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少耸耸肩:“我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恐怕我前脚出了京城,后脚就得被人害死。”
李大少嗤笑一声:“要我说你先弄死那几个人算了,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赵二少白了李大少一眼:“你说话就不能有点根据?要是能那么容易弄死的话,别说是三少了,就是我的事儿也能一了百了的解决掉。”
李大少不耐烦了:“得了得了,哪次出京的事儿没摊到我头上?你们一个个不管受宠不受宠的都是勋贵之子,哪个能轻易出京?还不都是得我去?”眼睛一转,直接对上了许云晋,“许二少,你说我说的对不?”
许云晋本来在隔岸观火,被李大少拖下来了也不恼,笑道:“说得对极了,所以这事儿还得交给李大少你亲自去办。”
李大少的目光又盯在了苏少的身上:“苏少,每回都是我去,怎么也得给点好处吧。”
苏少一扬眉:“就这么点事儿就想从我这儿捞好处?做梦吧你。”
李大少摸摸鼻子,心里痒得很,这苏少也真是的,不就是看上他家的一个小厮了,竟然到现在也不肯给自己。
“今年乡试快要开始了,如果我没记错,赵二少你大哥可是要下场考试了吧。”苏少突然说道。
说到这里,赵二少就有点郁闷了:“可不是,本来我老子就够疼爱我那个‘大哥’了,这下子要真是让他考过了乡试,真不知道赵家还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大哥这两个字咬的是格外的重。
“没有你容身之地也好。”李大少摇头晃脑,“到时候跑南跑北的事儿都交给你去做,我也能好好歇歇脚。”
没人接李大少的话,许云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淡淡:“你放心,你大哥考不上的。”
在场的四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是啊,赵二少的大哥怎么可能考得上呢?那个秀才之名也不过是考官看在赵二少父亲的面子上给的,要想再前进一步,若没有真才实学的话,天下读书人可都是不允的。
“不提那些丧气话。”刘三少将自己已经空了的酒杯满上,“许二少,我可听说你又是被你爹给撵出来了。”
“怎么能是撵出来了呢?”许云晋夸张的大叫一声,“我可是出来给我敬爱的父亲买一对双耳瓶回去的。”
在场的四人明白了,感情是许二少把他爹的双耳瓶给打碎出来避难了。
“许二少,我新置的那座小院刚刚打理完,怎么样?要不要去我那里住几天?”刘三少同情的拍了拍许二少的肩膀。
“不必了。”许云晋摇头,“我可好长时间没来环采阁了,落雪可等着我呢,这几日啊,我就歇在这里,等我寻到了一对上好的双耳瓶就回家去。”
“你确定你留在这里等你回家你爹不会更生气?”苏少在一旁调笑道。
许云晋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才不怕他呢。”
苏少但笑不语,目光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人又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饭才完事儿,许云晋多喝了几杯,散席的时候脸色酡红,醉眼迷离,然而神智还是清晰的。
“我今儿个就歇在落雪的屋子里了,你们要是想留在这儿呢,就去找自己的相好,不想留的呢就回家去,我就不送了。”许云晋摆摆手,在龟公的搀扶下进了落雪的屋子。
苏少等四人看着许云晋进了落雪的屋子,这才好笑的摇头离开了。还没等到第二天早上呢,许家二少气了自己老子后逃家夜宿环采阁的事儿就传遍京城了,把许涛气的差点翻白眼昏过去。不过许家人都知道许云晋没在外面乱来,毕竟还记得真觉寺方丈的话,若是许云晋在外面乱来,用不着许涛,许云亭就会直接冲过来将许云晋提溜回来了。许涛气得只是许家的名声又被许云晋给败坏了。
落雪是环采阁的头牌之一,除了这个名头外还有一个,那就是许家二少在环采阁的相好,每次许家二少来环采阁,必是要点落雪相陪的,一直也歇在落雪的屋里,久而久之,大家都说落雪以后必是要被许家二少赎出去,贵妾良妾做不了,做个贱妾也比当个头牌强。
落雪听了也从不说什么,更没有仗着以后可能会成为许家二少妾侍的身份做些出格的事儿,因为她知道许二少是不会收她做妾的,不是因为许二少嫌弃她的出身,而是因为许二少从未碰过她。许二少从未碰过她,又怎么会为她赎身。
落雪小心轻柔的替醉酒的许云晋擦了脸洗了手,伺候他脱了衣,将许云晋放置在床的里侧,自己则宿在了床的外侧,若许云晋半夜口渴,她也方便伺候。
许云晋今年十六,放在现代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在古代这个年纪却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然而趁着月光,落雪看着熟睡的许云晋,却在许云晋的脸上看出了稚嫩,是啊,即使可以娶妻生子了,说到底也不过只有十六岁。
落雪的神情有些恍惚,其实她不是没有将眼前的这个人当做自己的良人的。真的,在最开始相遇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没有人能够住进许二少的心里,她不能,甚至可能在以后也不会有人能。
落雪翻了个身,面朝着许云晋,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许云晋的眉眼,不够精致,不够美艳,落雪却觉得那是唯一可以让自己感到心安的存在。她在这双眼里看不到一个人能留得住许二少,她知道这双眉不会为一个人一段情皱起,她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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