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西山顶上传来阵阵巨响,粗大的闪电狠狠的划过苍穹,一时间,风起云涌,西山顶上换天蔽日。
“要下雨了吗?”西山脚下,一个带着草帽,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抬头看了老天。他满脸狐疑:“这明明是大白天啊!”
“参见鬼皇!”大殿上,鬼殿文武百官齐齐跪下,看着龙椅缓缓成型的一个存在,众鬼丝毫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参见鬼皇!”殿门外,整齐列装的鬼甲军士,手握银枪,单膝跪地!
“鬼皇出世,三界归统!鬼皇出世,三界归统……”众鬼欢呼之声响彻云霄。
“哈,哈,哈……”正在成型的鬼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很享受这种状态,马上就要出世了。
西山顶峰,鬼气、尸气、妖气、瘴气、死气滚滚涌动,这五行杀气时舒时张,但汇聚西山从未越界。
西山脚下,一个男子围着一根巨木走了好几圈。没错,就是它了,往手掌心吐了口唾沫,他拉响了油锯,对着巨木狠狠锯了下去。
“五千年了,终于让我出来了!”源源不断的五行杀气正通过西山那些被奴役的植物输入它的身体,毫无疑问,这西山就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还差一点,就还差一点,就可以出世了,马上要大功告成了。望着下面战战栗栗的鬼官鬼将们,鬼皇仰天大笑:“吾出世,三界归统…嗷,谁特么在砍老子的脚趾头啊……”
…………
高考后,我回到了老家,一个很偏僻很偏僻的农村,老家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都是妇幼老残。我是让我堂弟来街上接我的,因为从镇上到下乡骑摩托车也要走一两个小时,而且大部分都是山路。
“方哥,老家出怪事了!”在颠簸的山路前行时,堂弟开口道:“村头的王叔公昨天进山砍木材时人不见了!”
“不见了?他去哪片山伐木了?”我皱着眉头问道。老家就那点地,山不深林不茂的,凶猛的野兽早也看不见踪影了!能有什么危险?当然,千万不要去西山那带,那里有说不出的诡异。
“叔婆说他是去西山伐木的,那里的木材好……”堂弟没有再说下去。我也没有接话,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摩托车的轰鸣声。因为我们都知道,王叔公是不可能再回来了,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
刚进村,原本很安静的山村却没有了往日的宁静,王叔公家的几个儿子回来了,他们嚷着要进山找人,而村里几个老人拦着他们死活不让他们进山,叔婆正坐在门前的地上趴着门墩在嚎啕大哭。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鬼啊,都是自己吓唬自己,你们别拦着,我要进山找人……”王家老大嚷嚷着道。王家老大叫王霸,名如其人,霸道的很。这个村子都姓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亲戚关系,王霸就是我的堂叔,但这叔伯兄弟的关系有点远,他爷爷的爷爷和我爷爷的爷爷的爸爸是亲兄弟。王霸叫嚷着,他那几个弟弟也跟着闹,非要进山不可。
我的回来本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搁以往,爷爷奶奶肯定会杀鸡杀鸭的,然后周围几个长辈也会过来凑一桌。但如今发生了这件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几个老人坐在桌子上唉声叹气一直到大半夜,我有些困了,正想上床睡觉时,家里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了,王叔婆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嚎啕大哭道:“他叔他伯,我那几个个孩子进山找人去了!”
什么?上座的王伯公是这村子最年长的,我叫他大伯公,他一向稳重,遇事重来都不会慌乱,但这一次他失态了。他泪流满面,仰天长叹。得知王叔公几个儿子都进山找人了,村里的人都围到了我家,村里其他几个伯公叔公凑在一起但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
“人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大伯公轻轻叹了口气,话说的很轻,但身旁的我却听的一清二楚。大伯公这是要干嘛?
“阿方,你跟我来一下!”他带着我撇下闹轰轰的人群去他家了。他蹒跚的走在前面,我赶紧上去扶着他。大伯公一直对我很好,甚至比对他亲孙子还好,所以,我特别特别的敬重他。
“阿方啊!你是我们村子脑子最灵活的人,这附近十里八乡也没人比的过你!以前大伯公一直想教你点东西,但是小时候的你在隔壁村子习武,大一点后又都在外面读书!一直没有时间教你!”大伯公在床头的老柜子翻出了一个包袱,层层扒开后拿出了一本泛黄的线装书。“这是一本法术的书,最基本的那种,你拿去看吧!你大伯公我学了大半辈子,就学了点皮毛,但也受益无穷啊!”
他抚摸着那本黄色的线装书,良久,他把书交到了我的手上,轻轻叹了口气。“阿方啊,大伯公给你算了一把,你能考个好大学,但大伯公恐怕喝不了你的升学酒了……”
“大伯公,你要干什么?”听到这话,我顿时大惊:“你要进山找人?”
“他们终究是我的亲侄子啊!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大伯公没再说下去,他叹了口气带着我离开了他家。
村里的人都聚在打谷场,人人持着木棒扁担嚷嚷着要进山。“大家都回去吧!”大伯公和村里其他几个老人躲在屋里商量了很久,出来后他就劝大家回去。“我懂点门道,我进山去找找吧……”这是大伯公跟众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夜深了,雾渐渐浓了,大伯公一人手持桃木棒,一手打着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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