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睡觉更舒服。”茅小飞说着不由分说把傅冬扒光,抱到浴桶边,那浴桶对傅冬而言太高了,不过水浅,茅小飞要把他放进桶里,傅冬就手脚并用紧紧吊在茅小飞的手臂上,死活不肯下去。还闭着眼睛,根本没醒一样。
茅小飞忍不住贼笑起来,二话不说趴到桶沿边上。
傅冬背部一碰到热水,顿时就醒了,睁大一双湿漉漉圆溜溜的眼睛,委屈地看他爹。
“看也没用,我不跟臭虫一块儿睡,你不洗干净,就去别人床上睡。”茅小飞觉着,孩子不能太宠,不然长大点儿就收拾不住。
“我洗……”傅冬恨恨呜了一声,咬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看不顺眼的丝瓜瓤,喉中呜呜出声,把丝瓜瓤甩得飞起,甩了茅小飞一脸的水,发泄不满。
茅小飞一把按住傅冬光滑幼嫩的小身板,把他涮萝卜似的洗白了,展开一张大毛毯,把他抱到床上去。
“爹,你什么时候洗?”傅冬抓着茅小飞的衣袖,不让他走。
“晚一点,你先睡,待会我还要出去。”
“一个人出去?”
“嘿,你小子,我干嘛告诉你?”
“你是我爹!”傅冬理直气壮地说,“我要知道你去哪里!你去好玩儿的地方不能不带我,不带我我就……”
“你就干嘛?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黏糊,你在蛮族的时候,不是你那个爹成天找不到你人在哪儿吗?”茅小飞在傅冬脑门儿上弹了个红印。
“反正你不能不带我去,你不带我去我就哭。”
茅小飞眉毛一抬,“哟嚯?厉害。那你哭吧,哭破喉咙你爹还是要出门找乐子去。”
见威胁不了茅小飞,傅冬两只嘴角下拉,不满地瞪茅小飞,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手脚并用滚来滚去,“那我要咬东西了!”
“那你咬吧。”茅小飞笑盈盈把被子都开完,裹住傅冬,逼近孩子的脸,捏开他没牙的嘴,有意看了一会,最后拍拍他圆圆的脸,“走喽,给你带好吃的。”
“我要出去玩!我不吃!”傅冬叫了两声,看茅小飞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抱着被子生气地使劲咬,可他没牙,咬也咬不动,气得满床打滚,大叫好几声,最后还是睡着了,把口水流得一枕头都是。
一出门茅小飞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浑身一哆嗦。
院子里穆参商上身赤裸,袍子掖在腰中,一柄长剑被他使得出神入化,矫若游龙的招式一气呵成,茅小飞看不懂武功,忍不住有点走神,除了觉得帅,更觉得手痒。
浅褐色的皮肤上数道已经愈合的伤疤,丝毫不妨碍穆参商挺拔的身形带来的美感,他比茅小飞高接近一个头,长期习武留下的是结实的背肌,窄腰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板实的肌肉上,角落里投下的融融微光像在他皮肤上涂了薄薄一层油。
茅小飞听见自己喉咙里吞咽的声音,赶紧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成亲的时候他还怀疑到底是不是喜欢男的,后来过上安稳平静的夫夫生活,打算将老话“平平淡淡就是真”贯彻到底,结果安阳王哪儿是能平淡的人啊。这一年大起大落的人生,最大的意外大概是,他和男人睡了。
穆参商比他还小几岁,这小子怎么看上去就这么,让人……想到吃的。
茅小飞鼻子抽了抽,拍打双颊,走了过去。
“不是早上练武吗?怎么今天晚上就开始?”
“反正还早,你不想早点学两手吗?”
穆参商一反问,茅小飞立刻来了斗志。
“小飞哥,明天早上开始,我起床时来叫你,你体力不行,要从最基本的开始学。今天晚上先教你几招投机取巧的。”穆参商让茅小飞带了匕首,茅小飞最常带在身上的就是匕首,不过不是用来杀人,是用来剔肉切菜的。
平时只有机会在肉和菜里发挥作用的匕首,到了穆参商的手里,就能变化出刺、扎、挑、抹、豁、格、剜、剪、带各种招式,穆参商先耍了一通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才叫茅小飞过去,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他。
茅小飞学得很认真,一晚上下来,起码匕首不会轻易被穆参商击落。他一肚子都是嘀咕,觉得穆参商故意让他。
“小飞哥,你学得很快。”穆参商眨了眨眼睛。
“是吗?”茅小飞嘿嘿地笑,“师父教得好。”
“不成体系地教你几招,小飞哥,你不用叫我师父。”
“几招也是师父,师父在上……”茅小飞朝着穆参商恭恭敬敬要鞠躬。
穆参商一把就扶住他往下弯的身体,脸色不好地撇撇嘴,“不行,不要叫师父。”
“怎么了?少将军不想给人当师父?”茅小飞也发现了,穆参商对这件事坚持得有点过,“放心吧,出去我绝对不说是你教的,不给你丢人。”茅小飞笑着说。
“不是怕丢人。”穆参商硬邦邦地说。
“哎哟外面真冷,你把衣服穿好成不成,看着你就觉得冷。”茅小飞实在没忍住,借着给穆参商理衣服,顺手摸了把被汗水打湿得发亮的胸肌。
“小飞哥。”穆参商一把抓住茅小飞细瘦的手腕。
“好奇一下,这不是我没有吗?我有的就用不着摸你的了,没忍住,绝对不会了。”茅小飞耳朵有点烫,他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呢?说不定以后他也会有这么亮这么紧的肌肉。不过穆参商的屁股也翘,平日显不出来,练武的时候就一条薄薄武裤,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别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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