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子的死亡是一个意外,但也不能说完全是意外,他最后扔下那两句话完全是为了顾全自己那可怜的面子,但没想到的是之前他三番五次的挑衅行为都没有激起顾仙佛的杀心,反而最后两句话让这个自诩为枪胚的苗子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顾仙佛索性放下话本,一边伴随着马车行进的颠簸摇头晃脑一边似是而非地感叹道:“时也?命也?”
马车角落里的李柔然从入神中被惊醒,怒瞪了顾仙佛一眼,却没有说出什么。春芽早已从睡梦中醒来,如今外边天色已大亮,他先是偷偷看了顾仙佛一眼,发现他没有在意自己后,才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两寸屁股,偷偷掀起车帘一角,透过车窗与车帘的一点缝隙看着路上络绎不绝的人们。
李柔然心底的母性光辉仿佛被春芽的小心翼翼给刺激醒了,身体前倾,伸出柔荑刷的一下拉开车帘,然后示威性地又瞪了顾仙佛一眼。
顾仙佛抄起袖口,闭上双目老神在在不理会李柔然三番五次的挑衅。
在之前与采桑子的战斗中,李柔然可谓是拔得头彩,法天象地的本事确实碾压的采桑子没有还手之力。但是也是无形中印证了“好事多磨美中不足”这八个字,李柔然自己的斤两自己知道,上山容易下山却难,她生而无缺的根骨让她很容易进入法天象地的境界中,但退出来却不是那么简单。
你找老天爷借了银子,还能想跑就跑了?凭什么?这世界上还有没有道理了?
当时,顾仙佛在诛杀采桑子回来以后,却发现李柔然还是一副提剑无情的姿态,看向自己的双眼里近乎没有一点人类情感,瞳孔深处一片寒冷,大概就像最北方苦寒之地的高原,终年白雪覆盖不见一点火焰。、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道无情?
顾仙佛一边想着一边在经过李柔然的时候伸出手捏了一把她胸前的饱满。
李柔然几乎是在几个呼吸间就从那种奇异的感觉里苏醒了过来,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此时尚能体会到一点点酥麻。而抬头再看顾仙佛,已经扛着余烬优哉游哉地往车里走去了。
不知道李柔然对自己做了多少思想工作,才让她没有当场拔剑把顾仙佛剁成肉泥。
不过在接下来的这一路上,李柔然却三番五次地挑衅顾仙佛,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而顾仙佛见识了这疯娘们挥剑砍采桑子的疯模样以后,也难得的不再和她一般见识。
时值正午,马车被轩辕青牧停在了一路边的茶肆旁边,这里早有几桌客人在此吃茶歇脚,顾仙佛四人下车后也没有百什么架子,自顾自拣了一个干净桌子坐下,茶博士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顾仙佛随手赏给茶博士几吊大钱,后者笑眯眯地收下,转身沏茶地时候脸上笑容却不翼而飞,无声咒骂了一句穷酸破落户。
期间在另一桌吃茶的几个泼皮无赖打扮的汉子看到李柔然的模样均是动作一滞,而李柔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难得地朝那几个汉子妩媚一笑。
有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李柔然虽然达不到这祸国殃民的境界,但把那几个泼皮给迷得不知东南西北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当下就有两个泼皮一口饮尽碗中茶,吐出两粒茶梗挽了挽袖子做出一副江湖好汉的模样就要走将过来。
轩辕青牧不动声色地把腰间折花刀摘下来往桌子角落上一拍,一粗糙茶盏被内力无形之间震为齑粉。
那两个泼皮当即尴尬愣在原地,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美人儿宝贵可是小命更宝贵不是?
李柔然恨恨瞪了轩辕青牧一眼,低声啐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轩辕青牧不为所动,端起大碗热茶喝了一口,只觉得浑身舒畅,说道:“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柔然再瞪了轩辕青牧一眼,但却在轩辕青牧的老神在在和阴冷气息下败下阵来,自顾自地喝着自个的茶水。
李柔然不傻,这轩辕青牧能和自个担任同样的角色,功夫底子能差了?除了功夫以外,这人还心思缜密狡诈如狐,走了这么多天都不显山不漏水,没把自己底牌露出一星半点,这不得不让李柔然忌惮。
除了这两点,最让李柔然忌惮的是这轩辕青牧性子实在太偏执和阴冷酷烈了些,这一点从云门山上她刺杀徐长生被反弹回来轩辕青牧却无动于衷之上不难看出一二。李柔然坚信,若有朝一日陷入险境,为了顾仙佛的生存,轩辕青牧能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自己两个人。
所以李柔然想不明白,如此一个六亲不认的畜生,怎么就给顾家卖命了呢?
顾仙佛喝了一口茶水,似乎一眼便看穿了李柔然心中的疑惑愤懑,搁下茶盏笑道:“想不明白就慢慢想,我父很多想法我都想不明白,有些事后想明白,有些至今为止也没想明白,不过这不打紧,只要我知道我父是不可能做错的就可以了。”
李柔然一顿茶盏,不服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明白?我想明白的事情多着呢,不想告诉你罢了,你以为自个是谁?还真能算无遗策了?”
顾仙佛不以为然,看了看远处的风景心里自个盘算着一些别的事情,父亲与国师大力支持自己去金陵,到底金陵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看父亲的架势,那东西比军器司地下的玩意儿都宝贵?可话说回来,在金陵等着自个儿的,可能不仅仅是东西,很多时候,人,比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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