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行言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紧接着他局促不安地把纸袋放在了床头,掏出手机准备给餐厅打电话,“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 方宁介又盯着他看了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
“觉得你傻不拉几的。”方宁介掀开被子,把枕头在自己身后、找了个姿势靠好,斜着看了他一眼,“拿来吧,我饿的时候不挑食。”
男人也这样善变吗?宁介何故乱翻脸……
邬行言一脸懵逼,但还是听话的把甜点拿了出来,递给他。
“你拍完戏去哪儿了啊?”方宁介拍拍爪子,抓起来三口两口地嚼完,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邬行言的表情很微妙,他就算是脸皮再厚也知道自己脸上不对劲了,只得讪讪地一边抬手、一边嘀咕,“我知道我吃相不--”
他的话没说完,眼前一个暗色的身影压了过来,随后自己的肩膀被紧紧箍住,一个温热的唇就这样突然地盖了上来。
不是!哥,剧本里没有这么写!
方宁介表示二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一条湿湿滑滑的舌头就已经顺着他嘴唇的轮廓舔舐了一遍。
“妈蛋你狗啊,看见吃的就扑上来……”方宁介猝不及防被他的呼吸喷了一脸,咬牙轻声骂道。
虽然嘴上一点儿都不客气,但是他没有推开邬行言,也没有闪躲,任由着那个始作俑者轻轻噬咬着他的唇。
喜欢的东西不要一下子霸占,循序渐进更好,进退有度才是撩汉诀窍。
深谙此道的邬行言没敢太过放肆,亲了十几秒就恋恋不舍地挪开了,他小心翼翼地压在方宁介身上,力道刚好,既能紧紧地贴在一起,又不让对方感到窒息。
“宁介,我真的……很喜欢你。”
淡黄色的窗帘此刻是拉上的,天色早就黑了下来,房间里也是十分昏暗。人们总是会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获得足够的安全感,从而去做许多时候不敢做到事情。
邬行言也不例外。
他向来不愿意轻易地把喜欢这个字说出口,但是更难说出的是‘爱’。
后者不是他不愿,而是害怕对方拒绝;前者也不是他愿,而是对于方宁介来说,这个词带来的压力或许会小于‘爱’。
方宁介明白邬行言在想什么,所以对他而言,拒绝会比答应更难。
好在他了解自己,男人嘛,是一种情感会输给生理的物种,更何况,他全身上下都是懒筋,既然如此,又何必择难弃意、去面对未知的sss难度副本?
“给你个机会,”方宁介把背后的枕头垫丑开,抱着邬行言直接躺在了床上,他叹了口气,侧着身子,语气里还带着点期待,“说说看,你怎么喜欢我的?”
邬行言懵了一下,然后那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出好看且温柔的光芒,他说:“说完了,有什么奖励吗?”
“这个嘛,”方宁介砸吧了几下嘴,眼珠子跟车轱辘似的转了几圈,最后说,“看我心情,说得好了,就有个神秘大礼包;说的不好了,也没惩罚。”
这是方宁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温柔的退让。
邬行言看起来很高兴,他的耳朵甚至都已经兴奋地有点发红了,“我和你,其实在十年前就认识了。”
看着方宁介一瞬间变得惊讶的脸,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继续解释道:“你肯定不记得了。那会儿你还只是一个小编剧,拉着一个导演到我们大学来找演员,然后你就相中了我。”说着,他微微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
方宁介听到‘相中’两个字,脸也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我上大学的时候瞒着我爸偷偷报了一个非金融类的专业,我爸那会儿很生气,和校长说了要改专业,”说到这里,他本显无奈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柔起来,“我知道后心情特别低落,就在校园里走,然后你就把我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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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
--“我看你外形很好,气质也很好,我们现在正在招募一个男主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可以。”
--“江穆,我再跟你说一遍,他不符合这个角色,长得好看的一抓一大把,但是他真的不行!你看他刚才试镜,台词说的毫无感情!”
--“你别他娘的乱放屁了!我是创作者,我比你更清楚他符不符合!人家又不是科班出身,表现差一点很正常,没感情就慢慢磨,我相信我的眼光!”
--“对不起……我好像,真的不适合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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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瞎说,我都没有否定你,你有什么资格否定你自己?我就讨厌你这幅磨磨唧唧、一脸死气的样子,年轻人要多笑笑……’这是你当年和我说过的话。”
邬行言缓缓地说,他此刻就像一只萨摩耶,对曾经把他从泥潭里的那个人格外地眷恋。
“网上是不是说我很温柔、喜欢笑啊什么的,”邬行言凑到他耳边,声音里居然还带了一点委屈,“我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想笑,做一个艺人其实真的很烦、很苦、很累,每天赶通告要赶到很晚,还要磨炼自己的演技,不然人家就会骂小白脸、抱大腿上位,有些话真的好难听,难听到我想不顾一切把电脑摔到他们头上,把他们揍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但是想到你以前说的话,我就一点都不气了,你都没有否定我,凭什么我要因为他们否定我?”
那温热的呼吸吐在他脖子上,晕染了一片红色。
忽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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