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疯狂的粉丝甚至把他以前的吐槽翻出来转发加以冷嘲热讽,将他分享在人人网上的照片ps成各种丑陋滑稽的样子,在人人网、微博、贴吧上疯狂转发。
公司对此次常见的网络暴力事件的应对措施是——官方不做任何回应。joanna则安慰孟维说:“这段时间你就不要上网了,专心工作,不出半个月也就风平浪静了,我们一直知道你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对外界的不公言论不必放在心上,记住凡事的发展趋势都有个波峰波谷。”
孟维虽难掩怒气,可到底谩骂的人多是些道听途说的未成年人,和他们隔着网线计较,反倒显得自己愚蠢了。
两家粉丝的骂战也影响到了当事人的心情。在冷战了两天后,陆浩源终于向欧可非提出要求:“可非,我觉得你应该在微博上向你的粉丝澄清一下事实,你明明很清楚小维哥根本并没有打你,他一直是想保护你的,只是在那种情急之下,人的情绪难免不好,何况视频也是被人剪辑过的,更容易产生误导。”
欧可非则说:“是公司不让我出来说话的,咱不能公然唱反调不是?”
陆浩源一肚子不爽被他这通官词噎了回去,完全无可奈何。
孟维开车送他们回宿舍时,欧可非是磨蹭到最后一个下车的,“最近这几天的滋味如何呀小维哥?别怪我没早提醒过你,凡是不听我话的人都不会好过的。”
孟维之前虽然知道在欧可非新闻沉默的“推动”下,粉丝只会肆意扭曲、放大机场事件,只是从来没敢去想——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完全是欧可非故意为之。被一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家伙欺负至此,孟维除了愤怒外还觉得特别丢脸。然而他究竟打心眼里是把他和陆浩源一起当弟弟来看待,毕竟于他自己来说,欧可非这个富家少爷身上的那些诸如偏执、任性、阴晴不定的臭毛病,尚在他的可忍受范围之内。可这一次完全不同,先不说他从来没有在网络上受到这样严重的攻击和谩骂,只说欧可非之所以这样对他的那个可笑原因,他在心里直为自己叫苦。
欧可非见他苦笑不语,越发生出打了胜仗的爽快心情,两眼放光地说:“你说你服是不服?”
孟维两手搭在方向盘上,冷笑道:“服啊……怎么干不服?”
“你以后还敢缠着我哥吗?”欧可非急乎乎地问,无比期待他的答案。
“我觉得你有必要弄清楚一件事。”孟维转过脸来对他说:“‘我服’是因为你这次费尽心思煽动粉丝对付我,而你的确成功了。但是,即使你死活不信,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我没有缠着你哥,去年你哥伤好了之后我就立即搬走了,这之后因为琐碎的事情不得已有联系,再后来是工作上他请我帮个小忙,至于你上次会在练习室门口看到我俩在一起,也是碰巧在市区遇上。”
“哼!又来编排理由了。”欧可非有些轻蔑地说,“那我问你,你们在市区既然是偶遇的,怎么后来又跑来我们练习室了?”
“他有座四合院在离我们练习室不远的山腰上,他把我带过去,我给了些评价。”孟维想起辜总的话,假话不可以说,但真话可以不全说,他掂量了一下,假如提到欧隽坤有想给他提供租房的选项(当然,也可能他真的只是开玩笑),那么欧可非只怕要想多,事情也许会变得更糟。
欧可非闻言,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我哥在那里建过四合院?我怎么不知道?!”
孟维也是有些讶异,忙打个圆场说:“那是个没竣工的宅子,他大概是想完工后再请你过去看吧……我的老本行多少和这些建筑艺术什么的打些擦边球,所以他大概是想听听半个内行的建议吧……”
欧可非用眼角瞄他,闷闷地生起气来,“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和我哥有任何联系,他是我唯一的哥,什么苍蝇蚊子都别想打他的主意!”
孟维心里窝着火,不禁冷笑,有益报复似地说道:“哪天我要是真打他的主意,恐怕你就只有哭鼻子的份了。”这话一出,欧可非眼中立时闪出杀气。
正在这节骨眼儿,孟维的手机就响了,一见是欧隽坤的,他第一反应是接,可是欧可非的存在瞬间提醒他——不可以再和欧隽坤有联系了,这次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况且自己刚刚给了承诺,不能当着欧可非的面打自己的脸。
欧可非察觉出了他的犹豫,警惕地问:“我哥找你?”
“嗯……”
“有本事你接啊,怎么不接啊?”
“我不高兴接。”说着,孟维的指腹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掐掉了电话。
欧可非心满意足地笑了,打开车门,步伐轻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后来欧隽坤又打了两回电话,孟维干脆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位上,放任手机循环响着铃声,然而音乐兀自停止的刹那,整个车内回荡起空虚的滋味。
他不免觉得可惜,欧隽坤那个四合院自己大概是不能再去一次了,其实也没什么,自己向来就不是个享福的家伙,小时候参加姑姑的婚礼,坐在舒舒服服的高级轿车里却一直晕车;长大后会把姑父从新加坡带回送他的洋牌子太阳镜一屁股坐碎掉。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对自己的态度又暧昧不明,现在要和欧隽坤断绝来往,哦不不不,这条谈不上福薄,那只不过是和上过一次床的炮友“撒有那拉”。
其实,早就该断了联系,不是吗?为什么自己却放任这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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