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脉火涨,一寻思这淳于生是明摆着跟他做对啊,前几天刚说完要淳于生当他的跑腿儿,现在却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这蠢鱼不仅蠢,还很懦弱!
但是唐脉错了,淳于生中午和晚上放学都不在学校,并不是怕了唐脉,而是去了医院照顾人了,在淳于生的心里,还没有害怕这个概念,不是淳于生胆子大,是压根儿就没把唐脉放在心上。
第四天放学的时候,唐脉以拉肚子为由提前十分钟就出了教室,他躲在特进班的门外,从窗户盯着坐在最里面的那条蠢鱼,果然铃声一响淳于生就往外走,路过唐脉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一眼,跟脱了缰的野马似得往楼下跑。
唐脉唇角一挑,拿起电话就给项权拨了去,告诉早就在校门口等待的项权拦住淳于生。
项权哪里知道唐脉和淳于生的梁子,就以为唐脉是兴致来了,随便找个人欺负而已,所以等他见到第一个跑出来的淳于生时,就命几个同学把淳于生给拦住了。
淳于生一脸迷茫,被两个同学驾着来到了体育准备室,等他开口想问的时候,就看到悠哉悠哉晃悠而来的唐脉。
“跑啊?”唐脉甩了甩手里的教职棍儿,还点了点淳于生的肩膀,“你胆子不小啊?把我说话当放屁是吗?”
淳于生站在几个人中间,脸上并没有唐脉预想的害怕神色,他只说,“我今天有急事儿。”
“你他妈天天有急事儿啊?怕了就说怕了,装什么蛋!”
对于唐脉的辱骂,淳于生似乎有些不理解,“我怕什么?”
“……”
唐脉被淳于生这反问给噎住了,不过旁边的几个人倒是笑起来,唐脉也就跟着笑了,“你说你不怕我?”
明显高了唐脉半个头的人只是摇了摇头。
“那你跑什么?还不是怕我揍你!”
体育准备室本就大,就算里面堆了不少体育器材,可还是充满了唐脉的怒吼声。
怒吼声还在回荡,淳于生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整了整歪带儿,他越过门口的唐脉,边说边往外跑,“我真有事儿,明天中午我在教室等你,我现在得快点儿过去。”
淳于生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走出去了,他非常正经没有起伏的声音像似在衬托唐脉是个小丑。
几个同学看着呆掉的唐脉,左一句右一句的问着怎么就这么让人走了,而唐脉就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手里的教职棍儿掉了都没察觉,最后还是项权推了推唐脉,“唐脉,你演哪一出呢?那呆子惹着你啦?”
唐脉回神,“淳于生就这么走了?”
“废话,你不是没拦吗?我寻思你就这么放过他了。”项权撇撇嘴,“他不说有事儿明天再说吗?”
“我草!”唐脉冲出准备室,早就不见了淳于生的踪影,他一跺脚把脚后跟都给震麻了。
晚上的时候项权还趴在床上跟小女朋友谈情说爱呢,唐脉一个电话打进来他赶紧接起来,然后就听唐脉不敢相信的问他:
“项权,你说淳于生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儿啊?’
项权叹了口气,他说,“唐脉,淳于生就是个书呆子,你跟他过不去干什么?”
“我没跟他过不去啊?”
“那你咋老找他茬?”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项权听到唐脉这样说,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电话被挂断了,项权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不是一码事儿吗?
☆、【报复的唐脉】
看着唐脉每天阴郁的不像样,闫华就问了唐脉,然后唐脉把他和淳于生之间的矛盾都告诉了闫华,闫华劝唐脉,对付淳于生这种人,你不能用硬的。
可是,唐脉并没听,他怎么可能软呢?
不过,淳于生没有说谎,今天中午淳于生真的没走,唐脉去找他的时候,他就乖乖坐在教室里,然后见到唐脉的时候他先开了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唐脉被问的一愣,他一屁股坐在淳于生的对面,“蠢鱼,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叫蠢鱼。”
“我愿意怎么叫,你管得着吗?”唐脉又火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淳于生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唐脉眼睛瞪得老圆,别跟他说什么不知者无罪,这a市还有不认识他唐脉的?笑话一样。但他还是好心的指了指教室里的另一个留守生,“你来告诉他,我是谁。”
那学生推了推眼镜,被唐脉这么一指,胆子差点吓破了,不过还是老实的说,“淳于生啊,他叫唐脉,他爸是市长……”
那学生还要说下去,唐脉一抬手阻止了,然后他挑着唇角看向没什么表情的淳于生,“现在知道了吧?”
淳于生点点头,并没说话。
“知道了你还这么横!”
“我没横。”淳于生纠正,“是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
唐脉皱眉,顺了顺胸口的火涨,“淳于生,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学校里就算老师见了我都要让我三分,你算哪根葱?”
淳于生顿了顿,“我不是葱,我叫淳于生。”
唐脉又要发火,却被淳于生打断了:“我妈说,市长是个贪官。”
“……”那位同学倒吸一口气,见气氛不对,赶紧抱着书跑了,就留教室里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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