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死了两匹汗血宝马。”陆雅泉淡淡地应了一句,无视一脸懵然的赫楚,他伸手欲把郑千澜移到自己跟前。
修长有力的指节忽然按上陆雅泉的手腕,后者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就见叶临寒满脸笑意地望着他:“陆崖主还是就这样替他把脉为好。”
陆雅泉冷冷道:“你是要教我诊治之法?”
叶临寒对其冷然的神情不以为意,只是悠悠笑道:“在阁下来之前,我已替他输了好几次真气,眼下正是融会贯通之时,若随意挪动,只怕内力冲破心脉,恐有性命之虞。”
陆雅泉面如寒霜地望着叶临寒,虽对他那满脸笑意感到极不舒坦,但眼见郑千澜中毒之象已深,也不好多做耽搁。任他躺在叶临寒的膝上,陆雅泉就其露在外头的右手切了切脉,
片刻,他抬头望了望四周,视线瞥到那些游移在苍蛇身躯上的麻尖蛇,转而对赫楚吩咐道:“去把阁里所有的麻尖蛇都抓来。”
“是。”赫楚不疑有他,转身就要去捉,步子刚迈出没几步,又转头对陆雅泉道:“师父,只怕我一人……”
陆雅泉沉默片刻,正思考对策之际,一旁忽然传来叶临寒淡淡的声音:“红炼。”
一道黑影悄无身息地落在叶临寒身后,定眼一看,正是那一日在酒楼后与叶临寒交谈的女子。
“按陆崖主说的去做。”
“是。”红炼得了叶临寒的命令,身形一瞬,眨眼间已到了那倒地不起的苍蛇边上,只见她凌空跃起,借着屋内的柱子飞身挂下,十指间适时飞出七八只飞镖,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叫人应接不暇,再回神时,那些一直蠢蠢欲动的麻尖蛇已被飞镖插入头下七寸的地方,条条都成了死物……
赫楚目瞪口呆地看着红炼握住飞镖的末端,将那些麻尖蛇一一从苍蛇的身体上拔下,一旁忽然传来陆雅泉冷冷的声音:“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赫楚心头一动,只觉自己的脑门仿佛撞上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当即就随着红炼的脚步往那蛇堆里冲。
陆雅泉蹙了蹙眉,眼见躺在地上的人面色愈发青紫,他迟疑片刻,伸手解开了郑千澜的衣服……
上身骤然暴露在空气中,不似平常望上去那般削瘦,男子的身体结实有力,肌肉分布匀称,透着一种迷人的美感,健硕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本该是极为诱人的场景,然眼下郑千澜因中毒而通体泛紫,更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胸前竟深深浅浅地纵横着几条刀疤,乍眼望去虽不可怖,却也让人心有余悸。
陆雅泉凝神注视着那几条疤痕,手指情不自禁地附了上去,那双一直含着冷意的眼里忽然多了几分隐忍与痛楚……
叶临寒的目光在那几道疤痕上逡巡片刻,随即看了看神色微变的陆雅泉,脸上浮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都说陆崖主之手有起死回生之力,难不成只是摸一摸就能祛毒了?”
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陆雅泉面色不善地与叶临寒对视一眼,不再理会后者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布袋,着手将里头的银针一根根往郑千澜的身上扎去……
约莫两柱香的时间,赫楚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他的手里提着十来条麻尖蛇,衣服上还刮了几道口子,想来抓蛇的过程极为不易。
陆雅泉粗略地扫了扫那些蛇,问道:“就这么点?”
一个布袋子忽然横到陆雅泉的面前,红炼手里拿着几只飞镖,说道:“在这儿。”
陆雅泉看了看红炼,仿佛在比谁的眼神更冷似的,赫楚见状,凑到叶临寒的身旁,小声道:“等公子醒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只抓了那么几条蛇,免得我被他寒碜。”
叶临寒闻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说道:“我以为赫公子该很有经验了才是。”
赫楚眨眨眼,明白叶临寒的意思后,不由得撇撇嘴,说道:“师父在这儿呢,公子要是寒碜我,我准倒霉。”
叶临寒挑挑眉,旁边适时传来陆雅泉的声音:“把这些拿去捣碎,后面……”
赫楚一把接过那些已被陆雅泉去了头的麻尖蛇,屁颠屁颠地笑道:“我知道,师父你就放心吧。”
陆雅泉看了看赫楚跑得飞快的背影,淡淡地补充道:“回去的时候不准从秘道走,自己下山。”
脚步骤然一顿,赫楚背对着陆雅泉露出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他本想告知陆雅泉周全的上山之路,才在信中提及秘道之事,不想陆雅泉上山没有用秘道,要惩罚他时却用上了。
赫楚心里暗叹一声,他一味地记着郑千澜,倒忘了自家师父本身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郑千澜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那里面有嘶喊与杀戮,有许多故人的音容笑貌,还有连颖山庄如诗如画的景色……
“公子,公子……”
耳畔隐隐有熟悉的呼唤声传来,郑千澜蹙了蹙眉头,他用力抬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赫楚焦急而兴奋的神情。
郑千澜轻轻一笑,在看见赫楚如释重负的表情后将视线投向别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叶临寒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暗暗琢磨了一下现在的处境,郑千澜又急忙将眼睛闭上……
“哎?!又晕过去了?!”赫楚见状,不由得惊呼一声。
叶临寒但笑不语,约莫是觉得郑千澜大伤未愈,也就由着他的头在自己的膝盖上挪来挪去。
陆雅泉端着药碗走到郑千澜边上,眼见此景,他暗暗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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