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云和他不同,不仅要考虑代步需要,同时也得兼顾身份体面。沈辞并不能在这件事上提供多少有用的建议,更不要说资金支持,所以他觉得自己压根无权插嘴,让陆瀚云自己决定就好。
这是重逢之后两个人第一次在家共度周末,陆瀚云施展手艺做了整整一桌菜,沈辞难得撒娇,一直蹭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每样菜做好,都要先叼走一块尝尝。
陆瀚云笑他像只小狗,他凑上去亲一下陆瀚云的脸颊,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陆瀚云,慢悠悠地说:“开一瓶红酒怎么样?”
并不是什么好酒,却一样调和出旖旎的气氛,不知道甘醇的琥珀色液体是从谁的唇边流到谁的齿间,也不知道醉人的是杯中的佳酿还是恋人近在咫尺的气息。碗碟还在桌子上,两个人已经滚进了卧室。
陆瀚云一把扯掉沈辞的居家服,捉着沈辞的手往自己下面带。沈辞痴醉地看着他,手心一片火热。夏日很长,单薄的窗纱挡不住明晃晃的阳光,白日宣淫的羞耻感似在助兴,短促的亲吻星火燎原。
“瀚云,”沈辞的声音有点颤抖,陆瀚云的吻已经从他的额头来到了胸前,一双手抚摸在沈辞腰际,让他软成一滩春水,“你知道吗,每次我都会想,就算是这样死在床上,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沈辞的指尖在陆瀚云的皮肤上流连,恋恋不舍。陆瀚云难耐一般捉住他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又滑着舌尖舔舐沈辞的掌心。
两个人都出了一层薄汗,皮肤相合,紧得没有缝隙。
陆瀚云总是赐予沈辞盛大而温柔的前|戏,澎湃的满足感像一波一波没顶的潮水,让沈辞近乎眩晕失控。而满足感之后席卷天地的空虚与渴望,简直是噬心的毒蛇,让他发疯。他念陆瀚云的名字,喃喃不止。瀚字是从口腔中探身而出的一缕魂魄,化成虚空里的一只手,切切伸向最高最远处金碧辉煌的无上神殿,祈求神的降福。云字是失魂落魄从高处坠落的渺小爱欲,摔碎在九九八十一重引诱他再次向上折返的岔道,湮灭成茫茫宇宙中无迹可寻的烟尘。
攀上顶峰的时候,他恨自己不能成为陆瀚云的奴隶,将所有的智慧、良心、尊严都敬献给他,只需要服从他,取悦他,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一番云雨之后,陆瀚云抱着沈辞看窗外西坠的残阳,沈辞叹一口气,说:“瀚云,每次做,只是听你叫我的名字,我就几乎要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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