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忍住笑,道:“你把衣服挂起来,包我拿去农家乐那边让根婶帮你洗了吧。”
说到这里,方敬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又道:“对了,今年我不打算再出海了,反正也没事,公司从现在就开始放春假,明年三月份才开始上班,工资照发,你可以自由安排假期,不用守在渔村,趁着这个机会回老家过年,看望一下亲朋好友,在家里多呆几天都没关系,只要保持手机畅通,万一有什么事能找到你人就行了。”
萧泽挂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方敬点点头,带上门和岑九出去了。
提到过年,本来挺高兴的叶驰蔫了下去,没精打采地道:“哥,我今年能在你家过年吗?”
父母离婚,还是以那种不堪的方式收场,方敬知道叶驰心里不好受。他抬手揉了揉叶驰一头的软毛,说:“当然可以。小乐也快放假了,年前的时候会和我爸我妈他们一起回来,到时还可以把小姑也接过来,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过一个年。”
叶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顿时又高兴起来:“嗯。”又说,“我恨他。”
要不是他爸,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能回去的家都没有。虽然以前那个家也并不怎么温暖,每次回家总是听到爷爷奶奶责备他妈,说她一年四季都不着家,家里也不管,不孝敬老人,也不知道年纪那么大的人,怎么有那么多可抱怨的事;他爸和他妈也总是为这样那样鸡毛蒜皮的事吵个不停,可那总是他的家,只要有那个家在,无论走到哪儿,无论他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有一个避风港可以短暂地让他休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叶华荣和他姑的事,方敬也不想说太多,叶华荣再不好,也是叶驰的亲爸爸。
方敬即使再鄙视叶华荣的为人,也不会当着叶驰的面说他好歹。他拍了拍叶驰的肩,说:“大人的事你就别想了,你现在也成年了,马上就要毕业工作,想好以后的人生怎么过才是最重要的。”
叶驰想到这两个月拿到手的工资,顿时又高兴起来。
他哥说得对,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现在好好努力赚钱,以后养他妈才是最重要的。
周六那天,陆教授果然带了一帮子人到渔村。这是他第二次到渔村,熟门熟路的,中午就到了。
那时,方敬正和岑九在房间里饱暖思淫|欲,动作一直很温柔的岑九突然开始加快了动作,方敬被顶得说不出话来,直到灭顶的快乐淹没了两人,岑九吻了吻方敬,猛地起身,套上衣服去开门。
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方敬猛然想到了什么,七手八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套好衣服跑出去。
院子里停着好几辆小汽车,除此之外,院子外头还停了一辆大卡,上面载着各种器材,陆教授和系里几个老学究都在,同来的还有几个方敬不认识的年轻人,方敬估计大约是几个教授带的学生。
“你们这是才起啊?”冬天雾很浓,水汽重,陆教授摘下眼镜擦了擦,看着方敬和岑九两人都是一身睡衣睡裤,头发乱糟糟的,明显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嘿嘿嘿。”方敬干笑两声,“第一次出海还不太习惯,好几天了还没缓过劲来。”
说完招呼陆教授他们进屋,泡了茶之后,道:“你们先坐,我进去换件衣服出来。”
陆教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闻言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上次他来的时候,这屋子可跟普通的农家小院子没什么两样,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不见,居然就大变样了。外面看着不显,屋子里却焕然一新。
陆教授不禁点了点头。
方家的情况他知道,家里负担重,方爸爸又是个残疾,方敬如果回家发展事业,就近照顾家人也挺不错的,尤其是看样子方敬辞了职,在家里也发展得有声有色,他也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方敬换好了衣服,和岑九出来,还没等他正式和那几个年轻人打招呼,就听到同来的一位性急于教授迫不及待地道:“你捞上来的那艘沉船在哪?趁着现在天气还早,我们过去看看。”
这位于教授主攻水下考古学,性格特别急躁,方敬当初还上过他的公共课,这次海大考古系主持的清朝沉船课题,也是他带队,一知道方敬打捞了一艘疑似清代赶缯船,恨不得立刻就能把船拖回去研究个透彻。
方敬也知道系里这几位老教授都是些老学究,一颗心都扑在研究上的那种,拿出一个有价值的古文物比什么招待都更合他们的心意。于是他也没拖延,爽快地领着人往码头去。
于教授得知他把沉船就直接扔在码头的拖船上,顿时一副极为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怎么能就这么把沉船扔在拖船上呢?天气这么冷,空气这么潮,对船体损害很大的。万一遇上暴风雨就更糟糕了。”
“是是是,教授说得对。”方敬连连道歉,心想这么大一艘船架子,他就算想好好保护也没那个条件啊,不然他怎么那么急着脱手。
“哎呀,当初上课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沉船这种文物也需要精心处理的,怎么能当成一堆烂木头随便堆在外面呢?”于教授还在碎碎念个不停,方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渔村小,很快就到了码头,方敬那艘远洋拖在几条半旧的木质小渔船中间显得格外高大上。
于教授看见船尾的的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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