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刘肃手机响了。他装模作样地接起来,就听到郑予铭简直能冻出冰碴子的声音:“刘总,敢情您做了老板,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迟到了吗?”
刘肃干咳两声,一抬头,就看到郑予铭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刘肃默默地掐了手机,干咳两声,表示自己要去上班了。
刘祺君连忙道:“您忙您忙。”
刘肃客气地说了一句:“有机会一起出来吃饭啊。”
“好。”刘祺君目送着刘肃进了公司,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到车上,立马给郑予铭打电话道歉,谁成想连着打了三次,对方都是无人接听。
刘祺君苦了脸,觉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这样驱车去了公司,先去找主管道谢,被主管拉着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拖着没精神的身体坐到自己位子上。
隔壁大头滑过来,盯着他问:“大刘,这是失恋了还是失恋了?”
刘祺君瞥他一眼,懒得回他。
大头煞有介事地点头自我肯定:“哦,果然是失恋了。”
刘祺君一个颈枕扔过去:“你才失恋!”
大头接住颈枕,挑眉:“那你低气压个毛线!死过来干活!”
刘祺君耷拉着眼皮:“干什么活?”
“展子啊老兄!”大头把颈枕扔回去,“这个月业绩要不要了?奖金够花吗?要不要娶媳妇?有钱谈恋爱吗?”
大头字字珠玑,全戳在刘祺君心尖上,疼得那叫一个惨烈。
他立刻站起来,斗志昂扬地表示:“走!干活!”
大头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搭档活过来,拉着他就往外跑。
两人跑了一整天,把附近两个工业园区扫荡一遍,谈下来五个会展。
大头死狗一样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表示:“大刘你这个凶残的暴君!五个会展你忙得过来嘛?”
刘祺君守着电脑已经开始写企划书,用原话把他堵回去:“这个月业绩要不要了?奖金够花吗?要不要娶媳妇?有钱谈恋爱吗?”
大头膝盖一疼,爬起来开电脑:“大爷的,算你狠!这个月劳资拼了!下个月就拿着奖金买钻戒跟我女朋友求婚去!”
两人说干就干,一边写企划一边商议对策。
晚上两人加班到11点,总算把五个企划书写好了,别人都已经下班了,两人靠着椅子已经动不了了。
“我说大刘,预测一下五个展子都办完,咱俩的奖金够买一套房不?”大头的想象很美好。
“等房价大甩卖的时候说不定能买个一居室。”刘祺君没好气地打消他的幻想,“这五个展子又不大,加起来都比不上一次高端研讨会,能赚多少?不过有两个公司很有前途,发展成长期客户的话说不定能赚一大笔。”
“嗯,我知道。”大头渐渐清醒过来,歪着脑袋问他,“我说,你最近干嘛呢?情绪起起伏伏的,要不是知道你刚跟你那小男友掰了,我还以为你为情所困呢。”
刘祺君白他一眼,哼哼着:“差不多。”
大头精神一震:“什么情况?又有对象了?”
刘祺君摆摆手:“我妈给我介绍了个人,正接触着呢。”
“哟,刘姨出马,必定是好苗子啊!”大头凑过来,八卦,“什么人啊,说来听听。”
“一个搞室内设计的设计师。”刘祺君刚说了一句,一拍脑袋,“我去!”
“怎么了这是?”大头莫名其妙。
“忙了一天,把人家给忘了!”刘祺君匆匆忙忙地拎起衣服撤了。
“哎哎!什么情况啊!我还想拉你一起吃饭呢!”大头喊着,刘祺君却已经跑没影了。
他一路走一路给郑予铭打电话,响了五六声之后,对方终于接起来了。
“喂?”
“是我。”刘祺君快速应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问,“下班回去了么?”
“下班了,在外面吃饭。”
刘祺君听到他电话里的确很吵闹,就问:“应酬?”
“嗯。”郑予铭短促地应了声,随口问了一句,“你吃饭了么?”
“没呢。”刘祺君开了车门,“加班到现在。”
郑予铭反倒诧异了。他以为这个点刘祺君已经回到家了,怪不得除了早上那几通电话以外,他一直没骚扰自己。想到这里,郑予铭居然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他一整天都在想自己早上是不是太过分了,当面给送早饭的刘祺君甩脸色,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想到这里,他犹豫片刻,道:“吃点东西吧。”
刘祺君沉沉笑了两声:“好。”
郑予铭觉得贴着手机的脸有点热,干咳了两声,道:“有人催我喝酒了,我先挂了。”
“嗯,少喝点。”
挂了电话,刘祺君靠在椅子上休息片刻,这才缓缓驱车离开。
郑予铭回到包厢,刘肃和另一个合伙人已经被灌得东倒西歪,其他客户也醉得七七八八。他有点头疼,应酬了整整一晚上,他喝得也有点多,方才出去醒酒,才接到了刘祺君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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