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利夏想起琴酒的话,惊疑不定道,“我昨天……都跟你说什么了?!”
喝酒误事啊!深水利夏此时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昨天喝了酒以后都发生过什么事了,他最后的记忆就只停留电视主持人讲的一个段子,结果那个段子讲完,饭盒里的最后一个鳗鱼寿司也没了。
然后呢……
然后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所以前一天晚上,他到底跟琴酒说过什么了?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琴酒还吻了自己?
总不会是“其实我是个妖怪,跟我接吻的话我会吸干你的精气”这种玩笑话吧?
为什么杰克苏大神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千杯不醉的特殊体质呢,总比那没什么实际用途,还总给他惹祸的柠檬味要好多了啊!
不过似乎昨天晚上他也没有给琴酒透露什么要紧的信息,因为此时琴酒神色如常,也不像是已经掌握了自己真实身份的样子。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琴酒在说谎。
然而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说谎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违和的地方,比如小动作。而深水利夏还能准确把握一个人的情绪,想要瞒过他,并不容易。
琴酒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微不可查的变柔和了一些,直起身,“你的经纪人来电话了。”
说着,将深水利夏的手机扔到了他枕头旁边——昨天深水利夏是被琴酒送回房的,手机则被遗忘在客厅了。
深水利夏赶紧爬起来给野本回电话,“喂?野本先生?”
“啊,利夏,新年快乐!”野本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宿醉后的沙哑,“你没忘了今天要来试服装的吧?”
深水利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要不是野本打电话提醒,他还真的就忘了,今天是《走上t台》剧组演员试装和试拍的日子。
“嗯……时间是下午2点吗?”深水利夏看了眼闹钟,上午11点,离约定时间还有一段距离,足够洗漱、吃饭和收拾自己了。
“记得就好,我1点左右到你公寓来接你!”野本愉快地说,“那就这样,我先把女儿安排一下……”
“等一下,野本先生!”深水利夏忽然想起一事。
“怎么?”
“我能带个不相干过去吗?”深水利夏揉了把脸,道,“就是现在住在我家的那个亲戚,他……他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能让他先跟着我吗,我保证他不会成为大家的困扰的。”
野本豪爽笑道,“没问题!正好啊,秋田之前说家里有事,以后不能来了,你还正缺一个助手呢!要是阿阵先生(琴酒发音与‘阵’相同)愿意干的话,就省了不少事了,我可以给他发跟秋田一样的工资!”
艺人身边的助理不能随便招,越大的公司就越是如此,助理不单要考试,还要隔一段时间进行考核。也因此,要申请好的助理往往需要花不少时间,等上头批复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不过如果是艺人的亲戚朋友,倒是可以适当放宽条件,所以也有艺人会选择亲朋好友来当助理或经纪人,通常一家人一条心,不过也有胳膊肘往外拐、阴沟里翻船的特例。
秋田其实是个好助理,只是他年前在深水利夏乔迁时上门,琴酒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全身都散发着敌意和警惕。秋田自己也有所察觉,后来他跟安室透商量了下,两人都决定暂时不往深水利夏身边安插警方的人员了,免得给琴酒造成过多刺激。
本来给深水利夏安排助理也是为了保护他不被琴酒盯上,现在琴酒都住进家里了,也没那个必要了……
野本的话给深水利夏提供了一个方向,琴酒要是一直失忆状态的话,总不能就在家里干吃白饭啊!而且当自己不在家时,琴酒的行动不受限制,谁知道他会不会走在路上就被黑衣组织找回去了?
还是看着他比较令人放心。
但是……让堂堂一个杀手,黑衣组织boss的左膀右臂来给自己当助理……这么想想好像还挺奢侈的?
……
下午两点,《走上t台》的1号拍摄场地。
因为深水利夏来得比较早,他先化了妆,然后跟造型师去服装间试装了。野本则在跟导演聊天,搞关系这方面他向来十分拿手,本来对深水利夏观感就不差的导演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而琴酒则倚在墙边看深水利夏试衣服,虽说他是助理,但深水利夏不敢真的劳烦他,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墙边当个安静又冰冷的美男子。
每当深水利夏换完一套衣服出来,看到琴酒那身打扮时,都觉得肯定是昨天喝太多,智商掉线了。
为了显得低调些,他让琴酒换上了黑色的大衣和长裤,为了遮住那头灿烂的浅金色长发,还给他戴了顶黑色的帽子……结果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琴酒的日常装扮吗!
“这套衣服怎么样?”深水利夏把视线从琴酒移到造型师身上。
造型师拿着相机啪啪地照了几张照片,然后竖起大拇指,“不错,利夏穿什么都很好看啊!”
深水利夏艰难地捏了一下裤子,苦笑着说,“真的吗……这条裤子好像太薄了,好像连内裤都看得见,正式拍摄的时候还是别穿这个吧?”
那裤子实在是太薄了,穿在身上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深水利夏的形容还算是保守的了。
然而,造型师还没说话,琴酒却突然开口了,“还不错。”
“你从哪里看出来还不错的?!”深水利夏瞪大了眼睛看他。
琴酒没回答他,只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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