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叹了一声,喝了口闷酒,继之沉默良久,突然问我,“你说放任自如,让那些人被人家买去,是不是觉得这些好男风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呢?”
“哈哈,”我笑道,“兄弟不过说说而已,人家好不好男风的,又关我们什么事情呢,什么理所应当不理所应当的,照我说来,要是没有好男风的这些人,这些男童又该怎么办呢?同样的,若是没有这么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也就少了这么些好男风的人了,这两种人是谁也离不了谁的。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悲,那些好男风的,其间能有多少对他们像对女子一样从一而终的,那些以豢养娈童为乐的,哪个家里不是好几房妻妾,这些人对于他们来说不过玩物而已,况且,对女子,他们也不一定能从一而终哩。”
继之听了,顿了一顿,又问我:“照老弟所说,这些好男风的人,究竟是十恶不赦的吗?”
我不知道继之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想了想才说:“这个我不敢说,大概好男风也不是他们的错,《牡丹亭》里头不是有一句唱词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想是情到深处,也管不得那个人是男是女了。”
我以为我已经把这话说到底了,谁知继之思索了一番,又道:“那思齐对于好男风这个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呢?”
“这么着吧,”我对继之说,“就让兄弟现身说法,试想若我是个好男风的,大哥又是个什么态度呢?”
继之立马怔了怔,片刻才道:“这个,自然是只要你开心就好的......”
“那就是了,”我见述农已经躺在地上了,便走过去扶起他来,然后才继续说:“始终不关我们的事情,无论是谁也好,还是身边的那个都好,只要他自己高兴,周围人的态度如何,那又怎样呢,总之不关我的事情。”
我说完,只见继之整个人也呆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好自己将述农扶起来坐好,偏偏他又坐不稳,我只好求助继之。
“大哥别发呆了,来帮兄弟把述农搀回房去吧,这晚上凉了,睡地上是要受寒的。”
我叫了两声,继之才醒过神来,忙上来帮我扶住述农,我们一人一边将他送回房里,折腾了半天安置好他,我们才一起回房里去。
“我竟不知道,你是看那些闲书的。”路上继之突然开口道。
我愣了愣,片刻才哭笑不得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只好道:“我什么都看一些的......”
继之却没说话,等到了门口,谁知继之却不进去,只说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去押签房一趟,让我先睡,不用等他。我虽然奇怪这么晚还有什么事情,却也没说什么,自己收拾睡了。我以为继之应该不酒就回来,等我第二天醒来,另外一半床铺冷冰冰的,枕头也平平整整,不见人睡过的样子,继之竟然是一晚上都没回来。
☆、生辰(上)
我满腹疑虑的起来,梳洗好之后便到书房里去,继之没在里头,只有述农揉着额头坐在那里办公。他脸上怏怏的,想是宿醉折腾的,我想到他昨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便走进去道:“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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