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忍住……乖……”三儿不知是和挣脱的承裕搏斗的还是自己心疼紧张的,漂亮的额头沁满汗珠,竟然不自知的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而承裕却在听到这几句话后,异常难得的安静下来,只不过看他一耸一耸的肩,就知道他还是疼的。
等到三儿最后给承裕覆上清凉的绛色药膏时,身下人好似睡着了一般,竟然安静的像个小婴孩。当三儿完成了整个上药的步骤之后,整个人都像被汗水给洗了一样,像比和人打了一架还累。他知道承裕没睡,也不会晕,他更知道承裕这个时候不会想见他,更不会愿意同他说什么,其中缘由他都能明白。于是,他仅仅温和的将少爷的发髻拆开,再轻挽垂在脸的一旁,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更矮平的软和的枕头,扶起承裕的上身,将枕头给他铺在脸下,然后抓过被子,轻轻地搭在承裕的身上,给他塞好被角,然后默默地走到外厅之中,守着他的宝贝。
榻上的人,那么用力的咬咬牙,眼泪像刚刚洗涤床褥一样,慢慢浸湿脸下的枕头。
有的人,是你不知何时就错过,心痛遗憾,却这辈子也找不回来的。
第15章 创意
不得不说,承裕的反应和三儿想象的不一样。上药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正在三儿努力的再想怎样才能和脸皮薄的少爷说,要换药的事情的时候,承裕却很自然的,午后便唤三儿前去。其实本身没有必要换这么勤的药,大夫也只是嘱咐了三天换一次便可。可是基于承裕的伤口在那么特殊的位置,三儿觉得,还是每天换药能好的快一点。
三儿低眉顺眼,来到了承裕的床前,平时熟悉的地方今日怎么动怎么不自在,三儿像是心里有鬼一样,根本不敢看承裕的眼睛。可是承裕相比他就冷静很多,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什么感情来,只是很平淡,透出那么一点点的虚弱:“大夫给了几次的药?”
“三次。大夫说这敷的药要现熬,冷制,不便多拿。”
“哦,每隔三天去找大夫取一次药,你亲自去,每天这个时候来给我换药。”
“是。”三儿不知为何抿了一下嘴唇。
今天清醒情况下的承裕相比昨日就配合了许多,没有怎么挣扎尖叫,三儿也就专注投入的进行着换药,知道被一句话打断了手中的动作。
“烛台。”
承裕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或许是好奇为何三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或许是想嘲笑如此风骚下贱的自己,又或许只是堵着那么一口气,他竟会告诉三儿凶器。
“啊?”
三儿刚开始并未听清承裕的话,但是当他确认他听到的就是承裕所说的烛台二字时,顿时便明白了,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竟一时沉默,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承裕也没催他,直到后来他缓过来,渐渐的恢复了手上的动作。
这件事,随着十天过后,承裕的伤口结痂,就那么平静的,随着时间淡去了。
可是对于三儿来说,却激发他另一个念头。
今天的市集东西还真多,三儿从一个老伯那里挑选了一块色泽淡雅匀称的楠木。为什么挑选楠木呢?要知道,不仅楠木是赣州本地树种,在市场上比较常见,更多的是,楠木质地匀称,木质细腻,伸缩变形小,易加工,耐腐朽,是软性木材中最好的一种。就是这块小木头,花掉了三儿半个月的工钱,但是三儿却觉得花的很值。
这么块金贵的木头是拿来做什么的呢?三儿借来爹的小刀,自己平日得空的时候悄悄躲在自己房间里,悄悄的加工,连剩下的木屑都不敢大张旗鼓的扔掉,正值冬季,虽说赣州冬天不怎么冷,但是三儿还是借着个由头把木屑在自己房中烧掉。为什么这么偷偷摸摸的呢?因为,他想雕刻一个等大的木制□□,给谁自然不必说。只不过这个物件,说大也不大,说多么难吧,由于形状三儿见过很多次而且本身它长得就不是多么复杂的东西,所以对于第一次做木工活的三儿来说,也没太难,三儿也几乎没有割伤自己的手,只是旷日持久了点,为了清楚的雕刻出那东西的头部,和茎身上的脉络和纹理,总得对着实物来比照着一点点的修善吧,所以三儿有时候就得自己撸动小小三儿,可是这个东西你想控制它保持一个固定的状态是不容易的,相信很多男人都深有此体会,要么就别开始,要么就别停,一气儿做到结尾。可是这就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做过了身体本身就累累的,在加上要让右手连续上岗确实不人道啊!于是,就在这种种的困难下,三儿硬是做了两个月,才算把这东西比较满意的完成。
第16章 为了
自从楠木“小礼物”做好之后,三儿就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怎么送给他才好呢?直接给他,他也不一定会收不算,自己也或许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尴尬而死的人。间接给他,怎么个间接法呢?三儿活动着小眼珠小心眼,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日,三儿准备去给承裕收拾书房,其实这种打杂一样的事情一般都不用三儿来干,但是没办法,有时三儿也看不过去了,那丫头仆人大多不识字,书都理得乱七八糟,实在是理过还不如不理呢。不过三儿去给理书,可不单是理书的,那还是有个任务的!
承裕那个人,并未像想象中的那般在安安静静读书,反而坐在书桌前,乖乖的捻着一根江米条,吃的有滋有味极了。江米条这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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