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启成对我耸耸肩,有点儿事不关己的态度,“你看我挺忙的。”他用眼看看周围,我也看到了,而且人还在不断增加,夜生活才刚刚进入高的潮期。
“好吧,你至少帮我叫个车。”
“没问题。”扬启成很爽快地从吧台里拐了出来,帮着我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何晋鹏,这才发现,醉得比我想得要严重,眼没睁好像已经醉死过去了。
所以,搀扶的时候还真有点吃力,我苦恼着一会下车之后,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当然,扬启成似乎也有同样的苦恼,他看我,想了想,“要不我也一起去吧,没想到晋鹏醉得这么厉害,我还是头一回看到。”看到醉得毫无反应的何晋鹏,扬启成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
挤上出租车后座,瞅了一眼倒向另一边的何晋鹏,然后转回头对着车外同样担忧的人,“你忙吧,我知道路的。”我关上出租车门,“真有事,我给你电话。”
犹豫了一下,“那行吧,你们小心些,有事给我电话,晋鹏的手机不上锁的,你往里翻我的电话就成了。”扬启成语带关心,我笑笑就让司机开车。
以为会很麻烦,何晋鹏却出奇的安静,是真的睡死了过去,到了他住的高档小区时,出租车是可以进去的,司机将我们送到何晋鹏家的楼下,我给路费时司机还很热心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谢过了他的好意。
“何晋鹏,我们到了。”我一边说,一边将人从车里挖出来,他却在这个时候睁了眼,脸上还是那难受的神色,但还是随着我的手力动了起来。
下了车还摇曳了一下,不过倒是能随着我抬步,二人摇摇晃晃地进了电梯,他没有去靠电梯墙,却靠在我身上。我苦中作乐,至少他还可以出点儿力站着,那么重全压我身上,估计得趴下。
屋子除了钥匙,也可以密码开锁,我记得。
进了屋,我还来不急开灯,“砰”的一声,人就往地上摔了,我吓得赶紧开了灯然后脱了鞋蹲下来,“你有没有事?”边问边帮他脱鞋袜,然后检查,脸上好像没磕到,不知膝盖有没有磕着。
摔了一跤,何晋鹏倒是清醒了不少,至少那闭着的眼微微地睁开了,迷离地往我这方向看,不过抓不到焦点。我用力地扶他起来,“来,起来,我们进屋里。”我的声音带着诱哄,明知道人都醉得没智力了,可我还不自主地这么做了。也好在这人醉了就醉了,并不是那么难搞定,而且多少有些配合我的话,也许是身体本能的动作。仿佛万里长征一样的艰难终于到了寝室,手一松人就往大床上倒下去了。
“就算闲了也别喝那么多啊。”我抱怨一句,认命地托着他的双腿往床上摆好,挪着将人枕上了软枕,看着那没了外套只穿着黑色马甲白色衬衫,我犹豫着是让他这样睡还是给他换上睡衣,谁知这人毫无前兆地跟只僵尸似的就直直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睁得并不大,却直视前方。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赶忙弯着腰关心问。
床上的人转头向我,英俊帅气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有几分冷冽还有些空洞,我疑惑地眨了眨眼,想要再询问时,他却有了动作,猛然推开我然后往厕所大步而去。
“……”踉跄了下,我也追到厕所,刚到门边就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正抱着马桶在狂呕……眉头加重,我只能转出去倒了杯水走回厕所,看他还在呕,我半蹲下来拍着那坚硬此时弯着的背,“好点了没?”
无视那有些恶心的声音,我的手力不轻不重,一下再一下,很耐心地在一边伺候着。
也许那声音有些恶心,让人听着更多的却是不忍和心疼。都吐过,自然知道那滋味不好受的,我有些想不通这人被女人甩时都没有借酒卖醉,而且还反过来安慰难过的我,今天这又是闹哪出?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我觉得,他大概是感觉特么的迟钝,一两个月前的失恋伤痛,特大的弧线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知道难过?
手里的杯被抢走,也惊回了我的出神。何晋鹏用杯里的水漱口,漱得很用力,一大杯水还不够,还接了自来水继续冲洗,就好像这个人有洁癖一样,醉了也要干净一点。
“好些了吗?”我又问了一遍,接过他手中的杯,放在一边牙刷的位置。
终于直起了身,何晋鹏那双眯得几乎看不到眼球的眼似乎又睁大了一点,有了一点神了。看我见之后,呆滞而痛苦的表情夹了些意外,转身的时候吐出不是很清楚的一句:“……原来是你啊……”
看着他不用我的搀扶就可以走到槽前拿起牙刷唰牙,然后洗脸,再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洗澡,我要洗澡。”
“……好。”我应了一声,把他带进淋浴房玻璃间,开着水调好了水温,说:“你自己洗,我给你找衣服。”
没得到回应,只看到何晋鹏窸窸窣窣地脱着衣服……实在是看不下去,我伸出手,“我来帮你吧。”看他都要把马夹给扯坏了。
“……”何晋鹏安静得很,而过过份的听话乖巧,低头看着我,眼神还是有些迷茫的,身子歪了一下,我赶紧扶了他一把,“站得住吗?”我边解扣子边问。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很低很轻。
将马夹放于一边,脱到衬衫的时候,我还是羞了一下,心跳加快了几倍,可手并没有停下来。白皙而有力的身体呈现在我的眼前,之前看过的那些线条现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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