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华年闭上了眼睛,脖子却往前伸了一些,是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回路是怎样的构造。
易韶光的手提到半空离路华年的脑袋不过半寸,突然变换了方向捧住了她的脸颊,脸慢慢的往那边凑近。
在面部触到那带有温度的手的时候,路华年感觉皮肤表面的温度急速上升差点灼伤了自己,但她知道,这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就在快要碰上的时候,空间里传来一阵笑声,那是个低沉却分外好听的声音。
路华年睁开眼睛,确实见到了那张笑颜,是记忆想象中缺少的爽朗的模样,也是一样迷人。不知不觉,她已入迷。
“呀,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易老太太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她就出去溜达一会儿,这两人怎么就跟黏上了一样。
路华年听到声音后回了神,她摘下易韶光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易韶光将手抽回放进裤兜里,墨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失望,他将头扭向一处,看向易老太太。
易老太太不知为何,好像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意,但看着自己大孙子那模样,似乎就懂得了,那孙子是在责怪他坏了他的好事。不过,她本来就是想破坏,这样做正合她意才对。这般想着,她也伸长了脖子,一副能奈我何的模样。
是啊,是他的亲奶奶,他能怎么样?易韶光唇角微扬,面对易老太太似不经意的吐出几个字:“听说南山墓园近日有被收购的计划啊。”
易老太太一听这几个字精神头就上来了,她马上反问:“收购那种东西做什么?”
“不知道啊。”易韶光说的好像自己也是不太知情的一样,“听说有人想拆掉重建,现在计划案还在我的办公室。”
“你这孩子别乱来啊,你爷爷还在那里呢。”易老太太手扶了一下披肩,将自己包裹了一下,却还是紧张了。“那可是你家人,别做出缺德的事情。”
“是啊,那是家人啊。”易韶光同意的点点头,然后随意的揽过边上路华年的肩,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着易老太太,“是家人,就不能做缺德的事情了。”
“……”易老太太看着如此现象,半晌说不出话来,明明气的要死却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啊。“我知道了。”她这一刻是这么说的。下一秒又是改口了。“那什么,我易家也从来不养闲人的,不知道舒小姐你是做什么的?”
路华年看着那说话的易老太太,她是在笑吧,却没有感觉到半分慈祥,好像是挖了一个坑让她去跳啊。“我现在还是学生。”
“哦,是大学生吗?”
她好像笑的更开怀了,是错觉吗?为什么会感觉那么恐怖?路华年不明所以,只能点了点头。
易老太太闻言叹气着摇头,“现在的大学生都是怎么了?”她又转头去跟边上的那群女佣说:“你们要是在大学的时候也和现在的大学生一样学会怎么钓男人,也不至于在我这里受苦了。”
那些个女佣心底憋着笑,头却压得很低,谁不知道这易老太太是在讽刺这个新来的据说是孙少奶奶的人。
“要知道,麻雀飞到枝头还是麻雀,做不成凤凰的。”易老太太摆出了大家的气势,就是要让这丫头看看。
这句话是为何?路华年向前半步,扯出一个笑容面对着易老太太,“不知您何出此言?我们舒家虽然比不上易家但是也算是大家,我何时又成了麻雀呢?”
看似谦和有礼,实质上是诡计多端的人,易老太太表示她已经是千年已成精的狐狸,这么个小把戏当然躲不过她的眼睛。即使这些是猜测,她也要确信这是真相。在她的眼里,路华年依旧还是那个听说里的那个爱装无辜的小白兔,尤其是刚才想起来更甚。
这管家原来这么听她竟然会说她有点过了,虽然她承认,但管家也太“诚实”了。而且这孙子原来这么听话,这搞得还是威胁是吧。仅此两点,对于路华年她的评价就差。
“你说的舒家就是那个入赘的女婿还要反客为主的那一家吧,在早些年那个家还是姓闫的。”易老太太看了路华年一眼,掩嘴笑道:“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呢,这天性也是会遗传的吧。”
路华年脑子片刻空白,舒以淳是入赘的?这件事情好像她也不知道,刚才她本想壮壮胆,没想到底气那般的不足,这也是变相说明她对这个家族不够了解吧。明明占用了他们家女儿的身子,却没有负到责任,多少她也有点惭愧。
路华年没有退缩,依旧站在那里,面对这易老太太她开口了:“天性会不会遗传我不知道,可像您这样的人应该没必要扯到我这样的人的家人吧。”
即使是傻子都能看得出路华年以微有愠意,易老太太当然也看得出,却故意视而不见,“是没那个必要,还好没有病入膏肓。你也知道,我家孙子条件好,有很多姑娘以为看了童话就是灰姑娘了。”
“即便如此,您还不是一如既往的在街上寻找那些愿意当灰姑娘的人?”
“什么?”易老太太笑开了,“你说是那件事情吗?是啊,我不会反对灰姑娘的,毕竟人家勤劳勇敢,你好像不太符合啊。”
“您遗漏了一点。”路华年在易老太太询问的目光下一字一顿的说着:“这灰姑娘本来就是公主。”
“什么?”易老太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的意思很简单,本来该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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