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不能打,骂又没有用,最后被气上头的反倒是他自己。
“我要被你气死了!”俞白把手里的可爱多直接贴到陈非誉脸上,“你自己清醒清醒。”
脸颊上忽然被贴上凉的冰淇淋,陈非誉稍稍把脸偏开。他抬起头,眼睛s-hi漉漉的,看着俞白,说:“我想吃可爱多。”
“你……”
你还有脸吃冰淇淋!
“我想吃。”
俞白松开了攥着陈非誉的手,认命地给陈非誉撕开可爱多的包装纸,直接把冰淇淋递到陈非誉的嘴边。
“吃!”俞白语气还是凶巴巴的,“用那只手拿。”
陈非誉听话的用没有伤口的右手拿过冰淇淋,他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里头还是有水光,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让俞白觉得心里头有只猫儿挠着,甚至开始反思,刚刚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
毕竟对于陈非誉来说,今天是非常痛苦的一天。
“我们先回去。”俞白说完,没给陈非誉反对的机会,直接拉住他空着的那只手,带着他回到陈非誉的出租屋。
陈非誉上次在大兴乡摔了膝盖,屋里头的医药品备得齐全。
俞白轻车熟路的在陈非誉家里翻出了碘伏和棉签。
陈非誉吃完了可爱多,正坐在沙发上擦手。俞白走过去坐到陈非誉旁边,把陈非誉的胳膊放在了他的腿上,弯着腰小心地给陈非誉用碘伏先清洗伤口。
被烟头烫伤的地方又红又肿,水泡一挑破里头就流出血水来,哪怕俞白把动作放得很轻,但还是能听到陈非誉疼得抽气声。
“疼?”俞白在挑完水泡的空隙里,抬眼看向陈非誉,“下次还敢再做这样的事情吗?”
陈非誉摇头。
俞白把棉签扔掉,取出烫伤膏,给陈非誉一点一点抹到手臂上:“你给我把烟给戒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碰烟,我就给你把笔记扔了。”
“好。”陈非誉一点也没迟疑地应了,脸上甚至还隐隐有了些笑意。
俞白敲了敲他的头:“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一个人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心里头再难过,都不能够去伤害自己的身体。陈非誉,你得明白,有些东西是底线,不能破。别人可以不爱你、不珍惜你,但你不能自己不爱自己。”
“一旦你开始自己糟蹋自己了,全世界都会来糟蹋你。”俞白一边洗手,一边继续数落陈非誉,“你是有多笨,才会把烟头往自己身上戳?你平常做数学题的智商,是拿去喂了哪只狗,告诉我,我给你要回来。”
洗完手,俞白走回客厅,他弯下腰,用还沾着水的手拍了拍陈非誉的脸颊:“好好爱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好不好?”
陈非誉在俞白的手要从他脸上离开的时候,忽然扣住了,他问俞白:“你是要走了吗?”
俞白没有挣开陈非誉的手,他温柔地问:“怎么了吗?”
陈非誉用很低的声音说:“俞白,你今天陪我睡,行不行?”
俞白想都不用想就答应了:“行,你待会去洗漱的时候,不要把伤口沾到水,我回去换个衣服就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辽~晚安
☆、溏心蛋
俞收拾好,换了睡衣,连带着明天早上要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一起拿到陈非誉的家里。
陈非誉洗漱完,靠着浴室的门,看着俞白把他的刷牙杯和毛巾跟自己的并排放在一起,心里头压抑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忽的就被理顺了。
他觉得心里头就剩下俞白给他买的那个芒果酸奶口味的可爱多,很甜,特别甜,漱过口了,甜味也还在。
“去睡吧。”
俞白把东西放好,让陈非誉先去睡觉,他把客厅里的电源断了,才去卧室。
陈非誉的床头放着俞白送他的那盏星空灯,星空灯边摆的是生日蛋糕上的那个小王子粘土人。
陈非誉还是把床内侧的位置留给俞白,他说:“关灯吧。”
俞白关上了灯,打了个哈欠:“晚安。”
陈非誉依旧在床上放了两床被子,俞白扯了扯自己那床被子盖好,顺手替陈非誉也掖了掖被角。
陈非誉眼睛闭着,但俞白猜,他还没有睡着。
俞白没有认床的毛病,很快有了睡意,就在他刚进入浅眠状态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点声音。
“睡了吗?”
“俞白?”
俞白眼皮沉得很,抬不起来,但意识比身体先清醒过来,反应过来是陈非誉在说话。
陈非誉又轻轻地问了一遍:“俞白,睡了吗?”
俞白眼睛还没睁开,但他翻了个身,面向陈非誉:“怎么了?”
陈非誉趁俞白没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先伸手捂住了俞白的眼睛。
“你闭着眼睛吧。”
俞白又打了个哈欠,陈非誉为了捂他眼睛,半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俞白终于清醒了点,他撑着陈非誉的肩膀,问:“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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