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沉默片刻,忽然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是一个杀人犯吗?”
“坦白地说……很像。”
“哈哈,我欣赏你的坦白。”络腮胡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我们将在一周之内出发,你可以自由征召你想要的探险队员。同学也好,保镖也罢,总之这次行动多少会有点危险,你最好要带几个有战斗力的。”
“我还没有答应你呢。”虽然心中早已向金钱屈服,但我还是故意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
“你已经答应我了。”络腮胡胸有成足地说着,大摇大摆地点了一根雪茄。“我猜你不抽烟的。”他说。
“我确实不抽。”我说。
那络腮胡好像把我看透了似的,他吐了一口烟圈,说:“我知道你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不过现在你要收起这些疑惑,先专心搞定这笔买卖。等事情结束之后,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人真的不是你杀的?”我再次追问。
“不是,我以名誉和人格担保。”络腮胡的语气很淡定,显得十分理所当然,让我不禁又多了几分相信。
面对茶几上唾手可得的五十万,我又有些犹豫了。
络腮胡拿出手机丢给我:“你也可以现在报警,看看警察抓我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拿着手机迟疑了半晌,终于摇了摇头,将手机郑重地放到络腮胡面前。
络腮胡微微一笑,“合作愉快!”起身同我握手。
“合作愉快。”
络腮胡拿出一份协议让我签,仔细看过协议上的每一条条款之后,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络腮胡早就签好了字,名字是:“胡建军。”
“建军”这两个字在老一辈人是非常普及的名字,古玩圈里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前辈曾经就用建军当过名字,不过后来因为撞名率太高不得不把名字改成“八一”。
不会这么巧吧?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假名,但我却不能直说。
签好了合同之后,络腮胡胡建军表示:他还有急事要处理,就不多奉陪。要我在七天内做好所有准备,七天之后还来这个酒店,随时准备出发。
胡建军把装有五十万现金的箱子郑重地交到我手里,接过钱的时候,我幸福得有点晕头转向,连嘴唇都有点颤抖了。
胡建军咧嘴一笑,说道:“拿好了,可别被人给抢了。”
“是,胡先生……”我觉得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老板了,我有必要用尊称来称呼他。
胡建军没说什么,和我一前一后走出总统套房,我拎着皮箱,一时还不能接受我已经拥有五十万的事实。生怕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这五十万就更了名。
走廊里,一名男服务生推着工具车与我们擦肩而过。
在酒店里,这种到处提供客房服务的服务生可以说最是常见了,然而我在看到他鬼鬼祟祟的眼神时却隐隐觉得不妙。
因为手中拿着巨款的缘故,我对面前的每个人都充满了戒备,眼神始终不曾离开那服务生的双手。
然而出乎我预料的是:那服务生连看都没看我,自顾自推着车径直走过。
看来是我多心了。
这样想着,胡建军忽然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身侧窜了过去。我回身看时,那服务生的手腕不知如何已被胡建军牢牢扣住,发出一阵近乎哀嚎的惨叫声。
“啊!——”
“你是谁,干嘛监视我们!”胡建军冷冷问道。脸上的刀疤隐隐泛红,露出近乎狰狞的表情。
“没!没!……”那服务生被扣得不能动弹,吓得连忙求饶:“我什么都没做啊……”
“谁派你来的?说不说?不说你的手腕就废了!”胡建军声音更是冷酷,就好像审讯犯人那般。他抓着服务生手腕的手上崩起道道青筋,让我有理由相信:只要他一用力,服务生的手腕就会被生生拧断。
服务生大声求饶,我心中不忍,忙上前劝道:“胡先生,他确实没做什么,我刚才从到到尾一直看着他呢。”
“没做什么才是最可疑的!”胡建军冷哼一声,“这间酒店的服务人员受过良好的培训,每个服务生见到宾客都会点头问好,再不济的也知道面带微笑。只有这位小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假装专心,却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若说他没有企图,鬼都不会信!”
听到这些话时,我心中一寒,回想起进酒店之后见过的每一个微笑迎人的侍者,这才也觉得这男服务生有点可疑。
正争论间,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胸牌正是楼层经理。他面带微笑,连连道歉,说这服务生是刚刚录取的实习生,还没来得及接受培训,不知道规矩,请我们两位多多包涵。
胡建军见他这么说,只好松手。楼层经理呵斥了服务生几句,就让那服务生干活去了。
看着服务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胡建军忽然问了楼层经理一个问题:“他是哪天进来的?”
“刚来不到三天。”
“这就是了。”胡建军点头说,倾斜的嘴角露出了一种近乎不屑的笑容。
刚出酒店大门,一辆宝马x3越野车适时地停在面前。我认出司机是墨镜女劳拉,也没废话,就上了车。
胡建军和劳拉用英文说了几句话之后,转身回了酒店。
“想去哪?”劳拉问我,表情语气依然冷若寒冰。
“你们怎么用英文交谈?”虽然明知道劳拉不喜欢废话,但我还是问出了这多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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