么大,走哪个方向都能走出来,才不挑路,却不想这个小丫头似乎知道他要去哪的样子,每一处转弯选的路都不是随意为之的。
那圆脸丫鬟先福身一礼才回话:“回莫少爷,奴婢大胆猜测您是去找将军的,刚好将军正在书房处理事务。”
莫挽青一愣,刚才暧昧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虽然眼前的丫鬟铁定不知道但他还是尴尬了下,清咳一声,心想走之前去跟他说一声也好。
“站住!尔等何人?竟敢在将军府后院乱行!”
女子的叫斥声有些尖锐,让人听着颇为不舒服,那圆脸丫鬟脸色微变,随即不动声色地将莫挽青挡到身后,扑通一声跪下行了磕头大礼。
“奴婢沁雪给夫人请安。”
莫挽青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一身贵气的美丽女子是邹晋楚的妻子,那就等于是嫂子的存在也客气地点头,算做行礼了。
不成想他点头的动作彻底惹恼了女子身边的大丫鬟,她家夫人自出生以来就尊贵非常,何时被人如此轻慢过,还是个闯入将军府的外男!
“哪来乱七八糟的人居然见到夫人这个态度!”
这个丫鬟名冬梅,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如今更是夫人身边的主事丫头。冬梅是自小跟夫人一起长大的,情分比别的丫鬟要深的多,且因为府里的管家权全在夫人手上,难免有几分跋扈。
往日将军府宅子里的事都是夫人一个人说了算,她便是跋扈些,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有人去指责她。且冬梅能当上主事丫头不是个没脑子的,她对夫人极其了解,心思又是活络的,行动虽不是夫人指挥却往往恰巧得夫人的心,所以夫人很是倚重她。
今日她也是故意这般说的,这里是后院和前院之间的小花园,理当算不得后院范畴,只是在边界线上而已。而且莫挽青身边有将军身边的大丫鬟沁雪,便不算是乱闯的,这该是将军的客人才是。
第37章:内宅阴私
但她猜到眼前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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