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予蹙起眉头,他把扒在餐桌上的人抱起来,轻易的将其打横抱起,直接扔到车中的后座里。
餐厅里的客人,个个转头目送男人干脆潇洒的作风。
关泽予把人扔到了车上,他转身回来结账。
无视众人的目光,拿了落在桌上的手机,他直接回到车里,开车回家。
原曲凡在半路上大吐特吐,关泽予刹住车子,脸色难看至极。
“原曲凡,你别太过分。”
他把人放到副驾驶座,后座里的垃圾,味道四散开来,等回到了庐园,他直接叫来家政清洁工开水往车里喷。
原曲凡喝醉后就会折腾,他和照顾的人恰恰相反,一刻不歇停,能闹的绝不是哼哼声那么简单。
关泽予去拿了冷毛斤,敷在半死不活的人的额头上,再去泡了一杯咖啡给人醒酒。
做这些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进行起来,手脚灵活,有条不紊。
他没有发现这种习惯是从哪时开始形成,可能是在很久之前,可能是慢慢的自然而然养成,并不需要过多的指导和学习。
原曲凡躺在沙发里,他翻来覆去,关泽予把人按住,强硬把咖啡灌进对方的嘴里。
“这是最后一次。”
他下了最后通告,之后把人扔在客厅里不闻不问。
原曲凡躺在沙发里,额上盖着冰冷的毛巾,旁边的玻璃桌上放置一杯喝见底的咖啡杯。
关泽予喝酒后头痛想睡觉,他不用喝咖啡醒酒,反倒是他原曲凡,必须醒酒,否则会摔东西。
他的酒品不太好。
但是关泽予忍了。
他居然能忍?
为什么?
原曲凡眨着眼睛,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那个人这么对别人说,“我当他是我的人,怎么,你有意见?”
唉,这话也真够暧昧!
原曲凡坐起来,已经消失无踪的男人,他又坐在书房里,沉浸在工作中,浑然忘我。
“关关,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酒醉后,掏空了满腹坏水,他有气无力的倚靠在书房门边询问坐在里面筹谋的男人。
关泽予敲着电脑,他瞥过来一眼,只说,“随便。”
原曲凡全身的骨头彻底失氧,全部软下,他去打开冰箱,点了点里面剩下的东西,再躺沙发里那么一会,他自个出门买菜。
关泽予听到响亮的关门声,很刺耳,如果不是隔着书房,那关门的声音能震破耳膜。
他把星期一的方案拿出来修改,改了方向,再改范围,改了范围,还想动主题。
这份方案是原曲凡做出来,为此整个月没睡上一个好觉。
雯秘书说天天见原经理顶一双黑眼圈来上班,也不知他晚上回去干什么?
“这白天要跟客户笑脸相赔,晚上回去还要折腾,他这是想日夜兼修吗?”
关泽予无意中听到雯秘书跟行政主任的交谈,他真的是在无意中听到,那天,本来是要让原曲凡汇报这个月的工作,但因为听到秘书的深深同情和沉沉叹息,他放过了可怜人。
关依琳说,原曲凡这人什么都不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对男人感兴趣。
关泽予放下手边的工作,他看着书房的门口发呆。
要是原曲凡不喜欢男人,想必他不会出现在现下的生活里,他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去学厨艺,去做那些根本不需要做的又苦又累的工作。
原曲凡开门进来,他走过书房,在见到发呆的男人,他举起手上的鱼。
关泽予眼睛一眯,他横了一眼,原曲凡抓紧手上挣扎着的鲫鱼,加快速度跑向厨房,将生灵放到了小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将它淹了。
关泽予坐在书房里,他正想投入工作中,谁知脑海里盘旋刚刚经过书房门口的男人,他抓着鱼跑向厨房的样子。
残杀生灵的屠夫,下手凶狠,砧板上满是他作案的证据,血腥四溅。
他将策划案打印出来,原曲凡甩着湿哒哒的手跑进来问,“今晚喝鱼汤怎么样?”
“什么都可以。”
关泽予躲开身子,以防那只摸遍了鱼身的爪牙抓到自己的衣服。
原曲凡闻了闻用洗手液泡过的爪,他边擦干水珠边伸出去,“你放心,没有鱼腥味。”
关泽予不信,他回到了座位里,专心研究手中的方案。
原曲凡坐在对面,他捡起桌上的废纸阅览上面的内容:
关蓝二年一度会议合作方案?
“这方案不是做出来了吗?”
原曲凡拿起另一张纸,又是一张经过百般涂画的草稿。
关泽予把手上的成品递过去,“我又把它重新修改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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