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袭型将冷藏柜放在地上,爪尖打开柜门,冷藏柜内部的柜壁上沾满了血,原本白净的内壁完全变成了红黑色,毕竟强袭型不是个很好的运载工具,它不能保证抓着冷藏柜移动的同时又可以保持平衡,再加上这一路不短的路程,导致尸体在晃动过程中流出了大量的血。粘稠的血从柜角流出来,滴到草地上。强袭型伸出爪子,抓住尸体的两肩,从冷藏柜里拽出来。尸体的脑袋吊在脖子上,脸庞沾满了因为干涸而变的黑硬的血液。
我的身后传来同类们嚎叫的声音,它们跟着我一路,因为柜子里的血腥味。虽然这冷藏柜气密性很好,但是似乎很难让液体密封在柜子内部。强袭型带着柜子一路走过来,它们顺着滴落的血液的味道一直跟到这里。
(小唧,展开脑波网络,干扰它们的神经系统,让它们走远点)我拍了拍荷包,提醒窝在荷包里处于半休眠状态的小唧,让它开始工作。
我必须保证居所周围环境的空旷,这些同类的存在会妨碍我的某些活动。我走到厨房,从洞口跳下去,落在地下实验室的地面上,地上依然布满了纸张,桌子上堆成一堆的纸张我一直没清理,因为没用到这个桌子的地方。
(但是现在要用到了)我将桌子上的纸全部推下去,纸张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强袭型将尸体带到地下,我示意它将尸体放在已经清理干净的桌面上。
我走到中央笔记本电脑旁,弯下腰,伸手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控制系统启动。我站起身,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放在电脑椅背上,从抽屉里再拿了一件干净的,套在身上。被我脱下的这件已经在先前的一系列活动和战斗中沾满了泥土和血液,身上存在的异物或许会在实验当中产生干扰,我为了确保准确无误,必须将所有因素考虑在内。
我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尸体。(小唧,扒掉尸体的衣服)
我转过头,身后传来衣料强行被撕碎的声音。我一边打开电子显微镜的开关,一边让强袭型打副手。(小唧,提取样本)
强袭型背上的外附肢体提供了很好的便利,它伸出一只爪子,打开工作台下面的柜子,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针管,强袭型的人体伸出手接过针管,撕开密封包装,拔下针头上的套子,将针头推进尸体的血管里。
对于这个人类身体机能的强化现象,我最初模拟了几个猜想,而可能性最大的一项就是,这个人类的身体受到过人工改造。虽然我对人类目前手上掌握的科技水平不太了解,但是,在郑州事件当中,已经证明了,一部分人类拥有了这部分技术。再加上北京生存基地曾经向郑州派遣了特殊行动小组,并且获取了地下研究院的研究资料....所以,我不排除这个人类受到人工改造的可能。
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却渐渐发现事实和我猜测完全背道而驰。首先,我并没有在这个人类的身体里发现药物的存在,从身体表面来看,并不存在药物使用的痕迹。以人类目前的技术,想要使病毒成功植入细胞内部,而又不依靠药物压制病毒活性,简直是天方夜谭。单单是让病毒植入细胞这个过程,就相当于在直接性的帮助病毒侵入人体细胞,如果不依靠大量药物来抑制病毒,很有可能会导致人体细胞受到病毒的反制。
一个猜想猛然从我的脑海里蹦出来:也许,这个人类根本不存在用某种人工的方式将病毒序列植入自己的细胞...而是因为,自然的演变!
人类的科学家曾经猜想,人类细胞中的线粒体曾经是远古时期的某种细菌,在感染人类的细胞之后,因为某种原因和人类的细胞融合在一起...
病毒侵入人体细胞之后会逆转录成dna,也许因为某种原因或者巧合,导致病毒在侵入人体细胞的过程中,一部分序列与人类的dna序列发生融合的现象....当然,猜想总归是猜想,没有经过事实论证就不能随便下结论。
强袭型用爪子将针管递到我手边,我伸手接过,将血样滴在载玻片上,将载玻片推到电子显微镜的物镜下方固定住,双眼透过显微镜,用手调整着焦距,将显微镜的视野集中在一个血细胞上。
(奇怪...)我还没有将焦距放大到细胞核的位置,但是以现在视角却发现,细胞膜的结构似乎有点问题。(小唧,在中央电脑上将显微镜目前的画面拍摄下来)我现在有点分身乏术,但是强袭型可以给我提供很好的帮助,它伸出背后的爪子,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将画面记录下来。
强袭型的视野和我共享,我的思维和小唧完全同步。强袭型在电脑椅上坐下,两只手加上背上的几只爪子都加入了电脑计算的行列。
(放大图像...开始解析膜成分...分析完毕,开始和数据库对比...对比完毕,成分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
我和小唧的思维融合用了短短的几秒钟就完成了细胞膜的解析过程,这种程度的分析演算和构建dna链相比差的太远,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
(列出产生差别的百分之五的成分和元素)强袭型简单的在电脑上按下几个键,屏幕上列出一系列的元素序列。透过强袭型的眼睛,我立刻判断出这些序列是什么,观察到区别的瞬间,我的本体立刻开始寻找显微镜下细胞膜上的那一丁点区别。
(细胞膜表面存在异常的氨基酸....)我在观察到异常氨基酸的同时,用强袭型的双手开始在中央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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