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东耐心的等,按照这条线索去查俞家人在一月份左右的情况,结果还真查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比如一月三号那天除了买菜很少出门的俞家父母竟全副武装的出了家门,没两个小时有医生模样的人去了他们家,过后第三天俞家三口就全部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话。
在此之前陈西东让江宇去调查时,在h市那片贫民区仅剩的两家住户却众口一致的宣称俞家姑娘是四月七号死亡,死亡后俞家老两口伤心过度去了国外。当时江宇将这个告诉陈西东时,两人皆没有怀疑,然而此刻……陈西东缓缓舒了一口气,怕是这两个老邻居也是被买通了的。
陈西东不禁想笑,这个唐天表面看起来温和无害,为了两个孩子竟这样不顾一切,投入多少金钱布下多少伏笔都不在乎。
然而越是这样,陈西东越是要把他以往埋下的一个个线索都找出来!
这一次大概过了将近半个月,中途江宇几次进来报告进展,说是没找到其他的疑点。陈西东却十分平静,说继续就行。
到了半个月以后,江宇拿着调查结果往陈西东办公室送,一路上已经惊得嘴巴都闭不上了。
——找到俞婉嫣的两个父母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陈西东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松懈下来,他靠到椅背上,多日来的烦躁和不安全部消散,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叫江宇进来,把那两位老人在a城秘密安顿好。
江宇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十分冷静的前去领办。
——
俞家父母被安顿在a城,陈西东在西区买的一套公寓里。在陈西东理完手头上所有有关俞婉嫣的线索后,便去找了这对夫妇。
许是在国外生活的缘故,两位老人并没多见老,虽然穿着一般,但气色方面还算不错,没有陈西东所想的那样落魄。
两位老人是在美国一个叫il illinois的小镇找到的,陈西东虽然能力卓越自己管理公司,但人脉还远伸不到国外去,他便也没顾得了那么多,借用了陈父的势力和人脉。
俞父俞母看起来还算镇定,只是在陈西东进门的时候,脸上神情很快的变了一下,随即便故作镇定平静下来。
陈西东没有苛待他们,房间舒适,虽然暂时不能出门,但房间内食物充足,一日三餐也有专门的钟点工过来做饭,照顾他们。
陈西东搬了椅子坐到他们面前,两位老人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陈西东表情复杂,平静开口道:“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找来你们是什么事,伯父伯母,我也就不多说了,麻烦你们把您女儿俞婉嫣和他那位未谋面的丈夫的情况说一下,可以么?”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可商量的样子。
俞父俞母面面相觑,起初还镇定的很,在听到陈西东说俞婉嫣和她丈夫时则立马乱了阵脚,结结巴巴的道:“婉、婉嫣,没有、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陈西东淡然自若,道:“那我来提醒一下两位长辈,她的丈夫姓唐,单名一个天,叫唐天。据说五年前跟您女儿领了结婚证,却没有办理酒席。七个月后产下一对龙凤胎,叫越然和欣然。啊,忘了说……您女儿和这位唐天是在结婚前怀孕三个月,然后才结的婚。”
俞父俞母脸色苍白,犹自说道:“这位先生,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没关系,”陈西东平静打断他们,道:“不知道我什么意思,那我来详细的讲一下好了。”
“您女儿在五年前所谓六月左右认识她的丈夫唐天,在此之前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而她肚子里这对龙凤胎却在不久前发现是我的亲生孩子。”陈西东略微低下头,道:“两人老人,麻烦你们告诉我——您女儿是怎么跟我认识的?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我……”俞母惊慌失措,慌乱的去看俞父的表情。
俞父还算镇定,稳定道:“陈先生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女儿已经成年了,她性格内向,在认识唐天之前跟谁谈的恋爱,我们是不清楚的。何况,何况您又怎么敢保证是我女儿主动怀上你的孩子呢?”
一番话问的十分有理,陈西东愣了一下,随即很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然而俞父却感觉对方马上失了耐心,周身的温度降了许多,他不自禁握紧老伴的手,强迫自己镇定。
陈西东笑了笑,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不大想说原因。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对于父母来说,该是很难过的。只是……两位老人始终不跟我实话,我便也十分抱歉了。”
俞父心里腾的升起一股恐慌,只听陈西东淡淡道:“syphilis,又称梅毒。感染途径主要为性活动,当然,也不排除接触病人的血液和伤口等。无论是怎样的原因,我想,对您两位老人家来说,都是十分痛心的。而我想问的就是……我国哪条法律规定syphilis患者可以通过婚前体检,跟一个身体健康无性病的健康男性结婚,领取结婚证?”
俞母脸色惨白,突然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里掉出来。俞父脸色也难看的很,慌乱的给妻子拿纸巾擦脸。
陈西东心里不忍,然而却不得不继续。江宇一直等待门外,他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江宇很快进来,道:“老板?”
陈西东看着哭的浑身颤抖的老太太,道:“去浴室里拿条热毛巾给俞夫人,还有温杯热牛奶。”
江宇看了一眼沙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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