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阴暗牢房中,白雪棋形容狼狈地靠在墙上,手脚皆被精铁锁链束缚。见到赵七进来,他眯眯眼,发出早有预料的一声冷笑:“你果然来了。”
“少废话,有屁快放!”赵七的语气很硬,还故意冲白雪棋攥攥拳头,示威似地道:“我早说过要把你打得屁滚尿流,看来现在就是机会了。”
“你要找我报仇,为什么站得那么远?”白雪棋语气轻柔,“你那个姘头把我的腿打断了,还在我琵琶骨上穿了铁索。你过来,我告诉怎么拉它能让我最疼。”
赵七原本就紧贴着墙,似乎很担心白雪棋会冲过来打他一顿。此时听见这么可怕的描述,脸色变了几变,心想此人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哼,你这种人,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你背后的主子……”他仔细观察着白雪棋脸上的表情,“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白雪棋盯着他,忽然一笑:“原来你还有点脑子,没被人肏傻。不过,我要跟你说的,却与此事无关——我失忆了,你没听说么?”
“失忆这种事,我一天可以来三遍。”赵七说完,就飞快地溜过去,往白雪棋身上踢了一脚,见他毫不反抗,便放心地得意大笑,“我刚才做什么了吗?哎呀,我失忆啦!”
白雪棋抬抬手,赵七立马同样快速地跑回门边,回身警惕地望着他。而白雪棋只是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瞥见赵七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不屑地冷笑一声。
赵七立时大怒,可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还是按捺着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见我?”
白雪棋微微一笑:“当然是因为那枚玉佩。”
“我说过,那只是个死人的东西。”赵七不以为然道,“你想再用它威胁我,可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如果说,我还知道些别的什么呢?”白雪棋一字一顿地问。
赵七依然不怎么感兴趣,不耐烦地抱着胳膊:“嗯,如果你非常想说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听一听吧。”
白雪棋盯着赵七,似乎想看出他其实是在虚张声势。而赵七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喂,你到底还说不说,时间可是不多了。”
“好吧。”白雪棋好像放弃了努力,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遗憾的笑容,“从长飞楼主那里买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找到了突破口,看来是多心了。玉佩在你眼里一钱不值,恐怕当年送你玉佩的那个人,对你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赵七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冷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帮我逃走,我就告诉你沈兰卿的仇人是谁。”白雪棋定定看着他,“他那时候可是被害得很惨。难道,你不想帮他报仇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七咬咬嘴唇,目光一阵闪烁,“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白雪棋见赵七身子摇摇欲坠,似是已经上钩,心中暗暗一喜,“你需要知道的是,沈兰卿的仇人,正与岳听松关系匪浅。”
“哦,你果然是要对付岳少侠。”突然,赵七咧嘴一笑,“亏我还自作多情,以为你是冲着我来的呢。”
白雪棋一愣:“你说什么?”
“当老子是傻子?我看你才是个蠢货!”赵七得意洋洋道,“说什么沈兰卿的仇人,敢在老子面前编这种谎话,你简直是班门弄斧,也不怕笑掉人大牙——嗯,既然你没什么别的要说,现在就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白雪棋还在琢磨究竟是什么诺言,赵七攥了攥左手,不怀好意地向他走了过去。
小蒙掐着时间进去,看到牢房内的情况,顿时傻了眼。
赵七正对白雪棋拳打脚踢,听到小蒙的动静,长长呼出一口气,气喘吁吁地直起了腰。
“呼,这人打起来还挺费劲。”赵七一脸嫌弃地看了地上的白雪棋一眼,又低头看看右手,遗憾道,“可惜我一只手不能用,真是便宜他了。”
从石牢出来,赵七的心情显然很不错。
之前,他一直担心那家伙真是白宜秋的儿子,现在终于彻底打消了顾虑——若他真是白宜秋之子,就不可能不拿出来当做筹码。可他既然对此事只字未提,还想继续用沈兰卿引自己上钩,不仅足以证明他跟白宜秋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对当年的事情也不过是一知半解,说不定仅仅知道几个名字罢了。
不过,知道了白雪棋的消息都是从长飞楼买的,赵七倒是解开心头一个疑问,同时打算将这件事跟岳听松知会一声,他找人的事情泄露,说不定就是从那里捅出来的。
说起来,也不清楚那个长飞楼主是不是真的通晓一切。赵七琢磨着,当年的那件事,他也清楚细节吗?
对过去的事情,赵七依旧心存疑惑。午夜梦回时分,回首往事,他总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步步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但种种想法都是一闪而过,对他来说,那些事情都已经太过遥远,想起来也太过麻烦。反正事到如今已然如此,他就算弄清一切,亦不过徒增奈何。倒不如不去烦心,尽情享受这一时欢愉,以后也能多几场好梦可做。
第49章
过了几日,白雪棋被人押走。赵七从岳听松的神色推测,他未来的日子很可能不怎么好过。
而随着天门迁移在即,岳听松变得异常忙碌起来。不仅大事小事都要操心,他还必须尽快排查门派内可能存在的奸细,以确保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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