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什么的海棠不懂,不过小王爷跟小姐十分般配,出身富贵名门天造地设的一对,将来若是成婚了,也是羡煞旁人,一段佳话。”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做王妃,海棠不懂为何纳兰梦会如此抗拒,于是问,“还是说小姐心里头已经有人,才会不想要嫁给小王爷。”
在海棠这话说的没错,姬俞的条件真的不错,可惜纳兰梦的心里总觉得被占满容不下别人,“怎么会?”
“那如果不是,海棠实在找不到任何小姐不想要嫁给小王爷的理由,先别说他身家殷实而且还是名门之后,将来可谓前途无量。而且长得温文尔雅而且学富五车,待小姐更是无微不至,如此夫婿真的无可挑剔。”连日来,姬俞带着纳兰梦出去游玩,他对纳兰梦的好是有目共睹,也难怪海棠会称赞有加,难得堂堂的小王爷不摆架子。
“海棠,你有心上人了吗?”懵懂的纳兰梦不清楚何为爱,但她不想随波逐流,和其他人一样束缚在父母之名媒妁之言的规条里,纵然姬俞在她面前表现的如何无微不至,始终无法感觉到爱,和他在一起并没有感觉很快乐安心。
“海棠自幼就被卖进纳兰府,注定这辈子生是纳兰府的人,死是纳兰府的鬼,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从不敢奢求和逾越。”海棠很清楚,像她们这样的下人有幸跟到好的主子,最好的结果是在府上伺候一辈子,若是不好的可能会被糟蹋或者贱卖给别人。
“什么奢求、什么逾越,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由父母所生,为何分尊卑等级?”纳兰梦真诚的望着海棠说,“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小姐。”无论如何纳兰梦的一席话真心感动了海棠,两姐妹是相望竟无语凝噎。
天色开始昏暗,安府的下人如往昔一样到各大别院点灯,亭台楼阁被照亮。午饭后喝过药的姬舞一直睡,醒来看见了床边的神情憔悴的安甯语,布满血丝的眼睛竟有点干涩眉头微皱起来。
望着姬舞安甯语提议说,“你醒了,晚饭还在准备,不如我陪你到院子里走走可好?”不得不说,昨夜被姬舞摔碎的瓷片还尚未收拾干净,憋在房间也无益,不如出去到空间宽阔的庭院也好舒心,也好让下人把房间在重新收拾。
意外姬舞的情绪比之前稳定,面无表情望着安甯语点了点头表现的十分冷静,反倒让人觉得担心。
感觉到姬舞不喜欢太多人的地方,安甯语于是便遣散了随行伺候的下人,提着灯笼独自陪着她慢步在安府的花园鹅卵石铺砌的小道之上,微风中带来淡淡的桂花香。在府上那么久以来,安甯语都没这样的空暇享受这一切,终日奔波于各大商铺之间,回到府上洗漱后便累的躺上床便睡着。
以前忙碌的生活空白,而近日来接二连三的事忽然改变了她的作息和一些看法,以前总觉得这样平凡的过完这一生,就算受伤也不会觉得痛麻木的度过不完整的人生,其实不然,最近她发现尽管多无力都想要改变现状,她想要去爱,渴望被爱。
毕竟人的一生不长,路途还不是一帆风顺若真遇到意外那么就完了,难道在离开才自责没有真正的为自己而活过吗?安甯语开始在思考,如何才可以能全身而退,这里并不属于她,安家二少爷的身份也子虚乌有。这种强烈的yù_wàng在她内心蠢蠢欲动,催促她摆脱一切束缚寻找自由。
不提不代表没有发生,不说并不意味着伤害没有造成,避而不谈绝非良策。毕竟郡主被人侵犯绝非小事,就算把凶徒千刀万剐也无法弥补,身陷困诺而苦无出路的的安甯语深知一切都与她千丝万缕,不可随意处之。至少在没有解决这些事前,她要留下来。
两人来到荷塘边的凉亭坐下,思量已久的安甯语还是开口,“郡主。”
虽说是称谓微妙的变化,还是能让人听出了距离,姬舞应了一声,“嗯。”
“你别担心,若你真不想会王府,可以留在府上直到永远。”安甯语很清楚贞洁对一个女子的重要,被人玷污了清白无疑毁了她一生的幸福,没有人会愿意娶这等女子,那被视为耻辱,即使有人畏于良王权势娶了姬舞,也势必不会有好果子吃,在夫家的地位恐怕贱于沦落风尘的女子,出入受尽千夫所指,这种事安甯语见多了。
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足让心灰意冷的姬舞热泪盈眶,“我不想拖累你。”毕竟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以前她还是完美无瑕的白玉高贵,现在已经宛如残花败柳般不堪入流,换做普通人家的女儿可能被送去沉河,罪名是有损风化,明明不是她们的过错,而承受一切不公待遇的又是她们,男尊女卑的思想腐蚀着当朝人的思想。
“我倒要看谁敢嚼舌根子说你半句坏话。”已经承受着身心的磨难,事后还要活在别人的眼色里,安甯语不懂满口仁义道德之士,却容不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受伤的女子。
还没等姬舞回应安甯语的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声,护卫手中燃气的火把照亮了花园的角落。只听到花园里回荡着一把熟悉的叫喊声如雷贯耳,“我是纳兰梦。”
又是那不安分,到处惹是生非的主。白日里,她借着海棠支开门口外的守卫,一不留神从府上偷偷的溜了出来,在大街上瞎逛了一会,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安府外,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了一出千金翻墙的戏码。之所以放着大门口不进,只因为之前布朗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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